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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闫扶: 千万里,墨与色

 享道 2020-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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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万里,墨与色

闫扶

今秋或者明春,74岁的李夜冰打算去趟埃及。一山(富士山)、一水(威尼斯)、一瀑布(尼亚加拉)、一剧院(悉尼)、一塔(金字塔)五个地方,只剩下最后一个了。他还有一个心愿,在北京举办自己的画展。他正在准备一些素材,埃及之行是其中的一部分。这个已在英国、香港、新加坡、澳门、日本、美国举办过个展的画家,把下一站定在首都。

图片为「李夜冰」作品

跑了二十来个国家和地区的画家,也走遍了祖国的千山万水。65岁那年,他登临西藏5000米以上的高地写生,带回一批写实作品。“我是系统地跑,寻找其中对比。”他说芬兰和墨尔本是不同的。他画过芬兰的雪,与黄土高原的雪是不一样的。

画家认为,重要的不是技巧,而是生活基础,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没有丢掉写生。六十多年的绘画生涯中,他留下了数以万计的写生作品。去各地写生是画家取之不竭的土壤,用之不尽的宝库。在从事油画、版画、年画、漆画、工艺美术以及舞台美术诸门类之后,1970年代中期转入国画,并在以色代墨、色墨混用的基础上,形成自己的风格。

“骨法用笔,以线造型,我的画是写出来的,不是涂出来的。”2002年去日本大阪艺术大学讲学并举办展览的画家说,把自己的画和日本画放在一起,这点非常明显。

明清以来国画水墨为上,忌用鲜亮光彩。但画家把鲜明而丰富的色彩,溶入笔墨的国画中,浑然一体,显得清新而厚重。当然墨色分布,全在主题之需。《佛国月色》以大块浓淡水墨,渲染圣地肃穆。《小院夏浓》用色较多,红的花,绿的叶,金黄的葫芦,一派盎然。《鸣沙山赏月》以浓墨写水,以淡墨写山,以黄色描月,以彩墨点染人物,各得其妙。《荷之歌》在两团旋转的浓墨荷叶之心、之外,是仿佛嗅出芳香的鲜丽莲蓬,精微而律动。

图片为「李夜冰」作品

构图也是画家分外费心的一面,均衡而不均称。如横竖的组合,远近的渐变,颜色的对比。如物体具象,背景抽象。一定的装饰性,无疑也给构图以余地。画家对构图要求极高,错一点都不行,自己裁画,不要裱画人裁。曾任太原工艺美术研究所所长的画家,对整体关系把握甚严,题字盖章,也不随意。

花鸟专攻荷花,山水则以晋中民居、版纳风光和异国风情为主。遍读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李(苦禅)荷花之外,画家广泛观察各地荷花,南方粗壮,北方弯曲,即使都在南方,广东的和福建的,也不一样,若以季节而论,春秋景象殊异。画家自称用各种手法,画了几百张,都不是一个样子。

身居太原,不远的晋中民居自然成为画家描绘不尽的一个题材,一位日本友人看过后,对古老的大院不胜向往。北方深厚,南方秀美,画家不想局限于脚下土地,于是有意去南方寻求对比,选定迷人的西双版纳,去了五六次。那些用色艳丽的傣家风情国画,空灵,宁静,散发缕缕热带气息。

用国画大幅大幅表现世界风光,画家热心于此。除了非洲,四大洲景物都有呈现。与版纳近似的东南亚诸国草木寨宫,身披白袍的阿拉伯人在热风下凝滞,烟雨中的巴黎一片迷蒙,红色屋顶的佛罗伦萨好似承接着晴好的日光,纽约和银座,在夜晚光怪陆离,不用重色浓墨,无以摹出。

“不要设置鸿沟,不要陷入框架,既然东西方绘画都是平面视觉艺术,到了一个层次,它们自然殊途同归,异曲同工。”此外,卢浮宫、奥赛、蓬比杜,三个不同时代风格的巴黎艺术殿堂,画家同样喜欢。正是一颗包容、开放之心,使艺术之灯长明。


图片为「李夜冰」作品

李夜冰,1931年生,河北井陉人。画家,高级工艺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美术家协会山西创作中心副主任,山西省文史研究馆馆员,山西国际文化交流画院院长,中国工艺美术学会会员,太原市工艺美术研究院名誉院长。

上世纪40年代起开始参加解放区的美术工作,从事美术创作已六十余年。对油画、版画、年画、漆画、工艺美术、舞台美术等艺术领域,进行过深入的研究和实践。后来专攻中国画,逐渐形成自己兼融并蓄、清新厚重的艺术风格。作品多次参加全国及国际画展,并多次获奖。出版有多种个人画集,曾到20多个国家和地区访问、考察、讲学和举办个人画展。他以自己独特的绘画语言,被专家评价为“开了一代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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