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导演的《双旗镇刀客》，武侠故事的背后，是人性深处的丑恶

在七、八十年代的华语大银幕上，武侠片似乎一直是港片导演的专利，《大醉侠》、《独臂刀》、《流星蝴蝶剑》、《蝶变》等港产武侠片，受到了许多观众的喜爱。

而胡金铨、张彻、楚原、徐克等人的名字，也在武侠影迷的脑海中打下了深刻烙印。

80年代初，随着“合拍片模式”的兴起，内陆电影人、香港电影人之间，开始进行密切交流。此时不少内陆导演，也开始对武侠题材进行拍摄尝试。

从80年代初到如今，内陆大银幕上也诞生了不少优秀的武侠作品。

如果要从这些武侠片中，选出一部最具内陆特色的代表之作，《双旗镇刀客》一定是不少影迷的选择。毕竟，作为内陆武侠片的巅峰，《双旗镇刀客》的地位，至今未被任何一部电影作品所撼动。

1990年，内陆导演何平，萌生了拍摄武侠片的想法。然而，何平导演最初的拍摄想法，并不是这部《双旗镇刀客》。但是，原定拍摄计划被制片厂拒绝，何平导演在权宜之下，打造了这部《双旗镇刀客》。

谁料，这部成本只有120多万的小制作电影，上映后却在国际影坛广受好评。而影片中寓意浓重的故事，电影幕后无心插柳的拍摄趣闻，至今也仍被不少影迷讨论。

今天我们就聊聊这部内陆武侠片的巅峰之作——《双旗镇刀客》。同时说一说电影幕后的那些奇闻轶事。

01、何平导演的权宜之计，妙手偶得的武侠经典

《双旗镇刀客》诞生的背后，还有着一段关于何平导演的趣闻。

80年代初，何平以副导演的身份，进入“西安电影制片厂”工作，并先后参与了《初夏的风》、《杂技女杰》、《东陵大盗》五部曲等电影作品的拍摄。

在担任副导演期间，何平就一直在谋划，准备拍摄一个关于中国大西北的武侠电影，对“什么是英雄”、“什么是侠义”进行深刻的探讨。

可能是因为经历过上山下乡的知青岁月，内陆影坛的第5代导演们，都对大西北的黄土旷野有着一股深刻的执念。

张军钊的《一个和八个》，陈凯歌的《黄土地》，田壮壮的《猎场扎撒》、《盗马贼》，张艺谋的《红高粱》，这些作品都将镜头聚焦在了我国的大西北。而何平也十分希望在大西北的风光之下，书写一段自己的电影故事。

1988年，何平得到了一个机会。这一年，他在“西安电影制片厂”的支持下，从副导演荣升导演，与郭方方共同执导、拍摄了电影《我们是世界》。

这部《我们是世界》是一部“传记题材”的电影作品，讲述了四十年代到八十年代之间，人民群众在大西北拓荒的故事。

在这部作品中，何平将自己对于“英雄”的理解，融入到电影故事之中。那些“敢教日月换新天”的劳动人民，才是一个时代真正的英雄。

虽然《我们是世界》获得了不错的效果，但何平对于这部电影却并不满意，因为这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武侠电影。

《我们是世界》之后，何平在“西安电影制片厂”的安排下，为传记电影《川岛芳子》担任了导演工作。1989年，拍完了《川岛芳子》的何平，开始向“制片厂的领导”提出要求，希望拍摄一部武侠作品。

何平导演最初构思的武侠故事，不是《双旗镇刀客》，而是《天地英雄》。在中央电视台《第十放映室》的“第五代导演专题节目”中，以及《三联生活周刊》的专访当中，何平都聊起过自己“在80年代就想组织、拍摄《天地英雄》”的银幕往事。

不过，像《天地英雄》这样的作品，单是大场面马战的拍摄，就要耗费巨大的成本，更别说服、化、道方面的投资。80年代末的何平，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没人愿意让这个新人导演，拿着一大笔钱去冒险。

