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维特根斯坦的哲学“地图”问题新探

 六景楼主 2020-09-01
【摘要】本文是撷取多位先哲之言而联缀成文的,这样做是为了探究一个重要的问题,即哲学的未来发展之路是什么?文中所撷取的先哲之言,主要有以下一些:一,胡塞尔的《欧洲科学的危机与先验现象学》,是为了说明西方哲学仍陷于困境之中,以此可知探究哲学发展之路的必要。二,维特根斯坦的哲学“地图”问题,是从分析哲学出发提出的,本文则并不囿于此,而是独辟蹊径,是为整个哲学的未来出路所做出的一种新探。三,古希腊哲人说哲学是“爱智慧”,这说明哲学是人的观念,是人的观念体系。这样的话,若以人的观念体系做为哲学的“地图”,探究哲学的未来发展之路,应当是极为合理的。四,笛卡尔以“我思故我在”做为其整个知识大厦的基点,即“阿基米德点”,由此可见,人的观念体系的基点只应是“人”才是正确的。据此可知,对于"人"的问题的探讨,应是未来哲学探究的着力点。如果未来哲学的探究循此路径而前行,必将是成果可待,未来可期。
【关键词】哲学地图,观念体系,第一原理,根本观念。


引语:探究的问题及阐述的顺序
本文是撷取多位先哲之言而联缀成文的,这样做是为了探究一个重要的问题,即哲学的未来发展之路是什么?文中所撷取的先哲之言,主要有以下一些:一,胡塞尔的《欧洲科学的危机与先验现象学》,是为了说明西方哲学仍陷于困境之中,以此可知探究哲学发展之路之必要。二,维特根斯坦的哲学“地图”问题,是从分析哲学出发提出的,本文则并不囿于此,而是独辟蹊径,是为整个哲学的未来出路所做出的一种新探。三,古希腊哲人说哲学是“爱智慧”,这说明哲学是人的观念,是人的观念体系。这样的话,若以人的观念体系做为哲学的“地图”,探究哲学的未来发展之路,应当是极为合理的。四,笛卡尔以“我思故我在”做为其整个知识大厦的基点,即“阿基米德点”,由此可见,人的观念体系的基点只应是“人”才是正确的。据此可知,对于"人"的问题的探讨,应是未来哲学探究的着力点。如果未来哲学的探究循此路径而前行,必将是成果可待,未来可期。下面就依此顺序,予以具体地阐述。

一,胡塞尔的《欧洲科学的危机与先验现象学》
现象学的创始者胡塞尔在离开人世前的十多年时间里,整个欧洲风雨如磐,危机四伏。在20世纪30年代,有许多思想家对整个欧洲的危机予以颇多地关注,而胡塞尔则是通过深入到欧洲精神的内部,揭示了欧洲危机的根源。在近代欧洲,有一个相当显豁触目的现象,即自然科学长期占据着人们生活的漩涡中心,而精神科学则不幸受到沉重地挤压,始终处于边缘地带。这样以来,在自然科学和精神科学之间,就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照:一方面是自然科学的飞速发展,以及它对世界及其规律的成功解释,使自然科学具有神圣不可冒犯的尊严,对自然科学的方法则无人敢于怀疑,而它的精确性、准确性则一直成为精神科学梦寐以求、竞相效法的榜样。另一方面是精神科学在对人类精神生活的解释中,则屡遭失败,精神科学无法为人类的精神生活提供一个像自然科学那样对世界及其规律的精确说明。这样的结果,用胡塞尔的说法是,欧洲诸民族病了。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
首先,在胡塞尔看来,欧洲的危机并非如人们所说是理性本身导致的,理性本身并无罪过,理性的天职乃是引导人们达到成熟的发展。而且,欧洲的危机不仅不能归罪于理性,恰恰相反,却是因为理性文化的衰落导致的。这就应该清楚理性文化是何以衰落的?胡塞尔认为,理性的本质乃是精神的统一性、观念性、普遍性、无限性,而绝对普遍性则先天地包含在哲学观念之中。而对精神科学的挤压,才是理性文化哀落的原因。
其次,于是就应区分两种普遍性,一种是精神科学的普遍性,一种是自然科学的普遍性。前者使作为严格科学的哲学得以可能,而后者的普遍性实际上是虚假的普遍性。这因为,虽然自然科学大行其道,却是自以为是的普遍性,因而认为科学已经战胜了哲学,必然使真正的欧洲精神受到了空前的贬抑,导致精神的物化随处可见。在胡塞尔看来,这即是最终造成欧洲理性危机的根源所在。
