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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和陆小曼结婚2月后,给前妻张幼仪写信,信里充满醋味

 雨霁视角 2020-08-30
1926年,张幼仪收到一封来自前夫徐志摩的信,徐志摩在信中写道:“你们那一小家虽是新组织,听来倒是热闹而且有精神,我们在上海的生活是无可说的,我也闷得慌,破客栈里困守着,还有什么生活可言?
这封信中的内容与以前徐志摩那挖苦、讽刺、刻薄的形象完全不同,竟然有一丝丝醋意,而此时距离她与徐志摩离婚已经过去了四年,而且恰好是徐志摩与陆小曼新婚后的两个月。
这封突如其来的信,将张幼仪的回忆拉回到了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婚姻之中。


徐志摩与张幼仪是包办婚姻,在这场婚姻中徐志摩尽显渣男本色,所有同张幼仪讲的话都如同浸过毒药一般,极尽挖哭讽刺。
徐志摩是接受达西方教育的浪漫诗人,“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徐志摩的诗句总有一种隽永、雁过不留痕的轻逸。但是诗品非人品,才华和人品往往不能一概而论,徐志摩对其原配妻子张幼仪的所作所为说他薄情寡义是一点都不为过。
徐志摩第一次看到张幼仪的照片时,嘴角一抽,缓缓吐出几个字“乡下土包子”。在徐志摩的眼中,他理想的妻子应该是林徽因那样的,有气质、懂文学、知艺术,在各方面都有研究和成就的现代派女子,而绝不是张幼仪这样封建教育下长大的小脚女人。
徐志摩与张幼仪这场婚姻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对于两个家庭来讲,他们是政商联姻珠联璧合,张幼仪喜欢徐志摩的浪漫,而徐志摩厌恶张幼仪的土气。
一个想嫁,一个不想娶,一个骨子里追求罗曼蒂克和自由,另一个只想安稳平静、贤良淑德、本本分分做一个好妻子,这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一场悲剧。


内心的不反抗,让徐志摩对张幼仪的厌恶之情日渐加剧,其实张幼仪并非真的就是“封建土包子”,她的祖上是清朝官宦之家,父亲是医生,张家几个儿子个个都是民国时期的顶尖人物,大哥张嘉保是上海棉花油厂的老板,二哥张嘉森是中国国家社会党的创办人,四哥张嘉璈是一位活跃于金融界的银行家。而张幼仪本人也是受过先进教育知识分子。
无论从张幼仪自身的教育经历和家庭背景来说,和乡下土包子这个的形象都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关系。
况且徐志摩好歹也是个文化人,稍微有点涵养的男性都不会把“土包子”这样的词汇用到一个女性身上,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张幼仪不是徐志摩的理想妻子罢了。
他眼中的张幼仪不擅长打扮,穿着传统,没有气质,没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一个三从四德的乡野女子。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是新月派浪漫诗人徐志摩的妻子呢?
在巴黎,徐志摩指着幼仪身上精心准备的衣服:“瞧你这寒碜样,和你走在一起真让人丢脸。”说完这话,徐志摩直接拉着她到百货公司,换掉了全身的行头,这样买单行为中没有一丝霸道总裁式的浪漫,全是嫌弃。


在巴黎飞往伦敦的飞机上,张幼仪晕机呕吐不已,他竟撇过头掩着鼻,嗤道:“你真是个乡下土包子。”
在生活中徐志摩处处刻薄,当他遇到林徽因时,他觉得自已找到了真爱,他不顾一切地要和怀孕中的张幼仪离婚,为了离婚他甚至要求张幼仪打掉腹中的胎儿。
张幼仪捂了捂肚子小声道:“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的。”徐志摩却冰冷淡漠地反问她道:“还有人因为火车事故死掉的呢,难道人家都不坐火车了吗?
此时的徐志摩,眼里、脑里、心里全是林徽因,哪管什么人命关天,更不管结发妻子有多可怜,张幼仪面对徐志摩的冷漠与无情彻底寒心,之前残存的希望在这一瞬间皆化为泡沫。但是她还是选择生下孩子,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尽管他们的婚姻不幸福。
正如一代孤傲的才女张爱玲在遇到爱情时说:“遇见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但我的心是欢喜的,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
然而张幼仪却被炽热的爱恋蒙蔽了双眼,她忘了,尘埃里开出的花是灰色的,灰暗至极,没有生机,是绝望的颜色。


