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痛悼徐志摩，追现其原貌 - 赏读郁达夫散文《志摩在回忆里》 作者 || 蔡炯 《志摩在回忆里》是郁达夫在徐志摩因飞机失事不幸遇难一个月后撰写的悼文，文中回忆了徐志摩的件件往事，还原了他的音容笑貌，表达了郁达夫发自内心的痛惜与悲哀之情。 悼文按照作者与徐志摩相识相交的顺序来写，可分为四个部分： 一、徐志摩的奇特相貌与行为 二、北京重逢时志摩开朗性格 三、上海相遇时志摩悲哀情形 四、对徐志摩早逝的悲痛惋惜 开篇用陈紫荷先生代写的一幅挽联引出全文，并且说明此篇悼文“只想把记忆里的志摩来重描一遍，因而再可以想见一次他那副凡见过他一面的人谁都不容易忘去的面貌和音容。”可见在郁达夫心里，志摩虽已远去，音容永存心间。 以下写郁达夫在杭府中学读书时，对徐志摩的印象。作者采用了对比手法和漫画笔法来写徐志摩。 先以“我”的畏缩态度与徐志摩“轻快磊落”态度对比，“我只是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同蜗牛似地蜷伏着，连头都不敢伸一伸出壳来。”此处作者巧妙地用“蜗牛”作比喻，形象地写出了“我”的畏缩态度。写“我”的畏缩态度为了突出徐志摩的活泼轻快磊落。徐志摩“高笑着，跳来跳去，和这个那个闹闹，结果却终于会出其不意地做出一件很可笑和奇特的事情来吸引大家的注意的。” 作者不但刻画出徐志摩奇特的行为，还用漫画笔法抓住徐志摩的相貌特点写出他相貌的奇特：“身小、脸长、头大、戴金丝眼镜，” 郁达夫通过对徐志摩外貌与行为的刻画，表现徐志摩的奇特性格顽皮、机灵、“轻快磊落”，成为同学爱戴的中心，为下文写徐志摩的敏于社交埋下伏笔，也初现徐志摩的聪慧和才华。 第二部分郁达夫写了在北京与徐志摩重逢，这时的徐志摩外貌与“我”在杭府所见有了不同，“仔细一看，他的头，他的脸，还是同中学时候一样发育得分外的大，而那矮小的身材却不同了，非常之长大了，和他并立起来，简直要比我高一二寸的样子。” 徐志摩的顽皮和轻快磊落性格未变，还是和孩时一样；因为经历了欧美的游程之故，无形中已经锻炼成了一个长于社交的人了。“他善于座谈，敏于交际，长于吟诗的种种美德，自然而然地使他成了一个社交的中心。” 与徐志摩在一起，即使遇有不快的事情，“只要听到他那种浊中带清的洪亮的声音，”“你就自然会把一切的心事丢开，被他的那种快乐的光耀同化了过去。”北京重逢再次突显徐志摩那“轻快磊落”的开朗性格。 第三部分在上海相遇徐志摩，他在码头上的寒风里立着，与“我”交谈，谈及著名诗人、文学家泰戈尔，“诗人老去，又遭了新时代的摈斥，他老人家的悲哀，正是孔子的悲哀。”思想家孔子终其一生奔波劳碌，而其思想主张不为当世所用，让人感到悲哀。文坛泰斗泰戈尔因为年老体衰，身染重病，又遭受时代和新人的冷落和排斥，他的悲哀与我国古代的孔子相似，这也是时代的悲哀。这句话一方面体现了徐志摩对泰戈尔身体状况的深深担忧，另一方面流露出了他对泰戈尔遭受时代和社会排斥的万般无奈。郁达夫通过讲述泰戈尔遭受新人排斥的境遇，含蓄地表明自己当时与泰戈尔一样遭受新兴力量的排斥。 郁达夫写道：“志摩对我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双眼呆看着远处，脸色变得青灰，声音也特别的低。我和志摩来往了这许多年，在他脸上看出悲哀的表情来的事情，这实在是最初也便是最后的一次。”郁达夫通过神态描写显示徐志摩境况的不如意，神情一反以前那种活泼、顽皮、轻快磊落，变得悲哀起来。 第四部分写对徐志摩早逝的悲痛惋惜，郁达夫以徐志摩与叶赛宁类比，表达自己对徐志摩早逝的悲痛惋惜之情。郁达夫写道：“现在徐志摩是死了，但是他的诗文是不死的，他的音容状貌可也是不死的，……” 郁达夫最后以自己写的挽联作结： 三卷新诗，廿年旧友，与君同是天涯，只为佳人难再得。 一声河满，九点齐烟，化鹤重归华表，应愁高处不胜寒。 这幅挽联与开头写陈先生的挽联遥相呼应，表达自己与徐志摩深厚友情，相同的漂泊天涯的遭遇，对徐志摩的早逝“目瞪口呆、僵若木鸡”似的发自内心的痛惜悲哀。 整篇悼文朴实无华，真实还原徐志摩生前的音容笑貌，表达对徐志摩早逝的痛惜哀悼之情，感人至深。 作者简介 蔡炯，男，中学高级教师，中共党员，系中国国际文学艺术家协会会员，南通市作家协会会员，兼任环球出版社编审、当代作家报顾问编委，沈阳作家网官网烟雨文学社小说副主编，清风笺文学网编辑。1974年开始发表作品，在省级以上刊物发表中篇小短篇小说80余篇，小小说90余篇，发表了很多散文、报告文学、诗歌等，有作家出版社出版的小说集《冰雪消融》和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的作品集《扬帆——蔡炯文学作品精选》出版。获全国文学大赛奖30余次，曾获由中国作家协会、中国作家杂志社颁发的中国作家金秋笔会全国征文评比一等奖，全国首届雁鸣湖杯征文大赛一等奖，全国“当代文学作品大创作”金奖，全国中外诗歌散文邀请赛一等奖，全国“春笋杯”小小说大奖赛二等奖，全国“浪人杯”征文比赛二等奖，全国“当代文学作品大创作征文比赛”二等奖，“抒写世纪光辉”全国征文比赛二等奖，南通市廉政文学作品大赛二等奖，南通市读书征文比赛二等奖，自1995年以来连续获海门市文艺创作成果奖，其中获一等奖10多次。被中国作协、《文艺报》编辑部评为“人民艺术家”，传略入选《中国专家学者辞典》、《新世纪优秀作家、诗人风采录》、《新时期文艺三十年·艺缘群英谱》、《新中国60年诗典》、《中国文化传承人物志》、《中国当代文学事业发展概览》等大典。 蔡炯专栏精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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