再者,尽管自然科学自近代以来得到了卓有成效的发展,自然科学却难以摆脱这样的追问,即自然科学能从自身获得自我理解吗?具体地说,关于自然科学本身有一种“自然科学”吗?这表明,自然科学是一种非反思的科学,一旦它被提到反思的层面,它马上就面临着难以摆脱的困境,即无意义的循环论证。对此,胡塞尔向我们提示,走出这一困境的方向则是,认识到自然科学本质上是一种精神活动,这个问题纯粹属于“精神科学的问题”。这说明,要走出欧洲理性的危机,只有精神科学才能担此重任,自然科学显然是无能为力的;更何况自然科学本身也必须从精神科学的领域才能加以澄清和说明。
胡塞尔的见解,使自然科学和精神科学在近代的地位发生了彻底地翻转,不是以往人们认为的精神科学只有作为自然科学才可行,而是相反,自然科学只有作为精神科学才是正确的。这一翻转具有重要的意义,它动摇了自然科学的霸权地位,为精神科学成为基础性的哲学开辟了广阔的道路。由此说明,创建"严格科学的哲学",是极为重要与必要的。
综上几点可以看出,胡塞尔之所言,仍不忘为其始创的现象学在寻求依据。然而,其结果又怎样呢?对此,可从史密斯之所言得以明了:“如果胡塞尔在他毕生工作完结的半个多世纪之后的今天仍然在世,那么,他就会黯然神伤。”([英]A,D,史密斯著:胡塞尔与〈笛卡尔式的沉思〉》,赵玉兰译,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4月第一版,11页。)由此可见,胡塞尔未能真正地挽救欧洲科学的危机,西方哲学仍然还在继续探求的路上。

二,维特根斯坦的哲学“地图”
维特根斯坦可谓是西方现代哲学的一位重要人物,因此人们对其有极高的评价,如英国哲学家厄姆逊就说:"维特根斯坦对现代哲学,特别是英语国家的哲学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无可争辩,在分析哲学家中间,维特根斯坦是一位既伟大又有独创性的哲学天才。"若从对分析哲学的重要贡献看,维特根斯坦的思想则有前期与后期的不同。比如在《逻辑宫学论》中,他强调图象论和指称论;而在《哲学研究》中,则强调语言游戏和工具论。一个哲学家在他的一生的不同时期,能够造成两个富于创见的,对当代哲学产生极大影响的思想系统,而其中第二个又是对第一个的批判与纠正,这确是极为罕见的。
维特根斯坦在其著作中,在讨论各种论题时,常常会停下来评论哲学的本质。这里要说的,是其关于探求哲学地图”的问题,对此美国哲学家穆尼茨则有明确地说明:"人类的思想通过语言来传达。思想和语言,在这种广义上,构成'我们考察事物的方式’,它们组成我们描述系统的摸式。但什么是我们人类描述系统模式的结构一一即各部分之间的相互联系,种种规则和复杂的关联,这是不容易看出的。我们零零碎碎地知道一些,但我们不容易掌握它大量的或复杂的部分。我们也无须假定存在着一个应当接受的,完全的,完成的体系那样的东西。然而,如果我们要达到理解而不'迷失’,就必须勘测越来越大的部分,看出各个组成部分的样式和相互联系。维特根斯坦已经想到了同勘测、画地图以及在一个空间范围中找出路之间的类比,并且利用了这一类比。正象为了'知道’地球表面一个地区的环境、为了能够顺利地在这个地区旅行,就应该有一张可靠的地图,一张地形(有关重要项目的轮廓,位置、距离等等)勘测图,对于哲学家感兴趣的'地形’,也应如此。哲学家也得去勘测,也得有一个'清晰的描述系统’。一个关于什么东西的描述系统呢?答案是,关于语言、关于思想,关于我们各种'描述系统模式’的基本特点,关于人们设计和用来在世界上'走动’的各种'概念体系’和'语言游戏描述系统’。"(引自[美]M.K.穆尼茨:《当代分析哲学》,吴牟人、张汝伦,黄勇译,复旦大学出版社,1986年12月第一版,378页。)从中可以清楚地看出,维特根斯坦所要探求的哲学“地图”,是从其分析哲学出发提出的。本文仅借用其意,实质是为整个哲学探究未来的发展之路,所以谓之“新探”。

三,古希腊哲人称哲学是“爱智慧”
什么是哲学呢?这是一个传统的问题。古希腊哲人说哲学是“爱智慧”,这是距今两千五百年前的古希腊人创造的术语,其意是说人类为了提高认识思维能力,为了更有智慧而进行的思想认识活动。最早使用“爱智慧”和“爱智者”这两个词语的是毕达哥拉斯,据蓬托斯的赫拉克利德在《论无生物》中记载,当毕达哥拉斯在同西库翁或弗里阿西亚的僭主勒翁交谈时,第一次使用了“爱智慧”这个词语,并把自己称作“爱智者”。毕达哥拉斯还说,在生活中,一些奴性的人生来是名利的猎手,而“爱智者”生来寻求真理。从古希腊人所说的哲学是“爱智慧”可知,哲学是人的认识活动,是人的观念,具体说是人的观念体系。对于哲学是人的观念体系,历来即多有提及,因而顺手即可拈来几例。例如在许多教课书中,则有“哲学是系统化的世界观”的表述。再如胡塞尔将其著作命名为《观念》;并认为:“哲学纯属哲学家个人的事情。它必须作为他的智慧,作为他自身获得的日趋普遍的知识而出现,从最初开始乃至每一步,他都能够凭借自己的绝对洞见而对这种知识负责。”而史密斯则说:“哲学作为在方法论上加以澄清的,向绝对知识的理想前进的尝试,显然必须是系统的。”(以上两则引言均见《胡塞尔与《笛卡尔式的沉思》,【英】A,D,史密斯著,赵玉兰译 ,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4月第一版,第6页。)
