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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说的这个青年叫牛良，因为他与织女的故事有点相仿，大家都叫他牛郎。 他也是个孤儿，三岁时爹在煤矿遭矿难死亡，母亲受不住大伯家几个孩子的威逼，被迫改嫁他乡，三间屋连地皮被大伯家霸占，扔下小牛良没有管，他被舅舅接走。 小牛良命苦，舅妈家六个孩子，多了他一张嘴，舅舅天天为吃饭发愁，表哥表姐都欺负他。 七岁那年他跟一个要饭的老奶奶走了。老奶奶家有一个孙女五岁了，爹妈都因病死了，她智力发育不全，五官虽然长得端正，但说话口齿不清，显得呆憨，大家称她痴女。全靠奶奶在街头拾点烂菜叶菜根养活。奶奶一天不能上街头拣破烂，痴女就得挨一天饿。 自从牛郎跟这老奶奶回家，就天天跟奶奶上街。他不拣破烂，他只围着包子桌转悠。看到有吃剩的包子他就装起来，有喝剩的稀粥他就端着喝。他长相喜人，浓眉大眼，不惹人讨厌，有时客人见他直勾勾瞅人吃包子，就从碗里夹两个给他，他舍不得吃，放在缸子里带回家给痴女。 每次牛良随奶奶回到家，痴女先奔牛郎的包，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各各"，慢慢地痴女依赖"各各"比奶奶多。老奶奶看着这两个苦命孩子，叹息着说，万一哪一天我不在了，怎么了啦。 村里干部看着这一家老少三口艰难，也多少把上级拨的救济款补助一点，那也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学校老校排查失学儿童，动员老奶奶让牛良去上学。老奶奶考虑了牛郎的未来，支持牛郎去读书，牛郎不去，他怕上了学就没法陪奶奶上街拾破烂了，不能拾破烂妹妹就没包子吃。 奶奶动员他说，你去上学吧，总不能要一辈子饭，趁我还能动，你不能老跟我去受罪，你要能上好学，你妹妹也能依靠，去吧，孩子，好好学，求个好前程。 牛良听奶奶的话，只有星期天才和奶奶上街拣破烂。奶奶不许痴女跟她上街，每次出门，都把痴女锁在家里。 牛郎心地单纯善良，在学校不光学习认真还勤快，该他不该他扫地他都干，人缘也好。有些家境好的同学带点好吃的也分一点给他，他总舍不得吃，带回家给痴女，只要他在家，痴女总是高兴地围着他转，寸步不离。他做作业时，痴女一动不动坐在旁边看。有时牛郎用彩笔教痴女画画。痴女最喜欢画向日葵。用黄色画向日葵花盘，用绿色画向日葵叶子，用红色画向日葵楷杆，有模有样。牛郎夸她巧，喜得她爬在牛郎脸上亲，奶奶看得眼泪纷纷，嘴里直叨咕，好可怜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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