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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芦苇,大雁,黄昏

 香袭书卷 2020-09-02

芦苇,大雁,黄昏

文字/香袭书卷

天还没有全部黑下来,月亮与太阳同时挂在天际。有微醺的光透过杂草,影射出一片痕迹斑斓的景象。黄昏里的时光,是温和而柔美的。秋天傍晚的风,向来让人舒适。野生的芦苇纤细而明亮,在夕阳里美得让人神往。

沿着一条不知名的小路走下去,布满沙尘的路旁,长出了很多不知名的小草。天空有两架白色的飞机在云端,淡蓝色的天幕,一些丝丝线线的云彩漂浮在傍晚的天空上。隔着遥远的距离,扬起视线,眼神清澈。

循着一片野生的芦苇走去,很想抚摸一下那月白色的芦苇花。芦苇花刚好与傍晚的月亮相互映衬,快要落入地平线下的太阳,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它。微风一来,细致的腰身摇曳在风中,就像挽着轻纱的少女,提着一篮子的月光。

芦苇的使命并不像其他草木那样虚度春秋荣枯一场,它把那些流浪的泥沙拥入怀中,日积月累,积沙成滩。有鸟儿飞过,扑腾几下之后,就融入了一丛一丛的芦苇里。

一行大雁,排着人字队,向南方飞去。很快呀,又到大雁南飞的时节,一年又只剩下短短的两个月了。总有一股悲凉的情怀在秋天里流荡,是怜惜时间的流失还是对岁月无情的质疑。

记起年轮里有人对我说起过小时候的故事,友人说在很小的时候,每当到了秋天,看见一群一群的大雁在头顶飞过,几个年少的孩子,都会仰着脖子,调皮对着天空一起大声呼喊。这时候的大雁,就会变换成各种队形。是受到惊吓了吧,大雁们想寻找一个最能保护伙伴的队形飞行。

年少时,总是有很多莫名的快乐。就连一群大雁都不发放过的年纪里,还有什么是不能张扬的呢?真的成熟之后,恐怕连大声呼喊的勇气都没有了吧。在成熟的年纪里,谨慎细微的做人,生怕得罪了任何人和事物。真有一群大雁从头顶飞过,也只是默默的站立着观望,对待一切逝去的勇气,我们无能为力。

马上就到十五了,月亮也快圆了。在日月同辉的黄昏里,脚下的路虽有些泥泞,却也平坦。对于每天都要在城市的水泥地行走的人,这一路松软的沙土,走起来格外轻松。就在不远处,城市的高楼林立。天还没有真的黑下来,高楼像一块一块的积木,堆积出了城市的风景。

喜欢在下班后的落日黄昏里,让风吹散一天的劳累。远离了熟悉的生活环境,走在郊外的一段小路,与小草说说悄悄话,与月亮诉说心中的思念,让芦苇触碰心事。黄昏是落日最后的辉煌,是月亮初升的天堂。

这时,天色慢慢的暗了。黄昏里一段时光也将随着夜晚的来临告以段落。我们送走了一段又一段的时光,从晨曦到夜晚,日月星辰一直在看着人间发生的种种故事。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这黄昏里的故事,写不尽人世间的情愫,更是秋日黄昏,有了亲切之感。

真是瘦了,倒也是风情万般。正如秋日黄昏里的芦苇,瘦是一种风骨。空中飞过的大雁,瘦了秋天。我们也应该轻装前行,像秋天里的芦苇和大雁,放下一些不想背负的行囊,有自己的姿态。

一切的一切,都在黄昏的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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