既然哲学是人的观念体系,就有必要对什么是体系做些说明。什么是体系呢? 体系作为一个科学术语,通常泛指一定范围内或是同类的事物,按照一定的秩序和内部联系组合而成的一个整体。从其名称可知,体系有”体“与”系“两个重要的方面。先说”体“,是指体系是一个整体,所以具有整体性。所谓整体性,就是体系中的任何部分或是其中的任何问题,都将与体系相关联,皆需从整体予以理解与把握。再说”系“,体系虽是一个整体,却是由许多分支甚至可细分为多个不同的系统组合而成的。分支虽然可能很多,但却仍然结合为一个整体。因此,分支是整体所分列的分支,整体是分支结合而成的整体。而且不同的分支中还有不同的层次,这样就构成体系的多分支及多层次的复杂结构。由此可知,对于体系的把握,不但要认识不同分支之间的关系及其相互作用,还要认识不同层次之间的属从关系及相互间的作用。那么,这诸多的分支与层次如何能够构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呢?这就需要有一个重要的"基点"。这个"基点”既是整个体系的纲领,也是最终能够联结整个系统的根本。对于体系来说,既可认为是基点将许多的分支结合为一个整体;也可视之为由于基点的发散,形成诸多的分支。系统就像一棵树,许多枝叶看似各自一枝独秀,但仍是树根将它们联系在一起,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从体系的构成来说,从纵向看,体系有许多的分支,基点为其最高端,因而可自上而下地依次推衍,基点则成为推衍至低层的发端,这可视为正向的逻辑推论。同样,若从底层的功能进行逆向地推论,逐步寻求高层的依据与抽象,最终可追寻至基点,基点则成为依据之本,这可视为逆向推论。由这双向的推论可知,基点在体系中所具有的重要作用。由此可知,探求 “基点”与论证 “基点”,是构成体系的重要问题与关键问题。人们对世界的认知会构成许多的观念体系,不同的体系将有不同的 “基点”。对于众多的观念体系来说,如果有一个能够包容所有体系的庞大的体系的话,那么这个庞大的观念体系的 “基点”,就将成为人的根本观念。由此可知,许多体系的各自的 “基点",并非就是人的根本观念; 但是,人的根本观念必然是体系的 ”基点“。即是说,多个体系合为一个总体的“基点”,才是根本观念。那么,对于体系来说,什么才是最为重要的问题呢?可用一个词予以说明,即“纲举目张”。“纲举”则是对“基点”的把握,即做到以"基点"为根本;而“目张”,则是理清各个分支的关系及诸多相关联的问题,使之清晰有序,而不出现紊乱。当然,在两者中,最为重要的仍然还是对“基点”的把握问题,因为“纲举”是“目张”的依据,因为"基点“对于体系具有重要的决定作用。
既已明确哲学是人的观念体系,则可做为重要的参照系,从整个的体系来认识各种问题在体系中应属的位置,以及相互间的关系。既然体系有如此重要的作用,当然可以将观念体系做为“地图”,探求有关哲学未来发展的问题。或许有人会不屑地说:“对于观念体系可说是司空见惯,若提出这样的问题是太过平常了吧?”其实,正是平常的问题,才有可能是不平常的。为什么呢?许多事物,所以让人认为平常,是因为出现的多,因此才会司空见惯,不足为奇。关键是能否认识其重要性,将其做为一个重要的问题予以探讨。因此,平常不是问题,重要的是能否使之起到不平常的作用,这才是最为重要的。例如笛卡尔,以“我思”促成了近代哲学的重大转折;胡塞尔抓住“现象”,创立了影响巨大的“现象学”;马克思从“商品”入手,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正是这些平常的事物,却成就了不寻常的伟业!因此,使平常的事物,发挥不平常的作用,这才是不平常的。那么,就让看似平常的“观念体系”,做为探求哲学未来发展的”地图“吧!

