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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读《人生》的一点感悟

 东营微文化_ 2020-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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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

2017年12月

善良是一种信仰,不是看见了才相信,而是相信了就会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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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读《人生》的一点感悟

作者丨李剑峰     摄影丨王玉艳

 又认真地将《人生》看了一遍。

      最早看路遥的作品是在二十年前,当时正值高二,在紧张的学习之余,静下心来看一看路遥的小说也是一种放松和调剂。记得当时除了看《人生》,班主任老师还在自习时间带领大家一起读《在苦难的日子里》等其他作品。路遥出生于陕北高原贫苦人家,文章朴实无华,在叙事的同时,穿插一些自己的感悟、感慨。辞藻不华丽,但是这些文字却能引起有同样处境少年的强烈共鸣。后来陆续读了《平凡的世界》等其他小说,直到现在,仍然喜欢路遥的作品,很多作品不止读了一遍,看到小说中少平、少安等人的奋斗历程,对自己也是一种激励,看到他们有润叶、晓霞、秀莲女子的关爱,也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

以前读《人生》,多是对高加林失去“金子般”的巧珍而感到惋惜,而现在四十岁的中年人则多了几分思考。高加林也是出生于陕北高原农民家庭,在农村中应该算是较为优秀的一类,因父母都是农民,自己也是农业户口,高考失利后自然被捆住了手脚,纵有三头六臂,也断逃不出身份的桎梏。在这一点上我父亲深有体会,本来他的初中成绩为全校第一,但是当时正值推荐上学,恰好同学中有三位干部子弟。于是父亲眼看着非农业户口的同学直升了高中,有背景农业户口的同学被推荐上了高中。而他,则顺利地接了我爷爷的班,那时接班顶替也很流行,父母退休后子女顶上,很好的政策。我爷爷奶奶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对于高加林那种心很大而命不好的农村青年人来说,那种精神上的痛苦是不言而喻的。父亲说当他看到同学们坐在高中教室里的时候,他偷偷地流过好几次眼泪。所以,为了挣脱土地的束缚,很多人置法律与道义于不顾,这当中纵然有环境的因素,不过也存在人性的阴暗与扭曲。刚恢复高考时,有个政策是以往的毕业生可以参加考试。前提是没有结婚,于是很多人便开始离婚,至于后来再复婚的那就屈指可数了。我知道的一位校长便是如此:抛妻弃子,离婚高考,金榜题名,毕业再婚,事业有成,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只是把苦难留给了前妻和儿子。此人下场也不太好,后来因作风和贪腐问题被撤职或是开除了。

       为了自己的前程抛妻弃子,这是人所不齿的。人啊!可以与不公抗争,为自己争得一个公平,即使在这个过程中采取些非法的手段,损害了他人的利益,也算情有可原,但是不能以牺牲自己最亲近的人的幸福为代价。

       对于身处县城的高加林来说,已经是跳出农门了。可是他并不满足,为了能到更大的城市发展,抛弃巧珍而选择黄亚萍。在这个过程中对巧珍受到的伤害全然不顾,对于父母乡邻的劝说置若罔闻,这是何等的决绝!身处八十年代初期的高加林,不会不知道,被抛弃的巧珍会是怎样一种命运,故事中的马拴待巧珍很好,但是现实中的马拴会不会心存芥蒂?年轻人也没有考虑到父母在乡间受到的压力,以前的农村道义有时候比法律更有约束力。好比是船上的几个人,高加林一蹬上岸了,却将巧珍晃下了水,父母在船上,却也是离岸越来越远。

      试想一下,高加林为了能去南京而选择黄亚萍,那会不会为了去北京而再一次抛弃她?在高加林的眼中,巧珍不过是落难的慰藉,黄亚萍也不过是腾达的跳板。或许他谁也不爱,只是追求他自己的活法。

在诱惑与道义之间,很多人选择了利益,所以能坚守底线的人更值得人尊重。宋弘明明知道做了驸马后会更加显贵,但他那句“糟糠之妻不下堂”掷地有声,让光武帝无可奈何,更让后世推崇。再往大了说,在利益与气节之间或是生命与名节之间,有的人选择了前者,如洪承畴,如吴三桂;有的人选择了后者,如颜常山,如嵇侍中,如文天祥。

      此所谓天地正气。

编辑丨张旋

作者简介:李剑峰,1978年生,利津付窝乡人,毕业于山东农业大学,现在滨州市农业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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