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文学往事 | 遥远的作协 & 我曾经接触的编辑们

 文乡枞阳 2020-09-01

遥远的作协

上世纪90年代初,我在铜陵的一家单位上班。有位同事属“文革”后的第一批“文青”(文学青年),得知我喜欢写作,发了一些作品,竭力引荐我加入市作协。

当时的铜陵市作协在义安南路的一个大院子里,二层楼,比较简陋。我记得第一次走进去时心里忐忐忑忑的,仿佛跨进了多年来梦寐以求的文学圣殿。作协的负责人凌世学老师和我的那位同事是朋友,自学成才的。凌老师很随和,说话轻言细语。他和我简单交谈了几句,让我填一份作品登记表,写一份入会申请书,再缴纳5元会费(一年的)。很快地,我就领到了作协会员证——   一个比巴掌还小的塑料本本。

 进了作协才知道,作协也就那么回事,可能由于经费的原因,平时基本上没有什么活动。最热闹的要算每年底的年会。百来位会员济济一堂,议事、聚餐。其中枞阳籍的会员不少:黄言亮、周宗雄、吴笛、唐旺盛等等。可见枞阳不愧称“文章之府”。最有意思的是枞阳籍作家谢采筏先生。他当时身为铜陵财专教授,以儿童文学创作见长。每次参会,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总是戴一顶红色呢帽,——  常见艺术家戴的那种,像个茶壶盖,上面还有个纽纽。他在会上慷慨激昂地演说:他之所以戴这顶帽子,是要提醒自己永葆激情,头上始终燃烧着一团“火”。赢得满堂喝彩。

此后的几年里,我在《铜都文艺》期刊上发表了一篇散文《佛》,和同事合著的报告文学《风雨航程》入选作协的“铜都改革潮征文”一书,获二等奖。如此而已,所获寥寥。

再后来,我与作协不辞而别,到池州经商。做生意后难得有闲情逸致,离文学渐远了,离作协也就更远了。

我曾经接触的编辑们

少不更事。寄出去的稿子每如泥牛入海,于是心生怨言,怪编辑瞎了眼,肯定在用“人情稿”、“关系稿”,有种怀才不遇的感觉。后来的经历告诉我并非这回事。并且,越来越钦佩、感激这些愿“为他人做嫁衣裳”的编辑们。

黄复彩先生便是其中之一。黄先生是位老报人,也是我敬仰的一位本土作家。我在大学读书时,我的一位老师和他是好朋友,将我的一篇散文推荐给了他。不久,我收到退稿。退稿的空白处有黄老的铅笔批注,大意是文稿的意境太消沉,有“无病呻吟”之感,不予采用。可我参加工作后,黄老连发了我好几篇小文,可能文章还有点生活情趣吧。

另一位是本土诗人孔祥彪老师。我刚出校门时在白湖乡初中教书,孔老师当时编辑枞阳县报《蒲风》。他从报刊、电台上得知我的联系方式,主动写信来约稿。并多次写信和我交流,鼓励我直面人生、奋发图强。这恐怕是一位编辑的“份外事”了。我曾萌发去县城拜望孔老师、当面聆听教诲的愿望,可一直未能如愿。现在听说孔老师已迁居杭州,拜望更难了,此乃憾事矣!不过,孔老师那遒劲有力的笔迹还深刻在我的脑海里。

《安徽日报》“黄山”副刊的郭强老师的敬业精神不得不令人佩服。有年正月,我收到《安徽日报》样报和郭强老师的短笺。大意是我的散文诗《拜访春天》投稿时已不适合在该报刊发的时令,故保留至今刊发。一首短短的散文诗在堆积如山的来稿中被编辑选中,并保存了大半年之久,其敬业精神实在令人感动。

此外,还有省电台“文学剪影”节目的编辑申启武老师。在电话中,当我刚说出我是铜陵作者时,他居然一口就能报出我的名字!——   我们可素未谋面啊!

如今,因挂笔多年的缘故,不再接触到那些可敬的编辑了,但那份感激之情、那份“知遇之恩”将会永存心底。

作者简介  

侯朝晖,安徽枞阳人,现居池州,网名秋浦渔翁。

推荐阅读:

戏说|陪枞阳高中老师游白云岩,我崩溃!

文乡赛诗会|第二季:文乡才子闹七夕,闹得牛郎织女取消约会了!

文乡情怀 | 枞阳、上海两地情

亲情 | 奶奶,您一路走好!

文乡情怀|祭 母 文

文乡故事|我们仨

欢迎关注文乡枞阳,更多精彩与您分享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