四,笛卡尔的“我思”
前面说过,人的观念体系的重要问题主要有两点,其中最为重要的是对体系“基点”的探讨。那么,什么才是人的观念体系的基点呢?对于这一问题,可从笛卡尔的“我思”得到重要的启迪。
细察笛卡尔"我思"的渊源,是受益于奥古斯丁。对于人的存在,奥古斯丁认为,我的存在是通过我的思维来证明的,思维的确实性证明了自我存在的确实性,因为我在思维这是千真万确的。同时,我还会犯错误,这是思维出了毛病,从我犯错误就可以证明我存在;如果我不存在,决不会犯什么错误。因此得出结论,“如果我犯错误,所以我存在”。笛卡尔吸取了奥古斯丁的自证式的证明方法,也从思维的存在来证明我的存在,提出了”我思,故我在”的命题。笛卡尔的意思是:因为我在思考在怀疑的时候,肯定有一个执行“思考”的“思考者”,这个作为主体的“我”是不容怀疑的,这个我并非广延的肉体的“我”,而是思维者的我。所以,否认自己的存在是自相矛盾的。对此,笛卡尔说:“正当我企图相信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同时,我发现:有些东西(对于我的怀疑)是必不可少的,这就是'那个正在思维的我’!由于'我思,故我在’这个事实超越了一切怀疑论者的怀疑,我将把它作为我所追求的哲学第一条原理。” 笛卡尔将“我思故我在”做为“第一原理”,做为探求人类知识大厦的“阿基米德点”,由此开启了古代哲学向近代哲学的重大转折。笛尔卡做为近代哲学的开创者,获得极度的评价,如胡塞尔就说:“近代哲学与从柏拉图以后的哲学相比,标志一种从根本特征上是新的发展系列,笛卡尔以他的《关于第一哲学的沉思》开创了一个新时代,为哲学 历史发展之流提供 了一个全新的方向。”(胡塞尔:《第一哲学》,98页。)从笛卡尔所确定的"第一原理"可清楚地说明,哲学做为人的观念体系,其根本问题只能是"人"。
关于人是哲学的根本问题,是得到许多哲学家,思想家所认同的,下面则举几例以为说明。如英国思想家休谟,就认为人性科学是一门基础科学,是一切科学“唯一稳固的基础”。他认为 “直捣这些科学的首都或心脏,即人性本身;一旦掌握了人性以后,我们在其他各方面就有希望轻而易举地取得胜利了。” 休谟特别强调,一切科学都同人性有关系,任何学科不论似乎与人性离得多远,它们总是通过这样或那样的途径回到人性,甚至数学,自然科学和自然宗教也靠人的能力和机能来判断。说到底,任何科学都不是上帝的科学,也不是动物或其他什么生灵的科学,而是属于人的科学,也就是说与人性有关。” 再如德国著名哲学家卡西尔在其《人论》开篇就指出:“认识自我乃是哲学探究的最高目标一一这看来是众所公认的。在各种不同哲学流派之间的一切争论中,这个目标始终未被改变和动摇过。它已被证明是阿基米德点,是一切思潮的牢固而不可动摇的中心。即使连最极端的怀疑论思想家也从不否认认识自我的可能性和必然性。”(恩斯特,卡西尔《人论》,上海译文出版社,1985年,第1页。)舍勒则指出:"在确定的理解中,所有哲学的中心问题都可以回溯到这样一个问题上,人是什么,以及他在存在、世界和上帝的界限之内具有怎样的形而上学位置和处境。"(引自倪梁康著:《现象学及其效应》,北京三联书店,1994年10月第一版,第311页。)雅斯贝尔斯也说:“并不是各门科学的长足发展,而是科学情景所涉及到的人,才导致了危机的加深。不是科学本身,而是科学中的人本身处于危机之中。”(雅斯贝斯:《时代的精神状况》,上海译文出版社,1997年,第127页)人的思想活动必然应以人为中心,所以 “人的问题”具有特别重大的意义,对此再以费尔巴哈为例予以说明,他指出如下几点:其一,人是以自然界为基础的,人与自然界是不可分割的物质统一体。人是自然界的产物,又是自然界的一部分。其二,人是以身体(肉体)为基础的灵魂与肉体,思维与存在的统一体。大脑是肉体,灵魂与大脑分不开,没有大脑活动便不能思维,二者有差别,统一于人本身。