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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之上,命运之下

 文粹读书 2020-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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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双科:你好!书收到有些日子了,一直在外地,周末回来,终于抽出时间,把《支离歌》读完了。

石凌:谢谢!可以谈点感受吗?

景双科:首先是厚重。全景式地再现了一段特殊的历史画面,不算久远,却也影响深远。对社会,对国家,对民众,无疑都是深刻的烙印。其次是大胆。作品中对于社会现象或者某些事件的表述(甚至涉及到了政治),没有回避,足够大胆。这一点尤为令人钦佩,尤其对于一位女性作家。

石凌:《支离歌》是为当代青年的青春所做的祭歌,出版过程中删了相当多的文字,尽量不涉及政治,但因主人公是青年,青年人的锋芒仍在。

景双科:大胆还表现在对于男女性爱的表述,没有做作,没有一笔带过,甚至细腻。我想,这也是应该的,因为对于作品而言,你首先是作家,其次才是女人。

石凌:写作时必须考虑作品能走多远,《支离歌》从构思到成书达十年之久,这期间,我在不断的调整自己的思路,初衷上,《支离歌》以经典为参照的(《悲惨世界》《高老头》《红与黑》《百年孤独》《飘》《查泰来夫人的情人》《霍乱时期的爱情》等),写性是为了揭示人性的幽秘。

景双科:第三、《支离歌》的人物的刻画鲜明,到位,个性突出,让人印象深刻,不但是主人公,次要人物也让人过目难忘。从这里足见你的文学积淀与文字功底很深厚。

石凌:我在上学期间系统阅读了西方文学从古典主义、浪漫主义、批判现实主义到现代、后现代的代表作品,但写作起步晚,人到中年脱离教育工作岗位后,一下子找不着北,才开始写作的。为了写好《支离歌》,我进行了大量练笔,在我的意识中,写过二百万字的文章,都是为写作《支离歌》进行着文字表达能力与写作经验的积累。《支离歌》在创作过程中几次搁笔,重读经典,寻找感觉,2012年集中读了一百多部书,写了一百余篇书评。

景双科:看得出来。《支离歌》在结构上受西方文学影响较大,但在语言上有着较为浓重的地方特色,譬如人物对话、关系称谓、风俗介绍,虽然笔墨不多,但能看出是秦陇地域。这种地域痕迹,为作品增色不少,使之更贴近生活。

石凌:作品主人公成长的凤源县是陇东一个小县城,故乡是人的生命之根,一个人无论他走多远,他的身上都有这种根性的烙印:语言、习惯、思维方式等。

景双科:艺术来源于生活,作品再现生活。《支离歌》在塑造人物形象和设计故事情节的时候,运用了多种艺术手法,尤其是夸张,这样写,能够使人物更突出,情节更深刻。不过,在阅读过程中,掩书微思,都给我一种压抑的感觉。作品表现现实主义者袁宏涛的奋斗史,或者理想主义者江海岩的毁灭史,或者暴发户江海珍的发迹史,或者自我修炼者孙玉涵的挣扎史,无论过程,或者结局,那种悲怆、悲催、悲惨,让读者难免压抑。这是悲剧的力量,这是人世之上命运之下的支离。作品中其他人物也是难逃命运之劫。
石凌:命运高于尘埃,像一根绳子,悬在众人头上,谁也不得例外。《支离歌》想探析形成人物特殊性格与跌宕命运的成因。人生很难以喜剧结局,何况《支离歌》中的主人公本就生活在一个风云激荡的大时代,正是他们命运的悲剧性才能烘托出他们人格的魅力与性格的柔韧。
景双科:当然,不存在作品偏离生活之说。只是,我在想,如果换了别人是作者,会怎么起转,怎么结局。

石凌:你在想,换了别人会不会写得轻松点。如果是你,会对人物结局做如何设计?

景双科:谈到人物结局,我觉得作品本身也许就是最佳。
石凌:创作《支离歌》的初衷,就是要写成《平凡的世界》的后现代版。陕西财经学院教授、知名评论家李莹女士对《支离歌》中两位男主人公的评价比较精准,她说:“在作家石凌长篇小说《支离歌》中,出现了两个正面人物一起朝着时代的方向前进,这在其他长篇小说中比较少见,因为我们已经习惯长篇中两个主要人物的相互倾轧,一圆一扁。这也许是七零年代作家的宏大叙事理想。两位主人公尽管一个理想至上,一个脚踏实地,但都在自己的时代里践行着自己的理想。他们从那个时代中的肮脏中存活了下来,更重要的是他们不曾堕落。他们是这个支离破碎的时代里幸存下来的高贵。”事实上,《平凡的世界》中两位主人公也是相辅相成,朝着理想前行的。

景双科:没错,《支离歌》横跨了偏僻的中国西北农村和改革开放的前沿城市,表达特定历史背景下两代人的命运与生活。从这个角度讲,是一部了不起的作品,是可以和《平凡的世界》互相辉映的大作品。

石凌:《平凡的世界》写作时正值中国经济社会蒸蒸日上的时代,人们生活再苦都心怀理想,整部作品洋溢着一种昂扬向上的时代气息。20世纪九十年代以后,贫富差距增大,阶层固化,底层细民已经很难通过正常努力进入权贵阶层,袁宏涛、江海岩正是在那一时期从北方农村南下打拼的。套用一句时髦的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像袁宏涛一样面朝大地者只能在挫折中不断奋起,而像江海岩这样好高骛远的心怀乌托邦者,毁灭是必然的。但他们毕竟是从八十年代成长起来的青年,无论遭遇何种打击,他们都没有上吊、跳河、卧轨……四位主人公以及他们周围众多打拼者身上仍然有“孙少平”的影子。

景双科:有毁灭,有崛起。有宽度,有深度,有高度。为你的大师视野和胸怀点赞。

石凌:谢谢!你过奖了。

景双科:《支离歌》本身的痛点,是让有过此类经历的流民、蚁民看到自己。

石凌:这也正是我写作《支离歌》的目的所在,若干年后,当人们翻开书,就会告诉后来的人:我曾这样活过!

景双科:让时间证明,《支离歌》是一部经得住历史检验的著作。

石凌:感谢你的良好祝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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