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值得去的地方真的很多,其中任何一处假设你没去,你都不好意思跟人说,你去过西安。 第一次去西安的时候就想去碑林,可惜那次事件安排的有点紧凑,大雁塔还没看完天就黑了,因此只好将遗憾留给后来。 细心的朋友在听我说西安的时候一定觉得奇怪,我是一个书法爱好者,到西安没有提到碑林,似乎差了点意思。外甥估计看出来了,在我们参观完陕西博物馆后,他一直提议去碑林看看。 我特别怕麻烦别人,外甥从我到西安后,他们两口子一直陪着我,我都有点过意不去,因为我知道这些地方,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常客了,跟着我去看,有点难为他们。但碑林对我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说是诱惑吧,相对于名家的书法和绘画作品,我对碑的感觉一般,因为碑文虽然是名家所写,但过了雕刻技师的手之后,或多或少会有些不同。不像看到名家的大作,那是名家直接创作出来的,站在作品面前,你似乎能看见古人展开宣纸的哗啦声,以及砚墨的唧唧声,他是如何起笔的,他是怎么收笔的,甚至都能想到,他哪枚印是第一次蘸印泥,哪个印是借着哈气保证印油湿润的。从字里行间,你似乎都能感知到名家当时构思的路子。 西安碑林为了西安古城的南边,毗邻南城门楼子,因此,在碑林买票的时候,售票处会推荐你买100元的套票,景点包含碑林和城墙,假设不上城墙,单碑林的门票是75元,说心里话,我觉得这个价格非常贵。 碑林是由先前的文庙改造而成的,通过文庙的牌坊,就进入到碑林区,孔庙的牌坊后面,两排对称的碑亭,大致看了一下,亭子里安放的好像是明清两代皇帝对碑林重修或者保护的圣旨,由于这些亭子都是关门闭户的,我们就一直步行到碑林的集中展示区。 在碑林展示区的门口,就立了一块国宝级的碑《石台孝经》,该碑是唐天宝四年(公元745年)唐明皇李隆基亲自作序、注解并亲自以隶书书写的。随后就进入第一展室,展室里密密麻麻地摆放着《论语》、《道德经》、《孝经》等经文,由于碑文展览几乎没有设计,因此也就没有参观价值,除非做研究的人,不然谁会沿着城墙似的碑文去欣赏呢? 我感觉像这样的展区,要是有个拓片跟着原碑一起展览,观众不仅感受好,而且会有收获,不然,这些碑文只能被当成古董,整天由玻璃罩子罩着。尤其《孝经》碑文边上立着的解说词,非常搞笑,说这部经文是宣传封建主义的孝道,一看这样的文字,你就能想象到这个地方的管理者一直在靠什么吃饭。真是皇帝女儿不愁嫁,不然,这么大的一个博物馆,怎么还在用文革的解说词呢? 也难怪人家牛,从从第二展室开始,就不断有名家的书法碑出现了,我看到了颜真卿的《颜家庙碑》、《颜勤礼碑》、《多宝塔碑》,有张旭和怀素的行书和草书,有柳公权的《玄秘塔碑》,有《曹全碑》等等,由于名碑太多了,以至于怀仁的《集王羲之的雁塔圣教序》和颜真卿的《颜勤礼碑》都放到了后排。 由于这些名家碑文我都临习过,因此只要他们闪现一下,我就能沙里淘金将它们挑出来。 在最后一间展室,碑林里面的工作人员正在拓黄庭坚的一块碑文,在这里,像这样的一块碑文拓片要卖好几百块,我不知道这样拓出来的东西是否有收藏或资料价值,假如有人送礼,我收一份也是无妨的,但是要我掏出真金白银,我还是觉得没有意义。 西安碑林建于宋代,我不知道当年建碑林的目的是什么?建这么一个博物馆我想应该不仅仅是为了收藏,更多的是为了保护,中国古代的文人在拓碑方面有一个非常拙劣的做法,为了保持自己版本较早的时间顺序,在对古碑做完拓片之后,必定会毁损几个文字,这样后来拓碑的人,能拓下来的字一定比先前拓的少。以至于后世研究拓片的人,根据拓片上字数的毁损情况,来给拓片“断代”,这也算是中国文化里面的一大“特色”。 说心里话,西安碑林绝对是一个“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的地方,像我这样不内不外的,既享受不了热闹,又看不出更多的门道,只能凭着对临习过碑文的敬仰之情,近距离地感受一下那些字帖的母体,也算是对书法文化进行了一次寻根。 逛西安碑林,目的和意义仅限于此。 (西安的“国学堂”) (进门后两排这样的亭子,里面供奉的一座圣旨碑。) (看看去碑林的涌道。) (唐明皇李书隶书真迹。) 《多宝塔碑》 《楚金禅师碑》 (三藏圣教序) (争座位帖) (玄秘塔碑) (怀素的千字文) (张旭的狂草) (颜勤礼碑) (黄庭坚行书) (制作拓片) (独占鳌头?) (画法似清初大家)
朱晔,男,1970年8月生于安徽望江县,经济学硕士,高级经济师,中国注册会计师,人力资源管理师,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现就职于中国工商银行。2010年开始文学创作,2012年起先后出版了《理说明朝》(2012)、《理说宋朝(北宋篇)》(2013)、《理说宋朝(南宋篇)》(2013)三本历史评论类专著,及散文集《一车一世界》(2014),2015年出版了类自传体小说《最后一个磨盘州人》,累计出版的字数近200万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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