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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说明朝》被人发现了——码字人自叙

 古磨盘州人 2020-09-11

离开最后一个语文老师近20年,做梦也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写文学类的书籍。

很多作家,年轻甚至年少时就有作家梦,而我一直将作家排除在自己的梦之外,不是不喜欢当作家,而是压根也没有想到当作家。

我的专业一直跟写作无关,写作以前连爱好都算不上,在女儿上小学之后,为了给孩子做个榜样,我也就硬着头皮写作,没想到,一发而不可收拾。

2012年出版处女作《理说明朝》,到今天已经先后出版过《理说宋朝(北宋篇)》、《理说宋朝(南宋篇)》、《一车一世界》五本著作,此外还有一部近30万字的小说书稿《四十度霾》待出版。

五年间,我利用业余时间出版了近200万字,码出的总字数约500万,这对于每天在单位待12小时的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做到了“不可能”。

自从码字的第一天起,我就给自己定了目标:一是通过作品与更多人分享我的认知,二是传递真善美,三是作品可以传世、可以流通,四是我的作品无论在哪个地方都可以拿出手,无论谁家书架上都可以摆放,五是我的作品过一百年还有人在读。

说心里话,我都不知道这个目标是否宏大,但是我确实是按照这五个目标进行写作。

五年了,身心还是有些累的,尤其是《四十度霾》虽然受多家出版社青睐,但是都要商业出版之后,我对写作有些灰心,社会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我承认,不少作者为了出书而混乱了出版市场,但是,社会不应该成为一个完全看钱的社会。出版社还应该要承担一些文以载道的使命的。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因为码字,今天受到了三重激励:

一是刚一上班就收到一封邮件,邮件是外地一个地级行的同事写的,他说在他们的图书馆里面竟然发现了我写的书,国庆期间,他将我的《理说明朝》看了一半,我能感受到他的喜悦心情,因为我是他的同事。顺带说明一下,我的书从来没有在系统里面推销过,系统里没有几个人知道有我这号人存在,他们支行的图书馆能买我的书,仅仅因为购书者跟我的书有缘分。通过这件事,我坚信了,好饭不怕晚的道理,只要是好东西,一定会被人认可。

二是参加一次文学评论会,有幸跟一些领导结缘,我原本是不敢结交领导的人,因为我位卑言轻。没想到,文学将这些我与领导之间的障碍给消融了,我相信,除了文学场合,我也不会利用这样的关系,但是能跟自己平时仰视的人交心,这是很愉快的感觉。

三是当初的目标设定是对的,我的书真的放若干年还会有读者,也许,那些当年不被人重视的书会跨越时空,而历久弥新。

每件作品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我对他们恩爱有加,但愿有更多的人接触到我的文字,并喜欢上我的文字。

《理说明朝》,朱晔著,2012年3月中国水利水电出版社出版。


附录1:《理说明朝》之序言和自序

身边的历史故事

2011年是我人生中最值得记忆的年份。一场意外的疾病让我经历了生死的考验,在长达数月的化疗日子里,我感到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为了稳定我的情绪以便更好地战胜病魔,家人完全以我为中心安排各自的工作和生活。在与病魔战斗的日子里,每天无论回家多晚,老公都坚持为我写文章,便于我在第二个白天能“有事可做”,这是我治疗期间的一味良药。

老公写作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在每天晚上,这样的时间安排是由于,一方面,他可以一直陪伴我进入梦乡,我很喜欢听他灵巧的手指轻轻地敲击键盘的声音,他戏称这是一个乐盲在电脑上敲击的“小夜曲”;另一方面,他每天工作很忙,能给他写作的时间也就是这个时间段,由于在单位里每天需要写大量的文档,这跟他写作的内容是完全不同风格的文字,只有在夜晚一切都安顿下来的时候,他才能实现思维的转换,这真的是一件特别辛苦的差事,但是他好像乐此不疲。

老公是一个特别勤奋的人,读书是他工作之余的爱好,尤其在历史方面,他有特别的兴趣,尽管我一直笑话他的“不务正业”(私下说一句,他在自己的专业管理学方面似乎更有天赋),但是他十几年如一日地保持着这个爱好。在历史方面,我的知识水平仅限于大学之前的所有课本知识,特别奇怪的是,老公写出来的历史知识,我能读懂且愿意读下去。一方面是因为他使用的文字特别平实、清新;二是由于他对每个历史事件讲解得特别透彻,能让人一看就懂;三是用“心”写历史,让历史人物鲜活地展现在面前一直是他对历史的追求,因此书中涉及到的每一个人物,他都要细心和认真地从人性的角度对他们进行分析,因此得出了很多让人更容易理解和接受的答案,如严嵩对严世蕃的舔犊之情,朱见深对万贵妃的报恩之举,这些答案可能更接近于历史的真实。

