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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诗刊】No.11530期A版||我身边的山村女教师 作者:喜乐来

 北上广文学 2020-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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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是我们日子的一部分。--广州诗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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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边的山村女教师
作者:喜乐来


       现在说起山村女教师,好象是在念优美的诗句,也好象离我们十分遥远。其实,我身边就有一位普普通通的山村女教师。她是我的母亲。
       上世纪五十年代初,初师毕业的我妈妈到了距离县城二十多里路远的山村小学任教。从城里到学校要翻两座叫二层坡的大山。每次,妈妈带着我要爬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才能到山顶。刚开始,我不时地跑到妈妈前面好远,然后有点骄傲调皮地坐在石梯子上等她。后来就是我拖在妈妈后面了。每次爬上一座山顶,抬头一望,还有一层坡。我累得实再不想走了,妈妈总是拉着我想法哄我赶路。我们汗透衣服,气喘脚软,还要往上爬。山顶上,我们绕着弯弯曲曲的山脊小路,直走得双腿酸麻发抖,还看不到学校。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好长好长的羊肠小道啊!
     周一至六,我和妈妈都住在学校。每天天不亮,妈妈已经忙着起床煮早饭。她叫醒我睁开睡眼时,桌上的饭菜已飘着香气。天才麻麻亮,妈妈随便喝两口稀饭就忙着到教室准备一天的上课去了。
      当时,山村教师紧缺。妈妈教三级复式课。她每天要备三个年级的课。每节课,一间教室里坐着一、二、三年级的学生。她先用十几分钟上一年级的语文课,安排学生做作业。然后,用十几分钟上二年级的算术课,学生又做作业。最后,用十几分钟上三年级的语文课和布置学生作业。她每节课都象走马灯式的从无停息。自习课时,学生自习,她就忙着批改作业。音乐,图画,体育课,她都是三个年级上大课。每天总是声嘶力竭。下午放学后,妈妈有时去做学生家访,有时在菜园忙碌。她要为我们的馋嘴肚饱栽菜种红苕洋芋,补充欠缺的粮食。她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农村妇女。妈妈忙完晚饭,马上忙着给我们洗衣,补衣。冬天还要给我们织毛衣缝棉袄。不可想象的是,她一晚上能织完一件我穿的毛衣。好不容易安排我睡觉了。她抱出了白天没改完的学生作业,在一闪一闪的油灯下批改。她还要备好第二天要上的课。她备课真是用尽心思。为了上好一年级的识字课,吸引学生的好奇心,让学生的记忆牢固。妈妈做出了识字幻灯盒。她把生字和拼音写在一张长条纸上,分别用两根筷子卷着,装在一个硬纸盒里的上下两边。在纸盒前面开一个大口。每当转动筷子,生字和拼音就会随着出现在纸盒的开口处。学生们都高兴地把识字课叫做看土电影,非常喜欢。
         有一部电影叫巜一个都不能少》好象就是说的她班上的事。
      她班上有一名学生叫崔三元,得了一种怪病,面色腊黄,枯瘦如柴,已经卧床不能起。那时山民极度穷苦,山村缺医少药。一家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等死。妈妈知道他家的困境后,找人把他抬到了县城我们家里。每天找中医为他治疗,还要护理他的生活起居,比他父母还要辛苦上心。在我们家经过半年多的治疗,终于把他从阎王身边拉回来,回到了学校。由于山里人贫穷,有些人交不起书学费,妈妈每学期都要为他们垫交,以致在她退休离开学校时,还有不少人欠她的书学费。这些书学费一直欠到她默默地离开我们的世界以后。
      有句老话,小学老师是万精油,什么都要管。我从小到大看到的妈妈正是这样一位把山里学生的事管完的山村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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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都在努力》

     作者:编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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