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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故地:在南京寻觅鲁迅的足迹

 赤脚闲侠 2020-08-28
              在南京寻觅鲁迅的足迹
                                                 鲁人

        到南京旅游,一个目的是寻找鲁迅留下的印迹。鲁迅走异路,逃异地读了洋学堂,在南京呆近四年。生活的困顿,并没能阻止他精神上的求索,南京正是他人生重要的转折点。
        鲁迅初到南京先进了江南水师学堂。但半后年,便因为学堂“乌烟瘴气”转入江南陆师学堂附设的路矿学堂。上网搜索江南陆师学堂,搜到“鲁迅先生读书旧址”。在中山路旁边不远的小区里找到旧址,不免有些失望,旧址是一个淹没在楼群里孤零零很局促的小院子,院门一侧的门垛上挂着“鲁迅先生读书旧址”的木牌。院内一座灰砖灰瓦,颇新的前后都有檐廊的二层小楼。楼里有一块展牌介绍此楼为陆师学堂的德籍教员宿舍,前些年曾失火,后重修缮。因为周末,除了二楼最西侧的房间里有十几个人在练习合唱,其它的房门全部紧闭。从各门侧的标牌看,这里没有与鲁迅相关的展室,而是一处文化活动场所,但楼道和檐廊的墙壁上挂了不少介绍鲁迅的展示牌。

        步出旧址,开始打探在附近的鲁迅纪念馆。纪念馆坐落于一所中学的校园里,正放暑假,纪念馆在大维修,好说歹说,才算被放了进去。也是孤零零的一幢二层小楼,灰砖灰瓦,没有檐廊。小楼四周拦了绳子,施工人员说里面的展品也都暂时收起来了,我只能拍了几张照片原路返回。
        出了校门,心有不甘,决定去前边不远,坐落于中山路的江南水师学堂遗址一探究竟。遗址留下了一个三进的院子,不大,是部分遗址,院墙应该也是后砌的。辛亥革命后,遗址变为国民党的海军军部,正门一面很气派的,有些似牌楼的高墙。大铁门上部,三个凸起的大字“海军部”。高墙后,院子的左侧有一个廊门,想进院瞅瞅曾“乌烟瘴气”的学堂的样貌,却被告知此地现为海军驻宁办事处和某船舶研究所,为重地,不得入内。无法走入,只好顺着围墙从外面悻悻地走了一圈。

        鲁迅曾在《琐记》、《<呐喊>自序》等文章及书信中记述过在南京的生活。他的亲朋好友关于他这段生活的回忆文字更难以统计。
        在南京时,鲁迅很喜欢骑马,开始往往由马上坠落掉破皮肉以至流血,但他却不气馁,反是“落马一次,即增一次进步。”他骑马经过建于明朝故宫遗址的清朝兵营时,还曾受到旗人的攻击,但他不畏惧,扬鞭穷追。由于生活拮据,他冬天只能穿夹裤,为此常以辣椒御寒,致胃受损伤。而在路矿学堂学习时,他始终是优秀学生,他学习轻轻松松,成绩却总是一二名,学堂里唯有他得过金牌奖励。而他课余更多的时间是用来阅读。
        鲁迅入学的第二年,学堂来了位坐马车时大抵看着《时务报》的新总办,新党人物俞明震。新总办在学堂里设立了阅报处,鲁迅从而读到了梁启超主编的《时务报》,留日学生编辑的《译学汇编》及《申报》等许多宣扬西方新思想的报刊。同时,他还读了苏格拉底、柏拉图、卢梭等一批西方思想家的著作。严复译的《天演论》,更奠定了他早期进化论思想的基础。此间,他先后刻了“文章误我”、“戛剑生”、“戎马书生”三枚章,以表达他追求新思想的信念和决心。同窗好友病逝,他在挽联上写道:“男儿死耳,恨壮志未酬,何日令威来华表。魂兮归去,知夜台难暝,深更幽魂绕萱帏。”字里行间是一腔沸腾的热血。被鲁迅视为恩师的俞总办,不但在思想上对鲁迅产生了重要的影响,鲁迅也是随他东渡日本求学的。俞总办祖籍也是绍兴,绍兴的俞氏是产生过一批知名人物的旺族。
        如今,当我按字索骥时,才发现时间真的锋利,可以刻下许多痕迹,也可以刮去许多痕迹。鲁迅学习过的地方,皆以似是而非;他骑过马的地方,如今除了树木、草坪,便是柏油路,奔马踏过的痕迹不知掩埋在何处;他喜欢的物美价廉的“摩尔登糖”也无处可觅。一百多年前,曾经清晰繁多的固体的印迹,如今已稀落模糊的让人唯剩逝如斯的感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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