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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老屋

 东营微文化_ 2020-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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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老屋

  在我的脑海里,老屋的形象竟一直那样鲜活,仿佛我随时可以听到风吹窗户纸的声音,看到下雨后,屋顶的雨水从排水孔流下来,砸在地上。老屋有着太多的童年记忆和温馨,它是村里仅有的几孔窑洞,虽然儿时就听父母说,村里最大年龄的人,都不知老屋的年月,老屋是爸爸继承二爷爷的家产。

  老屋坐落在村子的中部,一条长长的胡同通向街道,院落的北屋依次是四间窑洞,再往西是一间杂品屋,最外边是大碾坊。东边是两间东房,南边是三间南屋,东侧一个小胡同通向前院,东房后边是一块空地,由于地势缘故,空地的东边是三四米高的小悬崖。

 在我的童年,我家住在东边的两间窑洞,窑洞的特点冬暖夏凉。里间一盘大炕睡全家六口人,妈妈和小弟一个被子,我和三弟一个被窝。炕席是用苇子编成的,每过几年,看着父亲从供销社扛回雪白的新席子时,我们弟兄就非常兴奋,当它慢慢变旧开始从边上破损时,妈妈就用高粱杆,破成席篾补织。外屋挨着北墙是一溜摆开的几口腌制咸菜和酸菜的大缸,东南角是一盘小火炕。

      冬天,通向外屋的门上挂着一个棉门帘,晚上外屋黑洞洞的,我都不敢出去。

 里间的炕沿是三截木板拼成,东边的一根还有树上的纹理和深沟,晚上,父亲常常烧上热水给我们弟兄洗脚,当我们都钻进暖和的被窝时,父亲挨个拿起我们的衣服,在灯下给我们找虱子。

 屋里的北墙是并排放着的两节柜子,东边的一个是二联的柜子,东头的一半里边放衣服,当然还有我家的钱匣子,一个买过钟表,上边有圆珠笔夸张地标着价格的纸盒子,9.98元。我经常偷偷翻出来看看,当然我不会拿钱,也不敢。盒子里最多也就十几元钱,我记得最多一次是三十多元。西头的一头和西边的柜子,常常放的是玉米和谷子,我们也经常把生产队分来不熟的绿西红柿埋在粮食里边捂红。两个柜子的西边,是一个不到二十公分的空,父亲在上边盖上一块木板,冬天在下边临时放几棵白菜和大葱,后来有一年,父亲用木板给我做了冰车,让我去滑冰,寻找冬天冰上的童趣和快乐。

      老屋记载着童年春天的记忆,和煦的春风里,杨树和柳树都绿了,孩子们从树枝上拧下树皮做成柳笛和哨子,屋顶的东边就是一棵杂乱夸张没有修剪过的榆树,我经常爬上去摘榆钱。这时,公社扬水站的氮肥水顺着水渠也下来了,我们光脚在水渠里戏水,闻着淡淡的氨味,听着此起彼伏的哨声,或者爬上榆树去吃榆钱,这些味道和声音,就是故乡童年春天的记忆。

 穷日子就要穷过,夏天在农村经常把吃过的西瓜皮削皮洗净,拿上屋顶去晒,窑洞的屋顶是平的,用石灰和砂子石子抹的。下雨方便流水,也可以晒粮食和一些需要晒干的萝卜干之类的蔬菜。

 在偶尔的年份,会在院子里发现一只蝎子,当然,当我们发现时,蝎子早就被父母用一根针别在了墙上,小孩是不会允许碰这些危险的东西的。

     小悬崖的上边住着一位老奶奶和她的儿子,我们管她的儿子叫爷爷,老奶奶经常给妈妈在她们院子里摘一些苏子叶,扔下来让我家拌咸菜吃,我家搬走后,据说老奶奶哭了好多回。

 有一年夏天,还真就出了一点小意外,白天在房顶上晒了西瓜皮,晚上妈妈要上房去收,房子东边是爸爸用水泥石头垒的简易爬梯,妈妈在爬爬梯时,不小心被一只蝎子扎到了手,其实父亲已经在上边收瓜干了。蝎子扎在妈妈手指的缝里,想用嘴吸一下毒也无从下手,妈妈竟然疼得哭了一整夜。

 老屋已经不复存在了,搬了新房后,最初有邻居想租我家的老屋,后来父母让他们在里边住了几年,之前我高考复习时,也单独去老屋里学习,再后来由于年久无人居住,前边就有一点破损。弟弟在老屋旧址盖新房时,拆老屋就颇费了一番周折,即使采取了用水泡等方法。

 老屋不在了,它承载了美好而艰辛的童年记忆和我对父母恩情的感悟,但它依然坐落在我记忆和灵魂的深处。

 在梦里,我轻轻推开房门,走进老屋。

作者简介:高永忠,自幼喜欢文字,业余写作,从事基层兼职宣传工作十余年,河口区作协会员。有散文诗歌散见于地方、企业报纸,《中国石化报》、《东营日报》、《黄河口晚刊》、《胜利日报》等报纸。愿意在文学写作的道路上不断前行。

高永忠作品欣赏:

  我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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