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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孩子，从远远的，远远的地方来
在秘密的深处
在开始与结束会合的地方，
在某个未知的光与影的草地
在一瞬间，玩耍。
毛姆讲述的以高更为原型的故事，全篇没有提到月亮与六便士，却属于内心困惑与现实纠结的典型。假设的选择太多，多到这些选择统统归结于梦想。在其他方面，人不可能是预言家，只有南柯一梦这件事，几乎确凿无疑众口一词。两场黄昏暴雨，改变了空气的味道，今时处暑还要到深夜，都市里季节鲜有泾渭分明，没有枯藤老树昏鸦，小径中间全身覆盖青石板，销魂姿势的喵星人，一贯慵懒的神情，秉持不要妄加揣测任何理解不了的东西，毛姆与谁谁的文坛私人恩怨，并不在月亮与六便士那里。
摘录毛姆，基本始于《月亮与六便士》、《人性的枷锁》、《刀锋》和《作家笔记》这几本，可能便差不多了，有趣的是阅读者阅读以上诸文，并非觉得毛姆有趣，而是以为自己与毛姆一样有趣。王小波也有趣，他的小说《红拂夜奔》也有趣，阅读者气喘吁吁，跟不上节奏，很多人半途而废。另外的什么什么无聊判断，交给阅读者，前几日翻《聊斋》，蒲松龄矫情，自视颇高，魏晋以降，神鬼故事迭兴，唐传奇更是一个高峰，大多属愤青文人借着鬼神发发牢骚，《聊斋》可能是个例外，由于时常被打断，《聊斋》这种书阅读也像逛书城不适合周末二日，最好其他工作时间，暴雨锁城，无人打扰甚佳。当然解闷最好不要去《红楼梦》里钩沉那些解释了无数遍的诗词，我的习惯是唐宋传奇和《聊斋》，首先闷闷不乐的缘由，不能因为女人，女人多无趣，那些是要求你去摘月亮的妖精，又嫌弃不屑六便士的面值太小。
《聊斋》有一篇《张鸿渐》里言及：大凡秀才做事，可以共胜，而不可以共败；胜则人人贪天功，一败则纷然瓦解，不能成聚。前面的故事情节无所谓，末了是太史公式的“异史氏曰”，世人是阅不尽的，读过书不停读书的男人，尤其喜欢漫长寂寥的往上攀爬，仿佛知识成了饮鸩止渴的春药。个人其实蛮喜欢玛格丽特·杜拉斯和弗朗索瓦兹·萨冈，不管是“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还是“生命是场飙车，我有权自毁”，那个经常用“你好哇，李银河”开头写情书的王二感慨，王道乾译版《情人》，美的像诗一样，至于《你好，忧愁》可能是萨冈最肆意的作品了。说到王二，不胜唏嘘，我们都不知不觉成就了别人，也被别人成就，没有王二的李银河依旧活得有声有色，她和毛姆一样，把在文字里的精神世界留给了万千阅读者，自己遗世独立安能辨我是雄雌地过活着，人皆是利己的，所以他们一致说明他人即地狱。
马尔克斯形容猴急的男人为“一条刚被开膛的鱼”，从他脱掉衣裤那刻起，就被女人放到了砧板，某种程度上《霍乱时期的爱情》就是一本教科小黄书，看到的不过是欲望的本质。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下厨用的砧板，《寿司之神》里说的很明白，厚重足够大。读村上春树相对轻松，如此琢磨，好久绕开了村上，毛姆若是告诉你哲学很有趣，多半是坑，村上《当我跑步的时候，我谈些什么》是认真的，也许因为这本书，而爱上跑步的不在少数，我是因为起居毫无规律，索性作罢，只能算是无趣的人了。重新坠回桑拿天，秋高气爽还有点遥远，勉强大汗淋漓走了一万步，把软件里的那些提示，改为静默的小红点，到处是摩肩接踵的男人女人，西南边的夜空闪烁，划出手掌的纹路，雷电们看样已经出发。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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