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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是怎样炼成的?揭秘“明朝一哥”王阳明父亲的传奇人生

 六不和尚 2020-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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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有话说

      今天继续王阳明的故事。本文将视角转移到王阳明的父亲,明宪宗成化十七年(1481年)辛丑科状元王华。

      上文说到,年轻的王阳明是一个“熊孩子”,经常和父亲辩论,辩论失败的王华经常粗暴地打骂王阳明。参看上文链接:

“熊孩子”王阳明与状元老爹的斗法,火花四溅

      王华真的是一个粗暴、古板,不通情理的人么?

      且听王和尚慢慢道来。

      题外话:2019年高考成绩马上就要公布,很快各省地市“状元”就要成为学子和家长们羡慕和“膜拜”的对象。如今的“状元”和古代的状元有什么区别?难道成绩突出,就可以成为状元么?

      读完文章,请诸位思考。

一身正气,傲骨不群的王状元

      王华生于书香门第,刚出生就被看作振兴家族的希望。王华还有个哥哥叫王荣,以“荣华”二字为名,可见王家对荣华富贵的渴求与追逐。

      中等人家想要出人头地,唯有读书。

      好在王华自幼聪慧,对诗书有莫名的兴趣,甚至有点废寝忘食、过目不忘的意思。

      这一年春天,王华照例坐在窗前读书,母亲看在儿子如此辛苦,就对他说:“孩子,恰逢春天,风光正美,你的小伙伴都在外面玩耍。何不暂且放下书本,去外面观春呢?”

      王华正色说:“母亲错了。观春怎么有观书有趣呢?”

      母亲听后愣了一愣,继而面露喜色,说:“孩子,你说的对,是为娘说错话了。”

      如果据此认为小王华是一个不通世物的书呆子,那就大错特错了。

      关于王华的聪慧和德行,还有一个流传更为广远的故事。

      传说,王华六岁时和一帮小伙伴在河边玩耍。一个醉汉摇摇晃晃在河边洗脚,洗完后扬长而去,却把一个包裹落在了河边。

      王华看见了,悄悄过去拈了拈包裹,硬邦邦沉甸甸的,王华猜测肯定是金银。只是那醉汉已经走远,叫喊不及。那醉汉醒来后,一定会回来寻找,想到这王华就顺手把包裹扔在了水里。

      小伙伴问他:“你往水里扔了什么?”

      “石块”,王华说,“天太晚了,我们回家吃饭吧。”

      伙伴们一听王华的提议,就陆续往家走。王华假装肚子疼,就落在后面。

      王华坐在水边草丛里,静静地等待金银的主人。一直等到天色昏黑,那醉汉才慌慌张张地一路跑来,边跑边到处寻找。

      王华站起来问:“大叔你在寻找什么?”

      醉汉都急哭了,说:“我在寻找我的包裹,你看见了么?”

      王华说:“我怕别人来抢,扔在了水里,大叔你去找出来吧。”

      醉汉一听,大喜,在水里找到了包裹,里面分文未少。就坚持要给王华一锭金子作为酬谢。

      王华拒绝了,并且说:“一包金子我尚且不取,难道会贪图你一锭金子么?”

      醉汉面露惭愧,内心敬服,说:“早听说古人有还金之义,想不到你小小孩子倒有古君子之风。”

      这个故事很能见王华的德行,但是王和尚更看重王华面对此事的机敏聪慧。为何扔在河里?为何提议小伙伴回家去?请诸君自思。

      王华不仅读书勤奋,年少聪慧,一身正气,并且很早养成了耐静的性格。

      十一岁时,王华进入私塾学习,很快他的文章才学显露出来,同窗对他很钦佩。老师钱希宠更惊奇,说:“一年之后我就教不了你了。

      这一日,新县令路过私塾,仆从甚众,吆五喝六熙熙攘攘的。同学们都去门外或接待或看热闹,唯有王华不为所动,继续伏案诵读,书声朗朗传出窗外。钱老师说:“别读了。县令来此视察,你这样大声读书,不怕县令怪罪么?”

      王华昂然说:“县令也是人,有什么可看的。县令也是人,有什么可怕的呢?再说,安心读书,难道也是罪过么?”

      钱老师一听,无从对答,后来对王华的爹爹王伦说:“你这孩子德器如此,定非常人。”

      王华就是这样,耿直无私,一身正气,不慕名利,并且善于辞令。

       古人读书为求心静,常常在庙里读书,王华和同学们也是如此。但是一帮年轻人吃住在庙里,整天吵吵闹闹,庙里和尚为此大为头疼,就上演了一出“人鬼大战”。

      每天夜里,每当学生们读书,窗外就发出怪声,或哭或笑,或者有黑影一闪而过,搞得同学们人心惶惶,坐不安席。后来变本加厉,雷电交加之夜,就有砖头石块扔进房间里来,房顶也有“嘁哩喀喳”的声音。同学们都怕闹鬼,就不在庙里读书,连夜走光了。

      唯有十四岁的王华不为所动,正襟危坐读书不止。

      有和尚就劝王华说:“听说这里闹鬼,半夜出来吃人,你不怕么?”

