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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何年初照人?| 作者 大中华AAA

 紫雨轩书院2017 2020-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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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何年初照人?

作者   大中华AAA

        一首《春江花月夜》成就了张若虚,让他这个唐朝的兖州兵曹、且只留下两首诗的毫无名气的小文人,得以流芳百世,名垂千古。据史书记载,《春江花月夜》被正式收录到“唐诗”之中,最早是宋朝的事,后来到明清时期《春江花月夜》才被人们越来越重视起来,重新进行点评、热议、评价。也正因是隔朝代之后才被确认和肯定,才让一个被列为初唐“吴中四士”之一、大名鼎鼎的张若虚,落了个“字、号均不祥”、“生死年月”记载也不祥的“尴尬”。

        《春江花月夜》,以月为主体,江为场景,描绘了一幅幽美邈远、惝恍迷离的春江月夜图。全篇融诗情、画意、哲理为一体,意境空明,想象奇特,语言自然隽永,韵律宛转悠扬,有“孤篇盖全唐”之美誉。它抒写了游子思妇的离情别绪,以及富有哲理味道的人生感慨;它表现了一种迥绝的宇宙意识,一种飘逸的思维沧桑;它创造了一个深沉、寥廓、宁静的春夜意境。特别是一句“江岸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见人?”更问得人们千古沉思,惆怅其中。

        月亮,本是地球的一个天体卫星,却由于它一直伴随了人类从混沌时代至今,因此留下了许多特别的“月亮文化”和美好传说,就月亮对于整个人类的意义来看,大概是无法衡量和不可估价的。而张若虚的“江岸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见人?”无疑给人提供了一个无限遐想的空间,把人们引入了一个充满诗意、充满神奇,同时又仿佛有几分无奈的境际之中。那么,它这轻轻一问,到底是一个哲学问题?还是一个情感问题?还是一个神话故事呢?实是让人理不出头绪来。

        应该讲,“江岸何人初见月”和“江月何年初见人?”可有二种解释。一种可以认为它就是一个问题,即人类“第一人”诞生的“那一年”;一种可以认为它是二个问题,前一句是在问“一个具体的人”在江岸看到月亮的时间,后一句是在问人类“第一人”诞生的时间。而无论你如何去理解,它都把人类和月亮的关系、人类对月亮的情感、人类与月亮的互动“直截了当”和盘托出,任你苦思冥想,任你想入非非,任你辗转反侧,任你感慨万千,陷入一场欲罢不能的思考之中。

        人类对于月亮,一直就有着非常美好的感性认知和想象,让月亮承担了太阳另一半的全部内涵(太阴),并繁衍出许多动人的神话故事来。玄兔、婵娟、玉盘,月亮的每一个名字都生动、富有想象力,而最让国人广泛传颂的就是关于嫦娥、玉兔、吴刚、桂花酒等承载的神话传说,这些民间故事在中国人的心中根深蒂固、影响广泛而深远,构成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一个重要的、不可忽缺的“月亮文化”,也构成了世界月亮之“东方文化”的主体核心,这是不言而喻的。

        月亮的魅力,更表现在中国的经典文化方面,它与诗词歌赋如影随形,密不可分,几乎到了“无月难成诗”的地步。看,李白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千古感人;张九龄的“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深入人心;欧阳修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朦胧浪漫;杜甫的“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乡愁无限……月亮让大诗人们直抒心意,名句频出,千般情怀,尽诉淋漓。而一句“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又何等的凄凉无比,道出了“无月夜”之萧杀。

        要说“月亮诗”的杰出代表,还是要首屈一指苏学士的《水调歌头》。他借月抒情,以月寄意,指月问天,醉了古今。堪称千秋风流,独领咏月风骚。“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问得横跨古今,穿越时空;“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让人思绪万千,无限联想;既然是“高处不胜寒”,又“何似在人间”呢?“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遗憾总是常有的,而“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与月相伴,共享婵娟,这应该是人间最自由、最浪漫、最永恒的一种情怀。

        当然,月亮也总是随人的心情而“变化”,从而演绎出不同的情趣和味道来。“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李煜的月亮,寂寥的无话可说,直到忘记“春花秋月何时了”;“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李商隐的月亮,一丝迷惘,一丝伤感,一丝孤寂,一丝凄惨,缠绕着几许“无题”的困惑;“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柳永的月亮,总是与酒相伴,被酒灌醉,酒醒黎明,残月高悬;而晏殊的“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显然是无计消离愁别恨,抱怨起了月亮来。