虽然拍摄《天地英雄》的计划被领导拒绝，但何平还是从“西影厂”申请到了一百多万的拍摄成本。

面对这笔启动资金，权宜之下的何平，决定暂时放弃《天地英雄》的拍摄想法，先打造一部小成本的武侠作品练练手，而这部作品便是《双旗镇刀客》。

谁能想到，这部练手之作竟成为了一部妙手偶得的经典，成为了何平导演电影生涯中，难以突破的一座高峰。

因为制作成本的限制，这部《双旗镇刀客》在动作场面的拍摄上，借鉴了古龙小说的文笔意境，通过镜头、配乐的侧面烘托，来激发观众对于打斗画面的主观想象。

这种另类的打戏拍摄风格，也让武侠影迷们津津乐道。

其实，相比于意境浓重的打斗，寓意深刻的人性故事，才是这部《双旗镇刀客》所要表达的重点。而人文隐喻浓重的故事，也是这部《双旗镇刀客》成为内陆武侠巅峰的一个重要原因。

接下来，我们就聊一聊这部《双旗镇刀客》的剧情故事，看看这个武侠故事的背后，隐喻着一个怎样的残酷世界。

02、来自远方的娶亲少年，民风怪异的西北小镇

电影中充满着强烈的主观性、象征性、寓意性，是“第5代导演们”电影作品的一大特色。而作为“第5代导演群体”中的一员，何平的这部《双旗镇刀客》，也充满了象征感与寓意感。

电影的一开始，镜头对准了远处的一人、一马、一口井，随着镜头逐步拉近，一名光头男主的脸，固定在了镜头中央，这名男子叫做“沙里飞”。

沙里飞在给自己的马匹喂水，此时两名蒙面刀客，突然出现在不远处的土丘上。

担心对方来者不善，沙里飞想从马背上拿下短刀防身。岂料，蒙面刀客打出一枚金钱镖，不偏不倚，刚好命中沙里飞的刀柄。看到对方有如此身手，沙里飞也放弃了抵抗的念头。

沙里飞上前询问蒙面刀客的来意，蒙面刀客向他打听“一刀仙”的消息。

一番打探之后，两位蒙面刀客策马离去。看到两人两骑走远后，沙里飞对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破口大骂，以此来平复内心的恐惧。

心情平复之后，沙里飞打算乘马离开。然而，突然袭来的一股杀气，和慢慢靠近的马蹄声，让他立马变得紧张起来。

沙里飞拔出马背上的短刀，四下张望、准备御敌。此时，从土丘后面走来一人一骑，随着人影的慢慢走近，沙里飞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来者脖子上挂着一根牛骨、双腿上别着两把短刀，俨然一副刀客模样。虽然一身刀客打扮，但双肩之上却是一张十五、六岁的稚嫩脸庞。

看到对方只是一个孩子，沙里飞逐渐放松了戒备之心。再度被吓出一身冷汗的他，本想像刚才一样破口大骂、缓解心情，但又害怕这少年不是善茬儿，所以隐忍了脾气。

少年到井边打水、喂马。看到少年提着水桶、步伐踉跄，沙里飞也不禁笑出了声。质朴的少年，将自己的干粮分了一半给沙里飞。而沙里飞也开始向少年吹嘘，表示自己是这一带出名的大游侠。

刚刚还被两名刀客吓得魂不附体，只敢在人后叫骂的沙里飞，这会又开始夸夸其谈、自吹自擂。成年人的虚伪与少年的淳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二者对比之下的讽刺感，也为之后的故事发展奠定了基调。

