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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三十公分 作者 | 杨新华（河 南） 去年十一月，我和老伴一起来儿子家照顾半岁的孙子。半年多过去，老伴经受住了考验。每天看他乐呵呵地跑来跑去，忙上忙下，一付不知疲累的样子，不由得就想起十多年前，他被老腰突病魔日夜折磨，惨不忍睹的痛苦样子。为治疗腰突他曾不断地到邓州市各大医院及市区内多个私家诊所求医问诊，最后还到南阳也不见有什么效果，病情反而一天比一天加重，什么活也干不了，坐不能坐，躺不能躺，腰疼的直不起来不说，还挺吓人的向右侧突出老远。二零零四年正月初二半夜，老伴突然腰椎剧痛不止、大汗淋漓。正值节日也不好找医生，一直等到初五才找到我们熟悉的卫生局李安振医生，想让他帮忙联系专家动手术解除腰突病痛。李医生很真诚地安慰说：＂动手术解决腰椎间盘突出也不是百分之百能治疗好，万一手术失败可就没有退路了。还是保守治疗牢靠。我给你推荐一个地方，到巩义一家医院找郝长森医生试试看，我的一个朋友已经被郝医生治疗好了。＂说着他把朋友留的地址名片交给了老伴。 这张名片又让我们看到了希望，我们做好了充分准备，只等雨雪天气好转就出发。正月初九早上，天空有放晴的迹象，虽然路面还有点湿，但不影响出行，我们约好出租车司机九点钟准时出发。儿子恰好学校放寒假，也要随同前去。一路上我无心观赏车窗外风景，不时观察着老伴的疼痛情况，他坐一会儿靠一会儿。七八百里路程顺利直走就够远的，可是司机师傅是第一次到巩义，路况生疏，我们的车走走停停，一直折腾到下午一点多才赶到巩义城区。等到下午两点半上班时间，终于如愿见到了这位郝医生，简短寒喧后就带老伴进入封闭的治疗室，半个小时后结束治疗，并约定了下次来复诊的时间。临走郝医生又特别嘱咐回家后要到牙科门诊清洗一次牙齿。老伴治病心切，当即就问医生能否在附近找一家较好牙科诊所，郝医生推荐了近处一家牙科诊所，我们急忙赶到这家诊所。 离开牙科诊所，时间已是下午五点半，本来阴沉着脸的天空又飘起了雪花，不一会儿地面已有薄薄的一层雪，估摸着雪不会下的太大太久，就放心的上路了。出巩义县城约十多公里，雪下大了。汽车爬行到一个大漫长坡，没发现其他车辆，司机加大油门冲上长坡。车冲到坡顶开始下坡时，危险情况出现了！正前方一辆熄火的半截缸汽车，正被两个人吃力地推着压着路中线向坡上爬过来。此时被雪覆盖的路面湿滑得就像玻璃板一样，汽车在这样湿滑路面上行驶，司机很难控制好方向，况且半截缸车又挤占了右边的行车路面。更可怕的是路的右侧有一个五六十米深的峡谷，左侧有一个深约十米的石料坑，且公路两边没有任何安全护栏设施，置身于这样险象环生的境地，真让人胆颤心惊，危险一触即发！ 此时我们的车就象匹脱缰的野马，一直往下坡处冲去！更危险的情况又出现了！半截缸车后面又突然冒出一辆大货车也加大油门迎面飞驶而来！我们的车如果正常靠右行驶，势必滑入右侧峡谷，如靠左行驶，这样会和大货车迎面相撞，情况更加糟糕。怎么办？司机紧握方向盘，穿过路中线向左侧绕过半截缸车再迂回到路的右面。这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右能避免发疯的车滑入峡谷，左能避开迎面而来的大货车，只能是危机时刻的冒死一搏。谁知道危险还是发生了！在车紧贴半截缸车超车时，只听＂咔吧＂一声巨响，我们的车迅疾一个九十度猛转车头，斜着向路右边的峡谷里冲去！于此同时，迎面而来大货车呼啸着擦身而过！这时我和儿子惊醒了，我往前一看说了声，这车咋往悬崖上爬里？！车内出奇安静，没有人应声。紧接着车停了，司机面无表情小心翼翼下车察看。老伴迟迟没有起身，好一会儿他才下车，随即我和儿子也从车上慢慢下来。只见汽车头冲峡谷、尾对路面横向停住。前车轮紧挨路的边缘，边缘顶多有三十公分宽！如果你用手推一下汽车，保准会一头栽下去。我不敢多看，更不敢多想，傻呆呆地站在那里。路边的几位行人迅速围了过来，一个人说，你们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我们眼睁睁看着你们的车要冲下山谷，我们吓得都腿都抬不动啦！眼看着今天这个车上的人全完了。另一个人说，那推车的两个人幸亏也躲得快，要是迟钝一下今个也不说了。 司机师傅察看完车辆，发现倒车镜被挂断，刚才的一声巨响就是那辆半截缸车挂住了倒车镜。司机随即去找对方理论，我老伴一看天色已晚雪也越下越大，就劝阻司机，几位围观的群众也纷纷劝说，天气不好，今天车没出大事已经很幸运了，行路关紧啊！好说歹说司机坐进驾驶室，我们正式踏上归家路途。 原来预定当天赶到家，老伴为了安抚受惊吓的司机师傅，当晚我们赶到方城找旅馆住下，第二天才回到邓县。 事后很长时间老伴对此事缄口不语，直到过完正月，他才吐露即将出车祸前那一刻的心境。他对我说，幸亏你和儿子都迷迷糊糊的在睡觉，我在副驾驶位置上已清楚地看到车即将冲下悬崖！顶多一秒钟！我已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几秒钟后我们这一家三口全都得交粮本了！我唯一做得恰当的是，从车辆失控起，我就闭紧嘴巴，决不能发出一点惊恐声息，以免影响刺激司机绷紧的神经。如果我当时乱喊乱叫，那后果肯定不堪设想啊！车停住后，我双腿软的起不来。那天能够化险为夷，完全得益于司机师傅高超的驾驭技术和超常的沉着、冷静。据师傅后来讲，当时他已预感危险不可逆转，在结冰的路面行驶又不能随意刹车，只能稳稳操作着方向盘，在车快冲到路边时，冒险轻点一下刹车，汽车后尾一个横甩，竟然在即将坠崖瞬间稳稳停住，避免了一场车毁人亡的惨痛事故。 生与死竟然这么简单，仅仅是隔着一条三十公分宽的警戒线！ 这惊险惊恐的三十公分！让人越想越后怕的三十公分！！ 作者风采及简介 ☆☆杨新华，邓州一小退休教师，喜欢文学爱好阅读，偶而提笔记录一点生活中的感悟，甚感欣慰满足。感谢有缘的朋友关注鼓励。当代文摘原创文学结集出版系列丛书之 《中国当代作家精品文集》（2018秋之卷） 当代文摘·结集出版·征稿启事 1、投稿要求：每位投稿作者提交一篇/首代表作，体裁限定散文、诗歌、小小说三类（诗歌：现代诗、古体诗词、散文诗皆可），字数方面硬性要求：散文不超过1500字，小小说不超过2000字，诗歌不超过40行。 4、本次征稿只接受电子邮件投稿，邮件主题格式：【秋之卷结集出版投稿】作品+作者+字数（行数），作品直接写在邮件里，并用word附件一份；正文格式：题目，题目下面署名，署名下面正文，标题和署名小四号宋体字，正文五号宋体 。文末务必附上作者简介（100字以内，包含作者真实姓名、笔名、籍贯、文学简历等）1份、风采照1张、作者联系地址和电话号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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