记得有一次他一边写一边流泪,我连忙上前查看他写作的内容,看到的是他在写东林党人邹元标拖着残缺的腿向天启皇帝请求恢复张居正的名誉和地位,而邹元标的腿当年被张居正打残,老公因为邹元标的正义和伟大而感动,从邹元标的身上,老公感受到了知识分子的使命及读书人的价值观和精神追求。老公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每个历史人物他都有专属于他自己的思考,尽管他得意于自己写的东林党人和首辅张璁的事迹,但是我更喜欢看他写的才子系列,因为从这些古人身上仿佛能看到一些老公的影子,如解缙对人事的精准分析和预测、唐伯虎的恃才放旷、杨慎的博览群书、徐渭的不谙世事,当然,我更希望老公能象张璁一样地大器晚成。

历史是过去人的生活,我们的生活会成为明天人的历史。这本书是我们今年生活的一个见证,尽管书中内容与我们的生活无关,但是在老公的笔下,历史上每个人的生活与我们今天一样的真实,可能将来不会有人记得我们今天的故事,就像我们遗失了无数的明代先人的温馨和感动一样。其实故事的主角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历史能将这样的温情不断地上演。

我本微末,从来没有奢望过为别人的作品写序,老公是唯一的一个愿意将作品交给我写序的人,我很荣幸!当然,为这本书写序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我的“专利”,因为这是我最值得写序的一本书,但愿有更多的读者能分享我们的故事。

张晓蕾

2011年12月31日

自序

读中学的时候,我因害怕历史课而选学理科,以避开那看似枯燥乏味的历史。整天背诵某一历史事件的意义,我觉得实在是件很无趣的事。对历史感兴趣还是从大学时候开始的,那时候大学有一门必修课《中国近代史》,给我们授课的老师是一个近代史专业的研究生。在那个年代,能读历史专业研究生的人都源于其对历史的浓厚兴趣,历史老师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在中国5000年的历史进程中,我觉得近代史尤其的沧桑和乏味,历史老师能将近代史讲得精彩纷呈,这真是一项特别让人敬佩的事。在老师的感染下,我突然发现历史还挺有意思。大学毕业后,我看到了《万历十五年》,作者是台湾的历史学者黄仁宇先生,这本书看完给我一种感觉,原来历史是可以写得这样生动和有趣的。于是,我喜欢上了历史。

翻开历史典籍,一个个历史人物静静地躺在纸中,感觉是那么的遥远。如果时光能倒流几百年,现在记录在纸上的人,当年的他们也如今天的我们一样,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共享着同一个蓝天,他们也有喜怒哀乐,他们也是“饮食男女”。历史不应该是一堆故纸,也不应该是纪念碑或者耻辱柱,历史是过去人的真实生活,这样的想法激励我试图还原一下历史人物的生活原貌,在我的书中实现古人与今人的感情与思想交流。

当年吴晗先生师承胡适先生学明史的时候,胡适先生告诫他,一定不要将自己的精力用在重新编写一本《明史》上面,因为前人已经完成了这方面的工作,多一个人去记录或者多一个角度去记录也没有太多的意义。后来吴晗先生在研透明史之后写出了《朱元璋传》等研究成果。胡适先生的教诲其实对于我们后来的历史研究者也有指导意义,研究历史的重要任务是让历史鲜活起来,而不是躺在故纸堆上制造新的历史。

本书取名《理说明朝》,其中蕴含着三个方面的“理”:一是梳理,即帮助读者梳理大明王朝的历史脉络;二是道理,通过阅读历史人物的经历,能归纳出其中的人生道理;三是明理,历史都是后来人写的,不同的人对同一件事的看法可能完全不同,通过多个角度的阅读,帮助大家明晰历史事件的真相。

《理说明朝》不是一本纯粹意义上的历史书,虽然其中的历史事件都源于正史的记述。如果仅仅记录历史,我也没有信心将这些内容推荐给读者。我写作本书的意图是,通过连续地记录某个王朝或者某个人物的事迹,让这些“沉睡”的历史人物鲜活起来,让我们现代人感觉历史人物就活在我们的身边,我们能“亲眼看到”他们在历史舞台上出演。

我的专业是管理学,历史是我的十余年的“业余爱好”,一直想写一本关于管理学方面的书籍,苦于一直没有好的切入点,通读《明史》、《剑桥中国明史》、《明通鉴》等历史典籍之后,我发现了一个新的思考问题角度,即透过记述历史人物的事迹,将我的专业《管理学》中的行为分析知识应用到历史人物的剖析中,让读者从人性的角度去看历史人物,这样,所有的历史人物会变得鲜活和人性味十足,这是我写作的动力。