少年要去双旗镇，正好与沙里飞同路。二人相伴而行，经过了一路的交谈，沙里飞得知，少年名叫“孩哥”，要去双旗镇接自己未过门的媳妇。

眼看就要到双旗镇了，沙里飞、孩哥在岔路口分道而行。沙里飞告诉孩哥，有麻烦就到干草铺来找自己。沙里飞这句可有可无的场面话，却为之后的故事发展埋下了伏笔。

与沙里飞分别之后，孩哥来到了这个叫做“双旗镇”的地方。

这个镇子之所以叫做“双旗镇”，是因为镇子上立着两根旗杆，挂着两面旗子。居民们在这里住久了，慢慢地也在心中挂起了两面大旗。这里的居民对人、对事，都是随风摇摆，从来没有自己坚持的立场。

刚一到双旗镇，孩哥就领教了双旗镇居民心中的这两面大旗。

进入镇子之后，镇上的人看到孩哥一身刀客打扮，都对他敬而远之、不敢靠近。

在镇子里行走之际，孩哥遇到了两名刀客，这二人看到孩哥也是一身刀客打扮，于是便拔出刀来，逼问孩哥是否知道一刀仙的下落。

面对逼问，孩哥唯唯诺诺，不知该如何回答。看到孩哥不过是一个“怂蛋”之后，镇民们立马改变了对他的态度。镇上的铁匠主动过来找他搭话，镇上的孩子们也都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嘲笑他是小辫子。

连孩哥未过门的媳妇好妹，都讥讽孩哥是“插两块破木片，楞冲刀客”。

面对“杀人的刀客”，镇民们满心恐惧、敬而远之，面对“不杀人的刀客”，他们又极为鄙睨、冷嘲热讽。无论一个刀客是好是坏，似乎都无法获得双旗镇居民的青睐。

03、一刀称仙的悍匪，双刀快绝的少年

孩哥找到了自己未来岳父“瘸子”的住所，但是他的岳父和未婚妻，对他却是一副十分不待见的模样，不想相认。

正当孩哥与瘸子互相撕扯之际。悍匪一刀仙突然来到双旗镇“收保护费”。之前一直在打听一刀仙下落的刀客，也与一刀仙展开了决斗。

然而，一刀仙出刀极快，十分轻松就干掉了对手。之后拿着镇子里上缴的银子，扬长而去。

瘸子当年把女儿许配给孩哥，就是看中孩哥父亲的一身武艺，想找个靠山。现在，孩哥的父亲没了，瘸子也不想再承认这门亲事。

虽然心里不愿意，但瘸子担心直接拒绝，会伤了两家人的和气，于是便让孩哥先住在自己家中，成亲的事以后再说。

瘸子家开了一家饭馆，专卖马肉。留宿期间，孩哥也开始帮瘸子料理店里的杂活儿。

孩哥在店里帮忙干活，但瘸子和好妹总是嫌弃他笨手笨脚，还总是对他冷嘲热讽。一日，瘸子让孩哥给马肉剔骨，但孩哥没干过，结果弄砸了。

瘸子抱怨，孩哥的父亲什么都好，就是缺门手艺，要是有门手艺传给儿子，孩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笨手笨脚。

听到父亲的名号被讥讽，孩哥心中生出几分怒火。瘸子劈马肉时，孩哥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也为了给父亲脸上争光，用家传刀法，将马肉一分为二。

这番精湛的刀法，虽然没有博得瘸子的认可，但却让一旁的好妹倍感好奇。

这次劈马肉之后，好妹知晓孩哥有一身高超刀法，对他的态度也开始改变。之前的好妹，从来就没有和孩哥好好说过话。但是如今的好妹，与孩哥可谓是无话不谈。二人一同干活、一同放马，出入成双，甚是亲密。

一日，土匪二爷在瘸子的店里吃饭。酒醉之际，二爷对好妹进行了欺辱。

看到瘸子的女儿被欺负，饭馆的食客、周围的街坊四邻，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默默观望，像极了鲁迅先生笔下的“看客们”。