1922年,张幼仪生下次子彼得,仿佛人间蒸发的徐志摩突然出现,他不是来看孩子的,而是来逼张幼仪离婚的,哀莫大于心死,当一个男人连自已的孩子都能舍弃,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呢?
张幼仪很平静的签字离婚了,这场西服与小脚的婚姻就此落下了帷幕。
破茧成蝶是痛苦的,但就是因为这脱胎换骨般的改变才带来了无与伦比的美丽。张幼仪离婚后远赴德国柏林,学习德语,并入裴斯塔洛齐学院攻读幼儿教育。从国外归来后,又进入东吴大学教德语,还出任过上海女子商业银行副总裁。
命运给了张幼仪一个糟糕的丈夫,但却给她一对明事理的公婆,和一个殷实的娘家,让她在经历了婚姻的失败后,却迎来了事业的高潮。
在1996年,张幼仪侄女张邦梅出版的《小脚和西服:张幼仪与徐志摩的家变》,张幼仪说道:“我要感谢徐志摩,若不是离婚,我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找到我自己,也没有办法成长。他使我得到解脱,变成另外一个人。"
婚姻让张幼仪变得卑微,而离婚让她变得强大。张幼仪的人生是从离开了徐志摩后才展开的,而徐志摩的人生从离开了张幼仪后变的一塌糊涂。
离婚后的徐志摩没想到,当他回国后,林徽因与梁思成走到了一起。在那段时间,他内心苦闷而又无人可以倾诉,或许是上天的安排,让此时寂寞的他遇到了同样不满于自已包办婚姻的陆小曼,爱火摩擦,两人情投意合,两个追求浪漫的灵魂就此相遇了。


在徐志摩逼张幼仪签字离婚后,陆小曼也逼王赓签字离婚。
1926年10月,两人在北京的北海公园举行婚礼,在婚礼上陆小曼说:”真爱不是罪恶,在必需时未尝不可以付出生命的代价来争取,与烈士殉国、教徒殉道,同是一理。”
徐志摩也同样向世人宣示:“在茫茫人海中,访我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这场追求灵魂真爱婚姻的本质,却被徐志摩的老师梁启超一语道破:“志摩、小曼皆为过来人,希望勿再作过来人。徐志摩!你这个人性情浮躁,所以在学问方面没有成就,你这个人用情不专,以致离婚再娶。陆小曼!你要认真做人,你要尽妇道之职。你今后不可以妨害徐志摩的事业。你们两人都是过来人,离过婚又重新结婚,都是用情不专。以后要痛自悔悟,重新做人!愿你们这是最后一次结婚!”
暗夜玫瑰和风流才子的结合看起来是天造地设,其实是不稳固的,况且两个人都是多情之人,合得来并不代表一定走的到最后。
爱情和婚姻是两个不一样的东西,爱情可以允许你追求罗曼蒂克和自由,而婚姻必须得有人承担起家庭的责任。婚姻不是诗与远方,它就是柴米油盐,需要经营,需要两个人守望相助。
二人在北海完婚以后就搬到硖石老家和徐家父母同住,徐父虽然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但是始终他都是一个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家长,而陆小曼则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新思想女子。