所以,以人为基础的灵魂与肉体的统一实体,是正确理解思维与存在同一的重要前提。其三,人是以感性为基础的感性和理性的统一体。人首先是有感性,然后才有理性。因此,只有存在与本质结合,直观与思维结合,才有生活和真理。其四,人是以 “类” 为基础的 “个体” 的物质统一体。人与人的感觉和思想都是在与他人交往中产生,形成和证实的,但是你我之间交往有限,要解决认识中无限性和有限性的矛盾,就需要把个体和类统一起来,依靠世世代代相传的人类认识。其五,人的本质,在不同的地方费尔巴哈有三种说法:一是人本身所同化的东西;二是两性关系,人的情欲;三是最重要的,人的绝对本质是理性,意志和心。所谓理性是思维力——认识之光,所谓意志是意志力——品性之能量,所谓心是心力——爱。因为费尔巴哈强调 “爱” 的重要作用,他的哲学被称为 “爱的哲学”。从以上的诸多论述,可清楚地说明,在人类进入近代以来,对于人的问题予以极大地关注,从中应当明确,只有将人做为人的观念体系的"基点",才是正确的。
 
结语:”知“与”用“
以上既阐明了以人的观念体系做为探讨哲学未来发展的“地图”,同时也说明人的观念体系的基点是“人”。这样以来,对人的探究就成为重点之所在。虽然历来对人的探讨已引起极大地注重,但问题仍多,难于一蹴而就。如开始所提到的"现象学运动",胡塞尔与其左膀右臂的海德格尔与舍勒,就出现了先验的现象学,存在的现象学与生存的现象学的不同。由此足见对人的问题的探讨之不易,有鉴于此,再说如下两点。
其一是,对于哲学"地图"来说,梅洛-庞蒂可以做为一个重要的路标。梅洛-庞蒂的重要著作是《知觉现象学》,其探讨方式是这样的:以胡塞尔后期的发生现象学为中枢予以论证,此书的一个重要的特点是举例丰富。在梅洛-庞蒂看来身体是意义的纽结,即意义的发生场。梅洛-庞蒂坚持原发的意义发生场的第一性,因而他也就顺理成章的坚持身体对意义的原发构成性,身体在构成问题上的在先性,它的场域性。梅洛-庞蒂认为,发生的根源真正彻底地还原,还是回到自然里面。我们的身体是一种自然的东西,还是返回到知觉和纯发生的现象。因此,在发生现象学这个原本的问题上,没有先验主体性的至高无上的地位,虽然可以有你一席之地,但发生永远是走在最前头。
其二是,前面说过,笛卡尔以”我思“开启了哲学从古代向近代的转折,但是哲学家们却是更多地致力于对”知“的问题的论述,多注重于”知性改造论”,“人类理智论”,“人类理智新论'',“纯粹理性批判”,“精神现象学”等诸多课题的探讨。其实“知”最终是为了“用””,究其实质“知”是附属于"用"的,“用”才是更为重要与更为根本的。而对于"用",若从实用主义的"经验"予以把握,是难于得以明确的,这就需要对"知"与"用"的形成予以揭示。如果真正能将“用”做为根本问题的话,就会引发西方哲学从“知”到“用”的重大的转折!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使“我思”的重点从“思”而转向”我”。显然,长期以来西方哲学是一直注重于对“知”的探究,例如前面所提到的分析哲学与现象学,即是如此。分析哲学探究的是“思想和语言”的关系,关于现象学胡塞尔说得更直接:“现象学就是对意识的研究。”,如果在此借用胡塞尔对欧洲危机的看法的话,当今则依然处于精神科学的危机之中。怎样才能真正地消除这种危机呢?就需要实现从"知"到"用"的根本转折,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使对人的问题的探讨走出困境,最终实现成果可待,未来可期的宏愿。
既然可将人的观念体系做为"地图",以探讨哲学的未来发展之路,当然也可以据此回答"哲学是什么"的传统问题,并以此结束全文。那么,哲学是什么呢?回答是:哲学是对人的正确观念体系的探求。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