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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爹,故乡的娘!

 文粹读书 2020-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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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爹,故乡的娘!
文|王文远

 在外漂泊了12年 ,故乡模样一直是那么清晰。记得每年休假,我都要回故乡索罗呆一段时间,每一次回家,家乡都会变点样。转眼,12年过去了,我又回到了索罗这片热土。空闲时间,总想写写自己的故乡,故乡有太多故事,有太多的回忆了,如果再不写写,有些人和事、有些老传统也就被人们遗忘了。  

时间回到2007年春节,我远在新疆伊犁军营,当营里批准我休假,我心里既高兴又兴奋,激动的一晚上没睡觉,脑海里一直想着故乡的模样,故乡的爹和娘。我买好了火车票,在乌鲁木齐乘坐了返乡的列车 。春节回家过年,这趟从乌鲁木齐发往西安的绿皮车,被乘客挤的连过道都没有了,车厢里不同的乡音汇集在一起,听得我稀里糊涂。一位40多岁的老大哥,说着家乡话,我断定这是俺老乡,他站在车厢连接处,我就坐在他旁边。我坐了好久,想起来活动活动,老乡,坐着歇歇,我走一走,他好像很惊讶,连声说谢谢!我说不用谢,出门在外都互相帮助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我正准备吃泡面,大哥说老乡走去餐厅吃饭,我请客,当时我犹豫了一下,说不去了,大哥再三叫我去,作为军人,都很谨慎,后面我渐渐放松了警惕,我们一起吃了饭。我们边吃饭边聊天,他是庄浪人,一米七五的个头,身体壮壮的,这次回老家是专门给老母亲烧纸的,说到烧纸,我想起了去世10多年的爷爷,爷爷熟悉的面孔时而时现,我们聊的很投机,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火车驶入的站台。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第二天凌晨,火车驶入了平凉地界,暮色悄然变亮,日出无情地吞噬了整个大地,车窗外,仍然是那熟悉的风景,那一盏盏霓虹灯显得格外耀眼。不知不觉,下午3点已过半,看着车窗熟悉的楼房,我迫切的想快点回家。

家是落叶所能回归的根,是孤雁所能向往的巢,是江河所能拥抱的海,是航船所能依靠的岸,家是我温馨的港湾,终于,漫长,孤寂的等待过,火车的那一停是属于我的,我按奈不住内心的激动领着皮箱下了火车。记得我穿着绿色军装,拉着沉甸甸的箱子朝出站口走去,不远处,我从接站的人群中认出了哥哥,二年没见哥哥,哥哥身体胖了,一口家乡话,兄子回来了,问得我心里暖暖的。分开两年了,本应该有好多话要说,可我却不知说啥,也许自己真的变了,坐着出租车,我们去了父亲的住处,看着熟悉的街道,听着城市的喧闹声,感受温馨的平凉话,心里美极了,真的无法用语言形容,只有自己心里知道。到了,我看见父亲正忙着做饭,爸,我回来啦!父亲做了我爱吃的洋芋面,我美美地吃了两大碗。父亲是个憨厚的庄稼人,父亲年龄过半,本应该在家休息,但家里还有个妹妹上大学,父亲常给我说,等你妹大学毕业了,我和你妈也就回老家索罗安顿晚年了,我和哥哥都工作了,父亲完全不用在城里打工,妹妹上学开支我们兄弟俩就承担了,为了这事,我们经常与父亲交谈,父亲每次都说:“老子还年轻,还没有到走不动的地步,放心有你们尽孝的那天。”父亲一向很倔,他这样做是不想给我们添麻烦。听奶奶说,父亲小时候上学特别好,从小学到高中,父亲一直是年级里的尖子,眼看着差一学年就高中毕业了,却不得辍学。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爷爷、奶奶,供不起五个孩子同时上学,为了让四叔和五叔也能第几天书,苦焦而无奈的爷爷、奶奶咬着牙,让父亲回家种地了。

父亲是个吃过大苦的人,早年出门,父亲多是在建筑工地上卖苦力,从一个建筑工地到另一个建筑工地,一年又一年,汗瓣子和着灰尘砸进工地的沙石、水泥里,父亲年轻,有力气,不怕苦累,心却是痛的。父亲热爱田野与庄稼,想回到熟悉的土地上劳作,但是,他身不由己,要挣钱补贴家用,供几个弟弟求学读书。
        在城区呆了一上午,下午我和父亲坐城乡班车回老家索罗,没想到六十多公里的路程竟走了三个多小时。由于是土质公路,一路尘土飞扬,到家乡的小镇下车时,已是满脸灰尘,只有眼睛和牙齿是白色的,早已难识庐山真面目了;好在我带了矿泉水,我洗了一把脸。踏进村口十字路口,就让人感到一股浓浓的乡情。