徐家满心欢喜的迎接这个新儿媳入府,然而很快,徐家父母却感受到了令他们锥心的疼痛。
陆小曼是上海有名的交际花,她的生活习惯就是晚睡晚起;但是徐家父母则认为应该要早睡早起。而且陆小曼和徐志摩在日常中非常亲切,比如当着他们的面向徐志摩撒娇让抱她上楼,当时还是民国时期,就搁在今天,在公婆面前,小夫妻你侬我侬也得要收敛点,老派的徐家父母怎么可能接受得了儿媳的做法。
陆小曼为了保持身材吃饭也只吃半碗,剩半碗,“志摩,你帮我把剩的饭吃了吧。”徐志摩也是立马答应,看着自己的心头肉去扒拉别人的剩饭,徐家父母心里怎么会好受。况且陆小曼吃饭本来就比较慢,吃到半碗的时候饭就差不多凉了,吃冷饭对身体也不好。
而陆小曼是考虑不到这些的,同样她也不是能照顾到别人心情的人,她自然是继续一贯的大小姐做派,这就成了引发与徐家父母矛盾的导火索。
而且人都是喜欢比较的,不仅是比较自己和别人,还有别人和他人。徐家父母心中也是有一杆秤的,张幼仪的勤劳、贤惠与陆小曼的任性与懒惰。徐家父母本就不喜欢这个儿媳,再整日里看着她对徐志摩撒娇,加之封建思想的影响,二老对这个儿媳自是不满。
娇气小姐的性格,注定会让她与徐家父母不和,徐志摩也是个不懂得处理婆媳关系的人,夹在中间,又想不出办法解决,事情只能越闹越大。
结婚后一个月徐家父母就离家出走北上去找张幼仪了,在徐志摩眼中,只会说是,对公婆永远态度如一的土包子张幼仪,却成了公婆眼中标准的好儿媳,徐家父母发现,徐志摩娶了媳妇忘了娘,这个儿子是靠不住了,老夫妻俩决定投靠张幼仪,毕竟孙子还和她在一起,于是将张幼仪认作女儿,将徐家财产分为三份,老夫妻两一份,徐志摩一份,张幼仪和孙子一份。


徐父离开北上后,徐志摩也断了经济来源,然而过惯了富裕生活的陆小曼哪能遭这没钱的罪,所以一家的开销压力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徐志摩身上。
1926年,北伐军打到浙江,战火逼近了硖石,徐志摩不得不带着陆小曼到上海躲避战火。迫于生活的重压,徐志摩在外一直不停的挣钱养家,甚至去卖房子维持陆小曼的开支。自从来到上海,陆小曼的天性抑制不住了,自由散漫、众星捧月般的生活才是她的理想,沉迷于享受,唱戏跳舞,交际应酬,甚至染上了鸦片。
处境的确悲凉的徐志摩,提笔写下了我们一开始读到的那封信。
张幼仪在收到这封信后,立马给徐志摩打了一个电话,一解释徐志摩父母北上来找她,她事前并不知情,二是对徐志摩目前的生活表示了同情。随后不久,她还给徐志摩寄了一笔钱。令人砸舌的是,此后张幼仪一直以徐志摩父亲的名义接济徐志摩夫妻。
直到1931年徐志摩飞机失事,当时的陆小曼根本无力操持丧事,是张幼仪冷静地处理了这一悲痛的事件,她派13岁的儿子徐积锴和哥哥去济南事故地点去认领尸体,强忍悲痛有条不紊地为徐志摩操办了整个丧事。丧事办完后,张幼仪又把徐志摩未尽的责任全部承担了下来,服侍他的父母,抚养年幼的儿子,管理徐家的产业,甚至寄钱接济陆小曼。


这场一开始不对等的婚姻,终于以徐志摩的死画上了终结,在徐志摩看来,他追求的是浪漫爱情,需要灵魂自由,要找到自己的灵魂伴侣才能达到心与灵的契合。在张幼仪看来,夫妻就是相互扶持,即使离婚后,张幼仪也在尽着她不应承担的责任。
徐志摩与陆小曼的婚姻正如梁启超的证婚词,你们二人都是过来人,希望不再犯过来人的错。徐志摩死后,陆小曼虽终生未嫁,却与翁瑞午同居30年,陆小曼30年未与翁瑞午结婚的原因是她要让自已永远是徐志摩的妻子,这大概是一种不能理解的情愫,一边享受着别人的爱情,一边却坚持为丧夫保留着身份。这畸形的30年,又应该用怎样的词汇来形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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