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五坛中,去得最早的是天坛,去得次数最多的是地坛,可在门口转悠一直没进去的是月坛。 很早以前就准备去月坛,因为那个是90年代北京非常有名的职介中心,现在的年轻人听到“职介”这个名字估计都有点陌生,不过当年,它确实是非常美好地存在着。月坛职介中心好像在全北京都非常有名气,隔三差五地,这里举办着各种规格和形制的招聘会。我没去,那是因为我听人说,这个是西城区劳动局办的职业介绍中心,他们只管工人,不管“干部”,当年我们这些大学毕业生算是“国家干部”。 除了求职,后来还在月坛附近转有过很多次,不过一直没想进去看看,以我估计里面也没有什么值得看的东西。现在,我必须要去看看了,不然,我怕自己写的地坛和先农坛会被人质疑,或者被人挑战,你去过月坛吗? 月坛,我来了。 月坛建于明嘉靖九年(1530年),原名夕月坛,是明清皇帝祭月和祭诸星座的场所,相对于天坛和地坛,月坛的祭祀就没有那么平凡了,按规制是三年一祭,且皇帝经常不参加。月坛原建筑跟其他坛一样,都有拜台、具服殿、宰牲亭、钟楼、神厨、棂星门、祭器库等,月坛的拜台很小,只是一座14米见方、1.5米高的台子。1955年辟为公园,1969年在坛内盖了电视塔,文革期间,月坛的建筑及其附着物遭到严重破坏。 在公园门口还有售票处,门票价格是1元,看着售票员撕给我的一元钱票样,我都觉得可惜,因为这张票样的印刷成本现在可能都不止一元,可为这一元的门票,还要安排很多人在各个门口守着,真的是得不偿失。也许政府这么做,仅仅是为了解决就业问题吧。 一块钱不可以扫微信,必须现金,我看见有几个人因为没现钱被拒之门外,我身上只有100的,那这样的票子去买张一元的票,我感觉有点对不起人,好在售票员非常有耐心,她硬是将我的100元给破了。以前笑话天津的独乐寺跟西藏的布达拉宫一样意识落后,现在,我不好笑别人了。 月坛公园就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大众休闲公园,公园里绿树成荫,有不少人在院子里锻炼身体。因为门口没有指示牌,我只能信马由缰地往里走着,不一会儿,我感觉从东门进去,就快从北门出去了,我可什么都没有看到,于是有又沿着另外一条路折返回去,在一条小路的拐弯处,我看到了宰牲亭、神厨、神仓的指示牌,心中顿时窃喜。穿过树林,我看到了墙上的棂星门,可惜被砖石封堵了起来,墙头上还嵌了碎玻璃。 我看到了一座墙,墙是灰砖砌的,大约有一丈高,墙顶铺着绿色的琉璃瓦,一看这装饰,我知道,这是月坛该有的荣耀。 过了一个门洞,走着走着,前面好像什么都没有了,我看见路边坐了一位80来岁的长者,我问他如何进入图示的地点?老者告诉我,58年(老者记错了)的时候,月坛的核心区域被中央电视台征用,电视台在那儿建了一座发射塔,门口有士兵把手,现在是一座兵营。听大爷一说,我非常失落,原本兴冲冲地来了,结果,什么也看不到。 我还是放不下,见到房檐或者古迹,都会情不自禁地拿出手机拍几张。毕竟我来了,总得留下一些念想。 极不情愿地走到北门旁边,看见有个新建的房子,虽然门口的牌子上显示是办公区,可能是周末没人,门是开着的,我抓住了这么个机会,进去拍了几张,心里暗暗想着,有这几张照片,就算没有白来。新修的殿是以前的具服殿,这里应该是仿照以前的样式,盖了一个三间院落组成的四合院。具服殿顾名思义就是换衣服的地方,这是各个祭坛的标配建筑。 因为紧锁的殿门上还散发着油漆的气味,我趴在门缝往里看了一下,差不多是空空余也,我拍完照片后就悻悻地离开了。我还得围着月坛去寻找感觉。 我来到了月坛被圈起来的北边,那边有一座棂星门,门被砖和水泥封死了,我还是不死心地掏出手机拍了几张棂星门的照片。就在这时,有个锻炼的老者走了过来,他看见我的举动,就知道我是一个懂行的人。老者非常主动地跟我聊起了月坛。 这是东北门,这里已经是真正意义上的公园了。 这是南面的棂星门,门洞处都用砖头堵了起来,真的堵心。 一墙之内,以为有什么春秋之别,后来才知道,这是月坛与后拓展的公园的分界线。 估计也是怕毁损坛墙,所以就开了两个门洞。 突然有庭院深深的感觉。 具服殿,一股油漆的气味弥漫。 已经被劈为办公场所。 朱晔(古磨盘州人) 安徽望江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金融作家协会理事;2008年开始文学创作,已出版著作6部,累计出版200万字。 已出版作品 历史散文(3部):《理说明朝》、《理说宋朝(北宋篇)》、《理说宋朝(南宋篇)》 旅行随笔(1部):《一车一世界》 长篇小说(2部):《最后一个磨盘州人》、《银圈子》 期刊发表作品若干:散见于《文艺报》《厦门文学》《中外文摘》《金融时报》《安庆日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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