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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我走多远,都忘不了家乡的小山村

 光头新农人 2020-09-03
无论我走多远,都忘不了家乡的小山村

小时候,每次农忙干农活的时候,总是在想长大了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要去城市里面生活。后来,有一天终于走出了家乡的山村,再后来有一天终于在城里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家乡的山村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但是家乡山村依然在异乡寒冷的夜温暖自己,在梦里与家乡的小山村相遇千百回。家乡的山山水水就像幻灯片一样,一次又一次在脑海里面播放着各种景象。

村中与一条小溪流穿过,曾经是村民洗菜,洗衣的地方,每天早上母亲和其他的家的大婶、大娘、嫂子、姑姑们得都会在小溪边上洗衣服,大家说说笑,拉拉家常,总有说不完的话题。而我们小孩子们天生就喜欢水,喜欢在河里淘气、打水仗、摸鱼抓虾,因此经常会把衣服弄湿弄脏,没少挨母亲的责骂。而现在溪流越来越小,清澈的河水,也看不到了,再也不能用河里的水洗菜和洗衣服了。而河流里面的小鱼小虾都没有了,只有各种生活垃圾越来越多。

以前家里的山长着各种各样的树,有阔叶树也有针叶树,高高低低有不同的色彩,原来村子中间有一个茶场,四周的山上的梯田上茶树已经枯萎了,都让种上了桉树,远处山岗上已经没有原来那种葱葱郁郁的感觉,换来的也是一排排笔直的桉树。这些年每次回家,看到这些桉树一拨一拨生长,然后被一拨一拨砍去,不断地向本来就贫瘠的土地上不断的索取肥料和水分,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无论我走多远,都忘不了家乡的小山村

村里原来还有一个榨油坊,爸爸曾经就是榨油坊的股东之一。每年秋天油茶收获后,榨油坊都会定期开张,水推动着水车不停地转动,带动石磨研磨茶仔,然后大蒸桶把茶仔蒸熟,再用脚一脚一脚地把它做出茶饼,放进木油坊里面,然后用大石锤一锤一锤地敲打油坊木塞,油就是这样流下到那大瓷盆上。后来水车坏了,而村里有人又买来了机械榨油坊,就这样榨油坊慢慢被遗忘了,最后也成为了一片废墟。如今年老爸爸也掀不起那大石锤,再也没有人找他做水车,只有那一段时光成为了他人生中难以磨灭的记忆。

村里房子与房子之间原来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菜园,小树枝围成的篱笆,清晨或者傍晚时分,勤劳的农家妇女都会挑一担水桶,在菜园里浇菜,除草、松土,春夏秋冬轮作种着各种不同的蔬菜。时而也会有调皮的公鸡飞到篱笆上,放声唱起了“神曲”,时而蝴蝶停在菜花上,山村的早晨或傍晚就是如此安静而生机勃勃。而如今,很多人外出打工或居住,今很多篱笆都倒下了,只有那片荒芜的菜园仍然长满了不知名的杂草,一岁又一岁的枯荣。

屋顶上炊烟就似山村一日三餐的报时钟一样,总会在恰好的时候升起,每当早晨、中午和傍晚,每家每户的屋顶上的烟囱总会升起袅袅的炊烟。时常,清晨的浓雾没有散去,笼罩着山村,烟雾交织在一起,一座座大大小小的砖瓦房,还有远处绵绵的群山,构成了山村最美的画面。而现在生活条件越来越好,大多数人都用上了液化气、太阳能和各种电器,山村里面很少看得见炊烟了。没有了炊烟的山村,让很多人找不到家的方向。

无论我走多远,都忘不了家乡的小山村

山里人家离不开土地,而土地的耕种离不开牛,原来基本上一两家人都会有一头牛,水牛或黄牛不仅仅是种地的好帮手,也是山村里面的一个成员,小时候,开始的时候是父母带着我去放牛,后来大些就是我自己要经常帮家里放牛,带着牛一次又一次出现田野里、小溪边、山坡上,牛就像一个朋友一样陪伴着我度过了童年的时光。曾经也骑在牛背上,只不过我没有横笛,也吹不出悠扬的笛声。而如今村里只剩下几头牛了,种田的人越来越少,而在种的人开始用上了铁牛(拖拉机)。记得,以前爷爷经常教育我和弟弟说:“捡牛屎也要起得早,晚了都给别人捡去了。”做人一定要勤劳,闻鸡起舞不能睡懒觉,不管身处何处?环境如何?只要去耕耘总会有收获。

对于故乡小山村的情感,是我们下一代小孩子无法理解的,因为他们无法想象这里曾经的风景,这里发生过的故事,还有那些经历过的快乐。对于他们来说,很多时候故乡只是一个驿站,一个寒暑假可以无忧无虑玩耍的地方。

故乡的山村是我们的根,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就像我们对于父母的依恋一样。但是家乡的山村已经不是当年的山村,很多熟悉的景象再也找不到了,被我们荒芜的不仅仅是菜园,而是与自然亲近的一种生活方式;被我们抛弃的不仅仅是砖瓦房,一种故土情怀;被改变的不仅仅是客家话的乡音,而是一种对于文化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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