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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收往事之二:老财主不义之举害死亲生女儿(王振常)

 文化佳园 2020-09-08

   上面提到王学云割麦带趟子,受到人们敬佩。但在封建旧社会,一位年仅十七岁的妙龄少女,因为带趟子,葬送花季般生命。

   清朝末年,邳北有位刘财主,家有良田千顷,骡马成群,是方圆几十里的一位首富。但此人为富不仁,爱财如命,对下人十分吝惜刻薄。娶了两房妻子,年到四十又花钱买位卖身葬父的农家姑娘做小老婆。这姑娘不但人才出众、心地善良、心灵手巧,还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因为是买来的,全家人都看不起,生一女儿名唤桂芝。全家上下,包括刘财主也对小女儿下眼相看,每次被异母哥、姐欺侮,母亲只有拉着女儿躲进屋偷偷挥泪。小桂芝从小多半在外祖母家生活。她比母亲还聪明、能干。十多岁针线茶饭样样精通,最喜欢下地干活。每次母亲给外祖母割麦,她都跟着,学割麦十五岁就大大超过母亲,割得不但快,而且茬口浅,麦个子捆得结实。每次回家看到家人对下人刻薄十分不满,对这个家一点感情没有。刘财主说她下贱,命该受苦。十六岁那年没经过桂芝母女同意,就说给离家二十多里路一个穷人家的后生。刘财主每年都种上千亩小麦。因为他克扣劳工钱,都不愿意给他割麦。桂芝十七岁那年又到收麦季节。因雇不着带趟子的,对桂芝母亲说:“你今年不准去给你娘家割麦,在家带趟子。”桂芝一听说:“俺娘带趟子还不如我呢。”刘财主半信不疑,没好气地说:“只要你能带好趟子,我就叫你娘去。”桂芝高兴地说:“好,不过今年不准扣割麦工钱。”老财主假惺惺地说:“今年绝不扣一个工钱。”桂芝拿着镰刀,跟管家来到地头。大伙一看是一位小姑娘带趟子,又听说是财主女儿,都觉得好笑。“黄毛丫头,敢给我们男爷们带趟子,不把你累哭才怪呢?”桂芝不屑一顾,查好每人五耕,割起来,只见她挥动镰刀,上下打镰,干净利索,割得又快又好,不到一个时辰,就把大伙远远抛在后边。劳工们肃然起敬。好一个趟子手!紧赶,快追,到头割得最快一位也被落下十丈多远。管家叫来财主一看,喜从天降,眯缝双眼,捋着山羊胡子,一条坑人诡计油然而生。叫管家执两份布告,给桂芝看的:今年带趟子是小女,凡能超过趟子,工钱三倍,赶上趟子,工钱两倍,落下三丈之内,工钱二分之一。五丈之内工钱三分之一,再远的一个工钱没有。不了解实情纷纷前来割麦。一天到晚,能拿到三分之一工钱寥寥无几,大部分白干一天。狡猾的管家一天换一个地方招工,受骗人越来越多。劳工们怨声载道,大骂财主和女儿坑人。消息传到婆婆家,未婚夫张二虎为人正直,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听到很生气,决定给穷兄弟们出口气。事先和短工们商议好,他上二趟,让下面人给他割两垅。于是他带一帮穷哥们来到地头和桂芝每人五耕,一字排开。桂芝一如既往,但不管用多大力气,始终落不下二趟手。哪只人家比她少割两垅。二虎专门割和她一齐。打乱她下打镰割法,而且故意踩掉她鞋后跟。小桂芝又气又恼,抬头一看年轻人,眉清目秀,身强力壮,一副忠厚相,不像是放荡人。刚开口:“你”“你什么你!”二虎恶声恶气骂道:“我听说你是位好姑娘,没想到你和你黑心爹一样歹毒,多少穷兄弟被你骗得白干,一个工钱没有。我打光棍也不要你这个小贱女人。”桂芝一听,恍然大悟。一天踩她鞋的后生竟是未婚夫。刚想解释,只见二虎,愤愤而去。

    桂芝看着未婚夫的背影,又伤心又恼恨,两行委屈泪水夺眶而出。跑回家,关上自己房门,痛哭一场,悬梁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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