       人们最喜欢的还是中秋之月亮,正所谓“春花秋月”最宜人,而“中秋月”正值秋季的“中月中日”,它处于天文气象的最爽时点上,这大概也是中秋节“团圆”之意的本源之一——最圆满、最清爽的一轮月亮,也最能体现中国文化“圆满”意涵。古往今来,有多少文人墨客把“中秋赏月”这样一个传统习俗,浓墨重彩地进行了各种包装和粉饰,把它打扮得诗情画意,浪漫温馨,秋意爽然,朗阔雅静,才完成了“中秋节”在中华传统文化中仅次于春节的一个定位。

        正因为月亮在客观上给人类带来了太多的方便和美好,使人们对月亮寄托了诸多的寓意和心愿,也让月亮也“不堪重负”起来。古往今来,人们把心头的一切“喜怒哀乐”,毫无保留地向月亮倾诉,希望月亮可以“善解人意”,欢乐着人的欢乐,悲伤着人的悲伤。然而“月若有情月亦老”,似乎月亮从来也没有给过人过多的“称心如意”,而是始终按照自己的规律、自己的方式、自己的态度对待人类。因此,也就有了人们对月亮的各种抱怨、追问、不解和无奈的复杂情感。

       “江岸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这本是一千多年前张若虚提出的一个问题,然而,它至今仍困扰着现代人,无法准确给出一个科学、合理的回答。其实,张若虚的这一问,也并非只求一个具体年轮数字这么简单,而是隐含着人类与月亮许许多多的心结和情结在其中。不是吗,一个月亮挂在天上看尽人间沧海桑田,千万年始终如一,迎来送往着一代代世人,而人类却用一代代传承接力的方式,伴随着月亮的继往开来。到底人类和月亮谁更多情?谁更永恒呢?

        无疑,对于人类的每个个体来讲,总是无奈着一轮明月而先行老去,不断感伤着无法永远与月相伴,正因如此,也才有了一代代的文人墨客,对月吟诗作赋——恨流光飞逝,叹岁月如梭,怨青春易老。但是,人类却依靠集体的生命传承,不断增进着对月亮的认识,直到今天真正的“嫦娥奔月”,把人月关系推向了一个全新的时代。从这个意义上看,起码在这场“人月纠缠”中,人类还没有输给月亮吧?

        重读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是否还应该问一句“月上何年初见人,华人何岁登月行”呢?也许,张若虚当年也幻想过“奔月”,不过,他肯定没有想到中国今天的盛世年华。你认为呢?

作者简介

大中华AAA——刘炳文,新华网知名博客,作品以诗词、散文、时评为主,山西长治市人。2006年以来,作品在市、省及全国各类征文比赛活动中多次获奖:2007年诗歌《‘东方红’交响曲》获《当代农机》“我的新生活从东方红开始”全国征文比赛三等奖;2008年诗歌《劳动赞歌》获新华社区“献给劳动节的歌”征文活动二等奖;2009年诗歌《水的呐喊》获长治市“珍惜水资源,保护水资源”征文比赛三等奖;2009年诗歌《黄土地上的大风歌》获山西省“卓里·福田杯”农机化征文比赛二等奖;2010年诗歌《城市的旋律》获长治市“天蓝地绿人和气”征文比赛优秀奖;2010年《七绝·耕牛》获《拓荒牛》“纪念深圳特区成立30周年”征文活动优秀奖;2011年诗歌《故乡有一颗红星杨》获长治市庆祝建党90周年“振兴杯·写红诗颂党恩”征文活动二等奖;2012年诗歌《一本书的风流》获山西《当代农机》创刊四十周年征文比赛二等奖;2012年《西井月·机收》获山西省“机手的一天”微博赛二等奖;2014年《七律·中秋抒怀》获新华社区“中秋诗赛”三等奖;2016年《七律·旗帜》获建党95周年“诗词飞扬党旗飘”全国诗词大赛三等奖;2016年《七律·永暑礁》获“第三届中外诗歌散文邀请赛”二等奖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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