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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茶马古道

 jxyslza 2020-09-02
“北有丝绸之路,南有茶马古道”。茶马古道,一条与丝绸之路一样在中华民族的孕育发展中曾经发挥过重要作用的通道,已随现代文明的涤荡而逐渐湮没于历史的尘埃中,但它的历史与价值却永远熠熠生辉。

据史料记载,中国茶叶最早向海外传播,可追溯到南北朝时期。当时中国商人在与蒙古毗邻的边境,通过以茶易物的方式,向土耳其输出茶叶。隋唐时期,随着边贸市场的发展壮大,加之丝绸之路的开通,中国茶叶以茶马交易的方式,经回纥及西域等地向西亚、北亚和阿拉伯等国输送,中途辗转西伯利亚,最终抵达俄国及欧洲各国。 从唐代开始,历代统治者都积极采取控制茶马交易的手段。元代时,官府废止了宋代实行的茶马治边政策。到了明代,又恢复了茶马政策,而且变本加厉,把这项政策作为统治西北地区各族人民的重要手段。明太祖洪武年间,上等马一匹最多换茶叶120斤。至清代,茶马治边政策有所松弛,私茶商人较多,在茶马交易中则费茶多而获马少。清朝雍正十三年,官营茶马交易制度终止。

小时候看过一部电影《山间铃响马帮来》,印象很深。提到茶马古道,就不能不提起马帮。马帮在千百年在历程中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文化的载体。他们的精神又附着在这条古道上,成为中国民族精神的组成部分。茶马古道就像中国西南一张巨大的网,各民族人民通过这张网,加强了联系和沟通,促进了各民族之间政治、经济、文化的互动、发展和融合,增进了彼此间情感的联系。茶马贸易的兴盛促进了中国西南边疆的安定和巩固。千年茶马古道通过茶马贸易,促进了这一地区许多城镇的形成,大大促进了这一地区经济的发展。
一月八日,随同近百“候鸟人”从景洪市出发,来到普洱市茶马古道旅游景区。据景区介绍,普洱茶马古道旅游景区位于“世界茶源”云南省普洱市,距离思茅城区5km。普洱自古以来就是茶马古道上独具优势的滇南茶叶集散贸易中心,素有银思茅、东南亚陆路码头之称。茶马古道是中国知名线性文化遗址之一,景区内的茶马古道遗址是茶马古道南北走向中的重要一段,是贡茶入京的起点,也是迄今保存最完整、里程最长、文化最厚重、沿路生态最好的一段。


景区建设的投入巨大,在景区新建一个仿古建筑群,命名为“茶马古城”,但是,由于景区游客稀少,偌大的景区没有人气支撑,现在基本上是关门闭户,门可罗雀。这种现象在中国屡见不鲜,人造景区大都好景不长。普洱的风景就是一条茶马古道,2013年3月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云南茶马古道斑鸠坡路段遗址”。古道本身就是翻山越岭的崎岖小路,所以,步行游览体力付出很大,加之一路上并无特殊的风景,如果不是走在古道上,发思古之幽情,纯粹的指望看看别样的风景,那您会失望的。从根本上来说,仅靠一条古道支撑一个古城的兴旺发达是不太可能的。景区有登山的缆车,但是,没有多少游客乘缆车上山。因为如此上山,忽略了走古道的经历,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从“古城”到登山处,大约有一公里多的路,这段路比较平坦,走着不吃力,但是却有景区通勤车和马车代步,当然是付费的。真正难走的古道却看不到马的踪迹。能不能像稻城亚丁一样,让游客骑马代步,在山间体会马帮的生活呢?当然不能漫天要价。


这就是古道,比想象中要平坦,地面用红砂岩块石铺设,没有台阶,可能是便于马的行走。道路两旁是密密的树林。

在古道上,修建了一些仿古建筑,介绍了古代对茶马古道和茶马易市的维护和管理。“甫设府衙,始贡普洱”,清朝雍正七年(1729)清廷在宁洱设普洱府,雍正十三年(1735)普洱府属六大茶山之一倚邦的曼松茶被指定为皇帝专茶。当时名震京师的普洱府贡茶有团茶、芽茶、蕊茶、茶膏,史称“八色”贡茶。道光二十五年(1845),为保证倚邦正山贡茶供应,清延修建茶马古道,并在倚邦老街设立禁马司,负责贡茶采办及茶马互市管理。



茶马司专门管理茶马交易,保证茶马互市的实施的机构,以茶易马,是宋朝至清朝长期推行的一种政策。即在西南(四川、云南)产地和靠近边境少数民族聚居区的交通要道上设立关卡,制订“茶马法”专司以茶易马的职能。

贡茶制作技艺历经年的实践而形成,历史悠久。其独特的加工程序为祭祀茶神,原料采选,杀青揉晒,蒸压成型等工序制成各种成品茶,2008年普洱茶制作技艺(贡茶制作技艺)入选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普洱茶常被加工成不同形制的紧压茶,方便收藏,运输和称量,最常见的为普洱七子饼茶“圆如三秋皓月,香于九畹之兰”,这是乾隆皇帝对七子饼的圣喻。七子饼每饼为357克。每七饼为一筒,12筒为一件,30千克。一匹马驮2件约60公斤,刚好可以负重前行,这是旧时马帮的智慧。


明朝实行金牌信符制度形式上是“差发马”。差发”一词,原意为上纳贡物,属于赋税制度的一种。由于西南地区盛产马匹,所以规定每年上纳马匹的定额,由此形成的制度即为“差发马制”。但明中央王朝同西部诸番的关系,毕竟不同于内陆各府县,所以实行给付马价的政策,用西部诸番需求最大、交易价值最高的茶叶作为交易物品。这一制度虽然在名称上带有明显的政治统治意味,而实质上却是经济性极强的商品贸易。


茶马古道实际上是文化旅游的一个品牌,经营者意图将文化和自然风光结合起来,实在有点勉为其难。没有自然的鬼斧神工,人造的景观是没有生命力的。文化是要静下心来慢慢“品”的,于平凡处见神奇;但是,游客的心态普遍是浮躁的,希望一眼看穿世界的奇妙,遗憾的是,茶马古道的马帮已经消失之历史中,远去的马铃声不存在了,但茶马古道在寂寞中诉说过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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