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文艺》公众平台 尊重名家,力扶新人 想干点什么 作者:蔡昌旭(内蒙古作家) 我心情不错,因为我的女友从南方回来了。我惊喜地看着这个和我一起长大的女人。 她显得身材更加苗条,靓丽了,在我面前一站,伸出纤细的手,我看见她染红的指甲,那双大眼睛很有神,但我发现她割了双眼皮。香得我要熏倒的香水,直刺鼻息,她握着我的手摇动着:“你老了。” 我笑了笑:“快三十岁的人了,咋不老,你还那么年轻漂亮。” “是吗?”她笑了,笑得很开心。 她笑完之后,我觉得她脸上有细细的皱纹。 “走,我们餐一顿去。”她拉着我的手。 我不想去,因为我想回家,无论什么事我都应该告诉妻子一声,就是单位每天有场,我也要打个电话告诉妻子,这时我也应该告诉她一声。 “走吧,我请客。”她又拽我一下。 我说:“行,走就走,你选地方,我请客。” “得啦,我请,用不用给你家里打个电话?”她笑眯眯地看着我。 “不用了。”我满不在乎地说。 她笑了笑说:“还是打一个电话吧,把号码给我,我替您打。” 我告诉她号码,她拨通了,拨通后给我,我同妻子说晚饭不回家吃,妻子说她晚上也不回家吃饭。 我们走进相思酒家,这是一家歌舞餐厅,我们坐在高背椅子上,她点了四个菜,一瓶白酒。没想到她能喝白酒,我想起;我和她在一起工作三四年,没见过她喝过白酒,我想也许她到南方锻炼出来了。 我们每人倒了一杯,她举杯喝了一大口,令我惊讶,她真的能喝。一杯酒下肚后,她两腮有点红,话也多了,她夹口菜吃着。边吃边给我讲南方的事儿,她讲得很兴奋时,端起酒杯;“明哥,来一口!”她也不管我喝不喝,端起杯就干了,这一口下去有半杯,我惊讶地看着她。 她夹起菜:“喝呀,瞅我干啥?”我喝一口。她放下筷子又端起杯,我喝下一大口,她看我喝了才放下杯:“南方好是好,可是那些有钱的老板总是对女人……唉!”她轻轻叹口气,又喝一口酒;“唉!明哥,跳会舞吧。” 她拉我站起来,手搭在她肩上。 她说:“明哥,你真是山炮,跳贴面舞。”她搂住我是腰,让我也搂住她的腰。我们俩步入舞池,我觉得跳的累,贴的太紧,使我觉得浑身燥热,舞,终于跳完了,我也好象受完了罪。 “明哥,跳的好吗?”她拽着我的手。 我说:“还行。”但我对跳舞不大感兴趣。 她瞅我一眼笑了:“来,喝一口。”小姐上茶水。 她又喝下少半杯,酒杯里只剩一点了:“喝呀!”她端起杯。 我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我觉得头有点晕,似乎有点喝多了,嗓子眼也辣,我忙喝口茶,我看她时,她脸红得像一朵美丽的红花,两腮显得那么的鲜艳,眼睛也更加有神。她笑时,使我想起山上盛开的达紫香花,那么的艳丽,水灵灵的,我说:“跳一会儿吧。” 她笑了笑:“明哥,你终于邀请我了。”她端起酒杯把剩下的酒干了,又拿过酒瓶分别给我和她倒上酒。 她紧紧地搂住我,还亲吻了我,我没感到羞涩,似乎觉得她更加亲切。我也紧紧搂住她,她双乳紧紧贴在我胸上,我身子顿时麻酥酥,使我想到同妻子的拥抱,我陶醉了。我任她摆布了,舞步也轻飘了,好像腾云驾雾,不知什么时候舞曲停了,我还搂着她,她轻轻地说:“舞曲结束了。” 我们把一斤酒喝完了,餐厅早已没人了。 她拽着我走出餐厅。 “怎么样?喝多了吗?”她问我。 “多了,咱们打车回家。”我在黑暗中寻找着车。 “行,我送你回去。”她搀扶着我,我有点走不动了。 我回到家,一头扎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去她家看了她,她正在梳妆。 “昨晚喝多了,失态。”我抱歉的说。 “没事儿,我没喝多。”她笑了笑,从茶桌上拿出饮料递给我。 “你这次回来想干点什么?” “想干点什么呢?我还没想好。”她往脸上擦着雨水美白露。 “想干点什么呢?”我自言自语地说,但我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想干点什么呢?”我也说不清楚。 我说:“我该上班了。”我站起来欲走。 她抬起头来看我一眼:“明哥,我想租个门市房专买服装。” “好!我帮你租。” “不用了,我已经租好了,到时候请你光临。”她看了我一眼。 芙蓉服装店终于在市场街开业了。我当然送去了贺礼,她笑了笑说:“明哥光临,我谢了。” 我看着她的柜台和货架子摆的各式各样的服装,我觉得心里很高兴,她终于干了点事儿,她真的想干了。我看她忙上忙下,给来往的顾客讲服装质量,讨价还价往外卖服装,我悄然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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