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糗事一箩筐

 东营微文化_ 2020-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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糗事一箩筐

      作者丨新月  编辑丨张旋

谁  最  白

      家里姐弟四个,只有我自己随了爹的肤色,爹是当时生产队里公认的“四大黑人”之一,我小时候自然就是个“小黑蛋”。

      三四岁的我,能说会道,天天蹲在三大娘家大门口玩,大娘婶子们都喜欢我。一天,三大娘问我,“三妮,你家谁最白呀?”

      “我和爹最白!”,我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的话一出口,三大娘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合后仰,手拍着大腿,直到笑出眼泪来。我那时不明白三大娘为何那么高兴,也傻乎乎地跟着笑。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句“我和爹最白”是谁教我说的。

不 长 眼 的 小 黑 狗

     我五岁半时,弟弟出生,弟弟是农历二月十三的生日,那时的天气仍然带着丝丝寒气。

     我去舅舅家玩,呀!舅舅家的一窝小狗崽好可爱呀!我开始在妗子怀里撒娇,“给我一只小狗好吗?我会好好待它的。有好吃的,先给小狗吃,每天都陪着它玩,绝不会欺它……”在我许下了一大筐承诺后,把妗子笑得肚子疼,“这三妮的嘴,可真是能说,快自己去挑一只吧。”                                        

     我挑了一只小黑狗,胖嘟嘟的,一双小眼睛滴溜骨碌乱转。我抱着小黑狗就往家跑,刚进屋,看到弟弟在门口地上的一个小垫子上躺着,一缕阳光透过门缝照在弟弟身上。弟弟两条小腿不停地蹬来蹬去,好可爱!放下小黑狗,我想去看弟弟。小黑狗刚一着地就冲着弟弟跑了过去,一口咬住了弟弟的小鸡鸡。这下,我闯了大祸,娘来不及指责我,先看弟弟受伤了没。弟弟没有受伤,接下来,娘的数落,大姐的指责,二姐举着手要打我。我不敢争辩,把怒气全撒到小黑狗身上,“哼!都是你,不长眼的小黑狗,你咬弟弟干嘛?”带着怒气,抓起小黑狗往舅舅家走去,来到大门口,“啪”,摔进门里面,不顾小黑狗的惨叫,我转身就走。

杠 子 头 火 烧

      我六七岁的时候,一天中午和邻居二婶家平哥哥在胡同口玩,一个卖杠子头火烧的中年男人,给了我俩一人一个火烧。我们拿着火烧没有跑回自己家,而是跑到了三大娘家,藏到柴火垛里。那个杠子头火烧是我馋了好久,却从来没有吃过的。怎奈,那时我满口虫牙,用尽力气咬了好几口,也没有咬下来一点。一会,卖火烧的人跟着我们寻过来。三大娘家没有像我们这么小的孩子,她又没有发现我们,这样卖火烧的人就找不到我和平哥哥了。我们藏在那里,看着好笑,开始小声地笑,最后,忍不住大声笑着从柴火垛里跑出来。

      卖火烧的人找到了二婶和娘,她们买下了火烧,我也终于吃到了那馋了好久的美味。

镰 刀 当 裁 判

小时候我家胡同里住着四户人家。平哥哥家搬到济南去后,房子卖给了一个刘姓叔叔。胡同里还有三大娘,四大娘和我家。刘姓叔叔家的二闺女丽红和我差不多大,我俩天天形影不离。

       一天,我、丽红、二姐还有四大娘家的二哥在他家玩。我们站到炕沿上往下跳,比赛看谁跳得远。二姐和二哥比我和丽红大三四岁,当然比我们跳得远。比了几次,我就感觉没意思了,想走,二姐不同意,让我给她和二哥当裁判,看谁跳得远。真没意思!可是又惹不起二姐。一回头,看到四大娘家的镰刀挂在墙上,“你们用镰刀比着,看谁跳得比镰刀远。”我爬到炕上拿下镰刀,放到离炕沿一段距离的地上。二哥站在炕沿上,使劲地前后甩胳膊,“一二,一二”,“呼”地跳了下去。“啊,疼死我了!”紧接着传来了二哥的惨叫声。他跳到了镰刀上,脚上割了一条血口子。

可 怜 的 菜 园

       读小学三年级那年的一天,爹、娘、大姐、二姐都要下地干活去,留下我和弟弟在家。那时院子里有一块小小的菜园。菜园里有我种的向日葵,弟弟种的西红柿,还有大姐二姐种的黄瓜和娘种的丝瓜和扁豆。娘出门前,交待我和弟弟在家浇菜园。

      之前家里全是女孩,弟弟的出生,得到了家里其他的疼爱,只有我和弟弟合不来,浇菜园也不合作,每人一个脸盆,端水浇。他一盆,我一盆,他浇他的西红柿苗,我浇我的向日葵苗。可是,弟弟才六岁半,一会功夫就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气,盆里端的水也越来越少。“你的向日葵苗喝水少,你帮我浇西红柿苗。”弟弟开始耍赖。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好好说,我可能会帮他浇,和我耍赖?哼!不吃这一套。弟弟见我不帮他,把手里的盆一扔,“我把你的向日葵苗踩死!”弟弟耍赖不成又耍起了横。这个我更不怕了!“你踩我的向日葵苗,我拔了你的西红柿苗!”我俩谁也不甘示弱。忘记了刚刚端水累得胳膊疼。他一脚脚踩烂了我的向日葵苗,我一棵棵拔了他的西红柿苗,大姐二姐种的黄瓜苗也没有幸免,谁让大姐二姐平日里都向着弟弟?

       一会儿功夫,再看那菜园子里成了一堆堆蔫菜苗。只有娘种的丝瓜和扁豆棵还孤零零地趴在栅栏上。

姐 妹 大 战

      我小学毕业那年暑假,爹娘带着弟弟去了济南姑姑家,我和大姐、二姐在家。这个暑假可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没有作业,可以随心所欲地玩。

      一天,我和丽红玩得正高兴,大姐向我发号施令,“去庄稼地里捉虫子去”

     “什么,捉虫子?”我一听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别看我从小调皮,爱折腾事,却胆小如鼠。虫子、老鼠、蛇那些小东西,别说看到,一说我就害怕。叫我去庄稼地里捉虫子?我不去!

      不去的结果就是换来大姐一顿揍。大姐一手攥着她的高跟凉鞋,一手抓住我的胳膊,用鞋跟打我的屁股。最后把我打急了眼,挣脱大姐的手,跑到门口,看到一把斧头在地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拾起来就朝大姐扔了过去。

      大姐哭了,我害怕了,爬到自己的床上,也哭起来。直到傍晚爹和娘带着弟弟从济南回来,这件事才平息了。

如今,三大娘已经九十岁高龄,回去看望她,说起小时候“我和爹最白”这事,还笑得流眼泪。四大娘家二哥哥已经快五十岁了,脚上那道伤疤不知是否还是那么明显?我们姐弟四个坐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说起曾经那些日子和那些事,也是充满了亲情蜜意。

作者简介

新月, 山东广饶人 ,喜欢读书,感恩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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