目前市场上有很多将历史和管理结合的书,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通过整理出一些历史上经典的语言,将这些经典的语言做一些管理学上的解释,好像这就算是管理的理论。作为一个管理专业的人,我更信奉“管理无定式”的道理,管理其实更多的时候还是一个“悟”字,即看见曾经的人和事,悟出一些为自己有用的道理。

明朝的大哲学家王守仁先生身上有一个小故事,说王守仁出生的前一天晚上,他奶奶梦见有一个神人从云彩中递给她一个婴儿,第二天,怀胎十四个月的王守仁出生了,因为梦中的情景,王家人给这个孩子取名叫“王雲”,让王家人苦恼的是,这个孩子到五岁了还不会说话。有一天孩子在门口玩的时候,有一个游方僧人路过,僧人看到这个孩子随口说了一句“多好的孩子啊,可惜被点破了”。饱读诗书的爷爷发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连忙从经典中查出“守仁”两个字为孩子的名字,说来奇怪,这个五年没有说话的孩子突然就开口说话了。这个故事有点神话的色彩,不知道可信度如何?但是这个故事说明了一个管理学道理,很多管理经验是不能点破的,一旦点破就趣味索然,在职场上,贸然点破一件事不仅对自己没有好处,反而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如朱棣向解缙征询太子人选的意见,解缙点破了,最后死得不清不楚;在同样的问题面前,杨士奇矜持地表达了自己的主张,最后他成为明朝初年的杰出首辅。

本书的结构是这样设计的:每个人物的内容基本由两个部分组成,一是系统地归纳和总结历史人物的历史史实,二是从历史史实中整理出我自己的思考,这样的思考究竟属于行为分析、职责分析、岗位分析或者能力分析,我不想直接说出答案,因为不同的人通过我的分析会有不同的收获,我不想给读者去限定一个思考的框架。

不同的史书有不同的记述历史的方式,《明史》是传记体,《明通鉴》是编年体,《剑桥中国明史》有点象“记叙体”或者“议论体”,无论哪种表述方式都有其优缺点,我采取的也是传记体的方式,以明朝十六个皇帝为主线全面展现明朝的历史,为了对重点人物或者事件进行详述,在每个皇帝传记之后,我设计了“超级链接”的方式补充说明当朝的一些史实。书中重点涉及了明朝的重点人物40余个,除16个皇帝外,还有一个皇后、四个才子、两个军师、一个清官、一个哲学家、一个名将、一个壮士、八个首辅,这些人物都是大明王朝特别典型的人物。这些人物后人有不同的评价,评价的声音中很多出自于“历史大家”,我一直坚持对历史人物,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见解,我试图通过自己的视角来解读古人。

需要说明的是,由于篇幅的限制,超级链接的典型人物都是根据我个人对历史的理解增加的,有些人物可能很伟大,由于典型性不够突出,我就通过事件进行介绍,如洪武时期的大将徐达、常遇春、蓝玉等;有些人可能很典型,但是不符合我个人的价值观标准,我不愿意在我的作品中单独写他们的事迹,如魏忠贤等四个太监;还有一些典型的人物,尽管很典型、也很正面,考虑到在本朝皇帝的资料中,关于他的事迹已经很详尽,不想再重复记述,如戚继光、孙承宗、袁崇焕等。

历史是后世人写的,由于受个人视角的影响,或者对历史怀着不同目的,我们能看到的历史中可能含有比较隐晦的东西:历史学家认为该流芳百世的人,记录他的事迹可能专门挑好的说,而记录所谓坏人的时候,采取的完全是相反的态度,几乎抹杀掉他的一切好事。比如严嵩和朱厚照,从正史中我们很难发掘他们正面的事迹,抗击倭寇的功劳跟严嵩难道没有一点关系吗?正德十二年朱厚照指挥的与小王子的战争,激战五天五夜,最后只斩杀16个敌人,这样的结果难以让人信服。

最让人理解不了的还是明朝后期的三大疑案,如果查看正史的记载,这三个案子清清楚楚,根本没有疑问可言。但是它们之所以成为疑案,其实这是史学家给我们留下了一个破绽,正史记载的三大案件也不一定是真实的,因为这三大疑案的记述采纳的都是东林党人的观点,在阉党当政时期,魏忠贤组织人编写了一本书叫《三朝要典》,对这三个案件进行了翻案,因为阉党与东林党做过殊死的斗争,到底谁是对的,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历史学家以疑案的名义姑妄记之。事实上党派之间的争斗,各个党派出于打击异己的需要,谁也不能保证东林党就没有在办案的过程中说谎。说了这些,好像我是在为历史的定论做辩解,其实不然,盖棺定论的东西,我不会为了吸引眼球而去冒天下之大不韪,我只想通过自己的研读,呈现更多的历史真实,或者引发对真实历史的思考。