危难时刻，孩哥呵止了二爷。不肯就此作罢的二爷，想拔刀逼退孩哥，结果孩哥拔出双刀，一招便了结了二爷的性命。

孩哥为了保护未婚妻，干掉了土匪二爷，这本是一个血性男儿该作之事。但双旗镇上的其他居民，却都认为孩哥为他们找来了灾祸。

原来，被杀这名土匪是一刀仙的兄弟。镇民们担心，一刀仙会为了报仇，血洗双旗镇。

担心一刀仙会来报复，瘸子决定让孩哥带着好妹离开双旗镇。

然而，害怕被牵连的镇民们，却守在瘸子的店外，时刻盯着店里的动静，以免放走孩哥、好妹，没法向一刀仙交代。

为了不让乡亲们为难，瘸子、孩哥决定留下，等着一刀仙的到来，与土匪们进行最后的生死决战。

04、镇民们心中的两面旗，孩哥腿上的两把刀

一刀仙的人马赶到双旗镇，大约需要两天时间。等待之际，孩哥突然想到了沙里飞，于是决定去干草铺找他帮忙。

孩哥把自己“找沙里飞帮忙”的想法，告诉了乡亲们。打铁的老大爷相信，沙里飞可以干掉一刀仙，解决这次的风波。老大爷为何如此肯定呢？

原来，老大爷曾经给沙里飞的马，钉过马掌。钉马掌时，他听过沙里飞吹牛。

老大爷的一番话，说服了在场的不少人。不少镇民都认为，沙里飞有实力对抗一刀仙。

世界有的时候就是这么魔幻，一个人有没有能力并不重要，只要他能吹牛、敢吹牛，就能在社会舆论的拥趸之下，走向神坛。想想我们生活中的那些“假大师”、“伪专家”，无一不是如此。

想法得到镇民们肯定之后，孩哥前往干草铺寻找沙里飞。随着孩哥的离开，镇民们心中的两面旗子又开始摇摆。他们开始讨论孩哥会不会回来，有人认为孩哥很快就会回来；有人则认为孩哥抛下瘸子、好妹，独自逃跑了。

此时，没有立场、左右摇摆的双旗镇镇民，再度化身“看客”，等着看瘸子家的一出好戏。此刻的他们，不再关心一刀仙是否会血洗双旗镇？也不关心沙里飞能否搭救他们的性命？似乎只要有好戏看、有热闹凑就够了。

这些镇民们存在的意义，似乎就是凑热闹、看好戏。

在镇民的热烈讨论之中，孩哥回来了。沙里飞答应孩哥，两日后在双旗镇的旗杆下碰面，联手对付一刀仙。

孩哥把消息告诉镇民们，听完了这个消息，镇民们心头的旗子再度发生摇摆，他们的立场也随之变换。前一秒还在讨论孩哥是否会独自潜逃，此刻孩哥又变成了他们口中的大英雄、心中的骄傲。

得知沙里飞要来帮忙，没有立场的镇民们又开始讨论，沙里飞能不能干掉一刀仙。有人认为沙里飞厉害，又有人感觉一刀仙更强。

这些人整天只想着看别人的好戏、凑别人的热闹。即便是问题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们也会想办法把问题推给别人，然后继续看别人的热闹。

相比于一刀仙的刀子，这些镇民们自私、愚昧的处事态度，显然更为可怕。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刀仙带着人马来到了双旗镇。而只会吹牛的沙里飞，最终还是没能按照约定，如期而至。

故事的最后，何平导演设计了一个极具寓言意义的结尾。

一刀仙来到双旗镇，要与孩哥决斗。内心恐惧的孩哥，一直在犹豫，不敢出手。此时，瘸子拔出刀，要与一刀仙拼命，结果被一刀“斩杀”。

瘸子倒下后，镇上的皮匠站了出来。皮匠告诉一刀仙，孩哥只是一个孩子。一个江湖刀客对一个孩子出手，有辱名号。

然而，皮匠这番话没能触动一刀仙，他最终也成为了一刀仙的刀下之鬼。

皮匠倒下之后，钉马掌的铁匠大爷，也站了出来、拦住了一刀仙。

铁匠大爷挺身而出的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他喝醉了。酒醉之下的铁匠大爷，稀里糊涂也成为了一刀仙的刀下亡魂。

