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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公里

 古磨盘州人 2020-09-11

“最后一公里”这个词都不知道从哪儿出来的,我第一次听到是北京市政府工作报告。

那是在很多年前,北京市政府规划城市公共交通的时候,一直说,要解决最后一公里的问题,即通过公交线路的设计,让公共交通在社区里最大限度地覆盖,确保居民很方便就能用上公共交通,以此来引导市民通过公共交通缓解出行难的问题。

我们看到,市政府还是下了很大力气,公交线路多了,很多公交线路延长了,还有公交改线了。虽然如此,老百姓好像也不买账,到门口的车子没人坐,人们宁愿多走一段,那是因为,车都堵在家门口出不来,不如走路避开拥堵路段。

结果,最后一公里被黑摩的解决了,每到上下班高峰期,从公交车站、地铁口到周边小区的路上,黑摩的车来车往好不热闹。结果,黑摩的成了街面上最繁忙的交通工具,因为有它们横冲直撞,街面更加乱乎。

“最后一公里”还是那一公里,在市政建设上,要是就事论事还是解决不了问题。记得前段时间写过一篇文字,说的是伦敦的“马粪危机”。每天伦敦街头因为马和马车带来几千吨马粪,以及数不清的的马尿,世界著名的文明大都市被马打败了。

人民都在发愁,谁有办法解决伦敦的马粪清理,以及马尿的气味?这似乎是个无解的问题,伦敦选择交通,还是选择环境?结果,科技很轻松地解决了这个难题,即以机器的“马力”代替了现实的马的能力,当机器成为城市的交通工具之后,马就已经不是问题了。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好像也算不上,伦敦没有马粪,不算有损失。机器代替马匹,似乎也没有让伦敦得到什么,因为,机器的噪音、燃油的消耗、油烟污染成为新的问题。

再说北京,在人们不经意之间,最后一公里问题被共享单车解决了。现在下公交车、出地铁口,大部分人习惯地选择共享单车,既方便快捷,又锻炼身体,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怎么政府就没有想到呢?

其实,最早的共享单车还是政府推出来的,在繁华的路段,有几辆自行车锁在路边的架子上,市民只要办理一个骑车的押金卡,凭卡到指定的地方刷卡取车,用完后将车骑到规定的地方换车,刷卡扣款。

说心里话,政府的共享自行车的举措还是挺科学的,唯一遗憾的是,它没有后来被称为“共享单车”的物件的便捷,一者表现在它要去固定的地点申请卡片,再者因为它还车的地方比较固定,要是没有政府专享单车点,你的车还不掉。

这样的不便捷其实是以管理为前提的,办卡是用户信息管理,政府部门收集的信息都是科学的,只有通过信息认证,才能确保信息万无一失;再者,政府的单车有个最大的好处是,管理非常规范,因为,每个单车存放点都是科学的,不扰民的。

社会办的共享单车第一个缺点是“扰民”的,其实,老百姓就是因为被扰,所以,它觉得是幸福的,是便捷的,是值得拥有的,假设,共享单车跟公共汽车一样,只有固定的地方才有这服务,这样的公共服务还叫服务吗?

无论政府的东西多好,事实证明,这都是不好的,因为,民办的共享单车最终被市场接受了,因为,民办的“共享”服务是以人为中心的服务,共享单车不用你去固定地方办卡,不用担心自己停车的地方是否合适,更不用焦虑是否要去找存车地方,这两个痛点正是老百姓最头痛的。

共享单车出现后,最后一公里问题小事了。这是毋容置疑的,从摩的司机祸害共享单车的事实就可以看出,共享单车是有社会效益的,估计,政府部门做梦都想不到,共享单车还有这意外功效。

现在问题又来了:共享单车的随意停放问题即废旧共享单车的处理问题,有人有好的解决措施了吗?答案也是未知的。

共享单车给我两个启示:一是改革深层次的问题,一定要跳出问题想答案;二是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有机会不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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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晔(古磨盘州人),安徽望江人,经济学硕士,高级经济师,中国注册会计师,人力资源管理师,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2008年开始文学创作,已经出版了三部历史专著:《理说明朝》、《理说宋朝(北宋篇)》、《理说宋朝(南宋篇)》,旅行散文随笔《一车一世界》,创作出版长篇小说《最后一个磨盘州人》、《银圈子》,并在《金融时报》等期刊上发表作品。累计出版文字20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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