再比如朱元璋时期,“胡惟庸案”、“空印案”、“蓝玉案”、“郭桓案”四个案子他杀死了近十万人,这么多的生命死在他的屠刀之下,朱元璋简直就是一个标准意义上的屠夫,他的罪孽万劫不复!但是有几个人站在人的角度上分析和思考过朱元璋呢?试问你在朱元璋的位子上,遇到这样的情况,你当时会采取什么样的举动?我说不清楚,我也不知道谁能说清楚。再有,嘉靖朝的内阁首辅张璁(后改为张孚敬),《明史》对他的评价与《温州志》的记载几乎完全相反,在很多人的眼中他是一个欺上媚下的悭吝小人,他靠“歪理邪说、旁门左道”走上首辅宝座,得出这样观点的人,忽视了张璁也是一个饱读圣贤书的知识分子的事实,在“大议礼事件”中,他能以微末之身与当朝权贵们做殊死的斗争,这难道称不上儒家倡导的“舍身取义”吗?再就是东林党的结局,后世人一直为他们觉得惋惜,作为一个党派,他们在与其他党派的斗争中也是机关算尽,他们是党派斗争的受害者,同时也是害人者;在治理国家方面,历史给过他们执政的机会,可惜的是,他们除了高谈阔论几乎无所作为,以至于被张居正打残的东林党人邹元标,在天启年间还在追忆张居正时期的改革成就,唉,历史真的让人说不清。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这句话不是我学史的动力,因为我等凡夫俗子,就算你能精确地预见到王朝更替,那又能怎么样?它几乎不能给我的生活带来任何的变化,学历史仅仅因为我喜欢历史,辨析历史史实,只是希望真实地展现纸上的历史,让掩埋在文字中的人物在我们面前能鲜活起来,这对于我来说是十分有趣的事。

唐朝大诗人白居易有一个习惯,他每写完一首诗都要第一个读给他母亲听,只有他母亲能听懂的诗,他才会拿出来示人。在做学问方面,我也一直想做到白居易这样,我曾试图将我知道的历史知识写出来,让每一个人看懂或者听懂。时人对历史感兴趣的不多,加上我不擅长驾驭幽默风趣的语言,因此,我无法将历史故事写得象评书或者故事那样好看。

对于历史这个题材,我不倡导过于通俗化,过于通俗的历史可能让人对历史事实的可信度产生怀疑。历史一直给人的感觉是门“学问”,“学问”就应该象阳春白雪一样。完全懂得历史是有“门槛”限制的,第一道门槛是兴趣,第二道门槛是阅读者的基本阅读能力。为了解决对历史不感兴趣的人看历史的问题,我叙述历史故事的时候尽量加一些“引语”,将读者慢慢地导入到历史中,在语言表达上,我历尽所能地用通俗的语言来叙述我的知识,争取提升本书的可阅读性。

书写到一半的时候,老婆笑话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历史爱好者,整天沉浸在历史事件中似乎有点“不务正业”;朋友们劝慰我说,现在写明朝历史的书很多都特别畅销,你能达到人家的销量吗?女儿整天嚷嚷要我将自己写的历史当成故事讲给她听,我以“少儿不宜”的理由予以拒绝。这些话听得多了,我自己也困惑了,我写这些东西干什么呢?我要如何写作才能达到妻子、孩子和朋友们的要求?

这本书整体写成的时候,我特别想将此书命名为《明朝那些鸟人》,这样的名字一定能吸引读者的眼球,考虑到本书内容的严肃性以及我的行为习惯,我去掉了这个题目;也曾想用《明人黯事》这个书名,它也许能给书增加一些卖点,但是这个名字“不阳光”。最后我还是使用《理说明朝》,因为写书是对自己学习和思考成果的一个总结,书的发行量跟我本人的生活没有任何关系,我有自己的工作和专业特长,我更希望将写书当成自己的一个纯粹的爱好。

有了这层思考之后,我不再发憷于自己对历史研究的深度,我更不会纠结于我的作品将来的发行量如何。尽管我现在无法将明史以童话故事般讲给我的女儿听,但是,我会告诉我的女儿,过不了多久,她一定能从我的书中获得智慧和启迪。本书的内容已经全部发布在我网易的博客上,有朋友问我是否担心在出版之前被人剽窃?我不担心,因为有人看我的文章,并且能从我的文章中受益,这是我对社会的一种价值体现,这是我写作的最重要的目的。

                                        朱晔于北京

   2011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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