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读到一则颇具禅宗味道的小故事—— 有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山上,路过的人不知道他做什么,好奇地上前问道:“你站在这里等朋友吗?” “不是。”对方不假思索; “那么,是不是为了呼吸新鲜空气?” “也不是。”仍然那么平静; “是站在这里看风景吗?” “更不是!”话语十分肯定; “既然什么都不为,那么你为什么站在这里?” “我仅仅只是在这里站着!”几乎让人不可琢磨。 故事讲完了,很平淡,甚至有点寡味。 如果在一般人看来,站着的人非“呆”即“傻”。 但他是智者。因为一般的人都活在“二元”的功利世界里:有行为,就必然有目的;有付出,就必然要有结果。于是,也就有了“得”与“失”。“我——对象”“景色美丽——我愉悦”“景色不美——我失望”。 其实,景还是景,我还是我!景由心造。我们略带功利性地设想一下:如果“我”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事业,先到此地轻松一刻;或者与“我”观景的人是“红颜”(蓝颜)知己,不美的景物也会美丽无边! 由此,联想到于丹在一个冬天给中文系学生上课时,突然,窗外飘起雪花。于丹兴之所至,把学生带到操场上,学着古代文人静静地观察雪的飘洒,这何尝不是一种无功利的行为呢?按照校规,也没有禁止学生看雪! 为了生存、为了发展。我们太需要“名”或者“利”了,最终追逐着“福”或者“禄”,结果,把自己是谁都忘了!因此,也就有了“烦”和“累”,但是,一旦让我们放松下来,却又感到无聊和寂寞!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怪圈”呢? 如果心存一点“玄机”,放松自我、颐养自我,不就可以从“小我”到“大我”再到“无我”的境界吗?
不久前,听曾仕强讲《周易》,他谈到,这本是一部探索人与“自然”“宇宙”的博大著作,但一般的功利之人却把它作为算命和占卦的书来读,而老子以“无为”之心,阐释出了供高人阅读的《道德经》;孔子以“仁义”之心,阐释了供人们修身养性、为人为官的《论语》;墨子以“兼爱”之心,阐释了供普通大众欣赏的《墨子》。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把“放松”和“空白”作为行进途中的“休止符”,也许会让我们收获更纯洁的心灵。 试想,你如果是一个怡然的女子,躺在毫无功利的“柳下蕙”怀中,既感受他的体温,又凝望夜空,漫无边际地数着星星,不也是一种超然的境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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