到家了,母亲拉着我的手仔细地打量了又打量,好久都没有说出话来,我看见母亲的眼里噙着泪花,我知道,那是母亲高兴的泪花,幸福的泪花。我倏忽间想起给爸爸买的“红双喜”香烟,急忙从行李包中取出来递给他。爸爸看了看说:“这烟很贵吧,我抽旱烟习惯了,你何必花那么多钱买这么好的烟。”其实爸爸这话一点也不假,如果要他自己花钱买这么高档的烟,是万万不可能的,因为这两条香烟的钱就已足够他抽一年旱烟了,这只不过是我们做儿女的一点孝心罢了;我又拿出“国公酒”给妈妈,还祥细地说明了作用和功效,乐得妈妈在以后好长的一段时间里,逢人便夸:“吃了我儿子带回来的那个什么‘国公……药’,我的肩骨痛已大好了!”其实那是酒,不是“药”,只是妈妈没听懂,也没能得记住,才将酒说成药了。
      有一种爱,伟大而平凡,如润物春雨,似拂面和风;有一份情,无私而博大,绵绵不断,情谊深长,这就是我的母亲,永远都是不求回报,无私的付出。说起母亲,我不知从那说起,母亲是一个坚强的女人,自从父亲打工在外,母亲就撑起这个家,母亲没上过学 ,然而算账却一点都不糊涂,记得上学时,放学回家母亲总会做好可口饭餐,无论是春夏秋冬还是天冷路滑,母亲总会热好饭等我归来。我最爱吃母亲做的洋芋面、手工面、饸烙面,还有好多美食数也数不清,离开故乡12年里,我很少吃到母亲做的饭了,每当听到家乡的菜名,我都会很亲切,都会寻找着吃一顿家乡的美食。

在我记忆的殿堂里,母亲一直都是我最忠实的后盾,每一步的成长,都在母亲慈爱的目光中长大;每一次的成功,都在母亲欣慰的笑容中度过。小的时候,一部《妈妈再爱我一次》的电影,让多少人流下了泪水八宝粥;不知v早餐吧v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歌曲,唱出了多少人的心声。有时候想母亲的正真含义,我想母亲是无言的歌,总会在某个午后、某个黄昏、某个黑夜,轻轻响起,母亲是幅淡淡的画,总会在某个陌生街头、某个陌生小站、某个异乡旅店,在你最失意、最需要求助的时候。闪现在眼前……
      童年,孩子时候的泪水落满了母亲的衣襟,处次学走路的时候握紧了母亲的双手。母亲的年轮,记载着我人生的轨迹;母亲的四季,牵挂着我在外的冷暖。母亲是那顶始终为你撑着的伞,暴雨袭来才突然发现母亲的艰辛;母亲是我身后坚定的目光,蓦然回首才看到母亲守望的身影。母亲给了我生命,给了我善良,更给了我一个永远的家。回到母亲身边,起得再晚,母亲也会精心为我准备早餐;手脚再懒,也会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把衣衫放在我枕边。母亲最真、最纯,她的一切,早已融入到我的衣食起居,融入到日常的点点滴滴,让生命沐浴着爱的光辉健康成长;母亲最深、最沉,无论经历多少风霜雪雨,无论承受多少误解委屈,对我们两兄弟的挚爱从不改变。

记得小时候,村子里每一个喜庆的日子,都会有母亲更加忙碌的身影;每一样普通的饭菜,都包含着母亲细腻的心思。母亲简简单单,平平常常,从来没想过什么回报,却让生命在仁爱中延续、传承;母亲坚忍不拔,无怨无悔,母亲的慈爱常常会超越血缘,创造出一个个奇迹。曾经在电视上看到,有位捡破烂的母亲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肾捐给了患尿毒症儿子;还有一位母亲收养了一个脑瘫的孩子,不仅视如己出,而且不去理医生的断言,硬是让铁树开了花,让低能弱智的孩子也考入了高等学府……
        我的目光总是向着最美的远方,母亲的目光却总是落在我们兄弟身上,常常会忘记自己。母亲已习惯了我们兄弟的疏忽,那颗心却追随着我们漂泊不定。我和哥的生日喜好让母亲如数家珍,我和哥的一频一笑更是母亲骄傲的珍藏。可作为儿子,谁又能说清母亲的黑发在何时变白了。

在外地,我在心里一直牵挂着母亲,也影响着我一生善良的心灵。母亲一直患有气管炎,一到春季,就咳嗽的厉害,母亲生活很节俭,所以病一直拖着 ,看着母亲一直咳嗽,我心里一阵疼 。我联系好医生,陪母亲去了趟医院,医生开了药方,我抓了六副中药,母亲吃药后,咳嗽得到了好转,我心里高兴,母亲也高兴。母亲为了这个家苦了又苦,如今,家里条件好了,母亲还在为这个家操劳,我知道母亲烙下的病,都是日益几日的劳累造成的。
      回过头想想,人的一生中,总有一些印迹长久藏在心底,不会因岁月的流逝而淡忘。故乡,有母亲期待的眼神,有年轻时留下的坚实的脚步……无数个日子,我都沉浸在对那些温情黄昏的一往情深的回忆里。

作者简介王文远

甘肃平凉崆峒区人,转业军人,在军内外报刊网络刊发新闻、散文、诗歌作品近百篇,文学业余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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