       王华一笑说:“鬼我倒没见过,倒见到几个贼头贼脑的和尚。”

      这一天,王华正在睡觉,突然窗外又发出声音。他起来一看,一个粗眉瞪眼的脑袋正朝着他咧嘴大笑,并且这脑袋还越长越大。原来,和尚们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就在猪尿泡上画上眉眼五官,从窗户缝里塞进来,然后用芦管在后面吹气,这“鬼头”可不就越长越大了嘛。

      王华一看就明白了,他悄悄把裁纸刀攥在手里,在“鬼头”上一戳,“嘭”一声就炸了。

      王华正无睡意,起来继续读书,声音铿锵,   伴随着和尚们低声的咒骂直到天亮。

      王华不仅胆大心细,而且不好女色。经过种种传奇故事,王华的名声和才学已经广为人知了。但是总有人不服,要试验一下他。

      二十多岁时,王华被祁阳人请去作老师。祁阳这个地方挺怪,每次文人聚饮,就有人带来妓女陪酒,王华对此非常反感。

      这一天又是如此。祁阳士人在一湖心岛喝酒写诗,王华被灌了很多酒,喝得迷迷糊糊的。不知什么时候,士子们都悄悄走光了,只剩下王华和两个妓女。王华一看大惊,跑出门去一看。坏了!这帮坏小子把船也都开走了。

      王华大声呼救,哪里有人理他,倒是两个美貌妓女抿着嘴笑而不语。

      还是王华脑子转得快,不是没船么,那就卸下门板来,浮在水面,以手作桨,匆忙而去。

      此后,祁阳流传最广的,不是什么达摩老祖一苇渡江,而是王华月夜门板渡湖的故事。

       暗着送美女不成,明火执仗要送的还不死心。

      有位富商钦佩王华的才华,就邀请他来家里做客。这个富商生不出来儿子,听说王华才学出众,德行高洁,就动了“歪心思”。

      一天晚上,王华正在睡觉,突然一个浓妆艳抹的美姬闯了进来。王华直皱眉头,避之不及。这美姬看见王华躲避,就说:“官人不必躲避,主人派我来服侍您。”

      王华连连摆手,说:“感谢主人厚意,只是,只是我不需要……”

      那美姬浅浅一笑,说“您是主人贵客,服侍是应当的。只是还有一小小要求……我家主人多年无子,这个,这个……,你看这折扇上的字就明白了。”

      王华满面狐疑,接过折扇一看,上面五个大字:欲借人间种!

      啊?借种?

      王华怒极反笑,变色说道:“王某虽然不肖,岂能做此等无义之事!”

      看见美姬面露难色,王华拈笔在折扇上写了一句话,说:”你回去吧,拿给你家主人看,一见便知。”

      主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看见美姬回来,就面露喜色,以为已经成功。

      美姬把折扇递给富商,打开一看,五个大字:“恐惊天上神!“

      这就是王华年轻时候的传奇故事,从中可以看出王华的操守和秉性。

      虽然总发生这样那样的荒唐事,王华的学业却丝毫没有落下,反倒是日见精深。明成化十七年,王华果然高中状元,这年他才35岁,可算是少年得志,平步青云了。很快他就被授予翰林院修撰一职,后来又担任会试主考官,明孝宗弘治元年(1488年),又参与编纂《宪宗实录》,出任经筵讲官,负责给皇帝上课。虽然王华的仕途,主要是文职工作,倒也算得上“清华新贵“。

      但是即便整日陪在皇帝身边,王华也没有改变耿直率真的性格。

      当时宦官李广很受宠,很多官员要么巴结,要么远避。王华却毫不在乎,这一日给皇帝讲课。他故意讲起唐朝宦官之祸,身边同事都吓得大气不敢出。王华长身挺立,语调铿锵,说起唐肃宗如何崇信宦官李辅国,李辅国怎样做尽坏事,还勾结皇后意图祸乱朝纲等事更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宦官李广在一旁气得杀鸡抹脖子也没有办法。反倒是皇帝倒听得津津有味,讲课完毕后,还专门赐给他饮食以示嘉奖。

      王华还有一个正刚宦官刘瑾的故事。

      王阳明因为上书帮参劾刘瑾的言官说了几句话,就被刘瑾下狱,等候处理。刘瑾非常钦佩王华的忠孝性格,就让人带话给王华说:“我与先生素日有交往,如果愿意来寒舍一叙,我能包你登上相位。“

      王华断然拒绝,并且说:“吾儿触犯国法,自有有司论处。结交中贵,以图攀附,小儿尚且不为,我岂敢妄想!“

      刘瑾气得牙根痒痒,百般寻机报复,却找不到王华的错漏之处。后来还是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逼迫王华辞职,王华一听,欣然接受,说:”自此我就可以远离祸患了。“

      王华就是这样一个人,学问精深,严于律己,不畏权贵,并且淡泊名利。虽然王华一生并没有建立惊世功勋,但是其操守和品德却获得了广泛的赞誉。王华笃信儒家学说,坚守文人品质,可以说是“程朱理学“教育模式下的正人君子。

      但是,“程朱理学“教育出来的正人君子,却与自己那个豪放不羁,古灵精怪的儿子王阳明南辕北辙。正在为儿子成长苦恼到焦头烂额的王华,计划出一个”狠招“来管住自己的儿子,他坚信,此招一出,儿子一定会乖乖听话。

      但是他哪里知道,再“狠“的招儿,在王阳明面前也没有用。这宝贝儿子还继续会闯出更大的祸端。

        后续故事留待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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