看到一刀仙连续击毙三人之后，心痛的孩哥终于下决心出手，一番打斗之后，随着刀声停止，一刀仙也殒命在了孩哥的双刀之下。

孩哥看到一刀仙，犹豫不决、不肯拔刀，并不是因为他内心害怕。而是因为他在镇子上呆久了，开始被镇子上的居民逐步同化。

孩哥看到一刀仙时，也想像镇子上的居民那样，将问题推给别人。而这个所谓的“别人”，无外乎3种人——亲人、坚守道义的人、突如其来的人。

当我们遇到问题，但又想要逃避时，通常会渴望亲人帮自己扛下问题，希望有人站在社会道德层面，利用社会舆论瓦解问题，甚至渴望“天降神兵”，有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突然站出来，帮我们处理掉问题。

在《双旗镇刀客》的结尾，瘸子是孩哥的岳父，代表的就是孩哥的亲人，这类人是最能替孩哥扛下问题的人。所以，瘸子最先冲上去与一刀仙拼命。

瘸子倒下后，皮匠站了出来。皮匠是一个坚守道义的人，是社会道德、社会舆论的代表。皮匠劝诫一刀仙“不能大人欺负小孩，大刀客不能为难孩子”，这些话也都是站在道德的层次说出来的。

皮匠倒下后，铁匠大爷站了出来，铁匠大爷是一个突如其来的人，不过这个意外因素的出现，最终也没有阻止一刀仙。

能够为孩哥抗下问题的3类人先后倒下，无法逃避的孩哥，只能亲自去解决麻烦，与一刀仙进行生死决斗。

随着一刀仙的倒下，孩哥学会了勇于面对问题，完成了“少年到成人”的心理蜕变。而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沙里飞也策马而来，拿走了一刀仙的佩刀，这也成为了他吹嘘自己的新筹码。

电影的最后，孩哥干掉了一刀仙，成为了双旗镇的大英雄。但他并没有留在双旗镇，继续经营瘸子的饭馆，而是带着好妹离开了这里。毕竟，被双旗镇的镇民所同化，比“死在”一刀仙的刀下更可怕。

05、揭示人性的武侠经典，起步即巅峰的导演何平

这部《双旗镇刀客》是何平导演策划、拍摄的第一部武侠作品，该片虽然披着武侠片的外衣，但却通过揭示人性深处的丑恶，来表达一个反武侠的主题。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英雄、侠客，这些危难关头挺身而出的侠客、英雄们，哪一个不是被生活逼的走投无路，最终只能选择拼死一搏。

《双旗镇刀客》上映后，写意感十足的镜头，乡土气息浓重的故事，深刻的内容主题，都让该片获得了不错的评价。

在1991年的第11届中国电影金鸡奖上，《双旗镇刀客》拿下了最佳美术奖的荣誉。而1993年的第43届柏林国际电影节上，该片还拿下了国际影评奖。

《双旗镇刀客》大受好评之后，何平导演又在1995年拍摄了自己的第二部武侠作品《日光峡谷》。

这部《日光峡谷》延续了《双旗镇刀客》的风格，但制作成本，却相比于前作增加了不少。演员阵容，更是邀请到了张丰毅、杨贵媚、谷峰、杜玉明、王学圻等实力派的加盟。

在第46届柏林国际电影节上，这部《日光峡谷》获得了“最佳电影”的提名。而这次提名，也让何平导演获得了不少国际片商的注意。

《日光峡谷》之后，何平导演从“哥伦比亚影业”手中拿到了大量的投资，拍摄了自己渴望已久的《天地英雄》。

虽然在打斗场景的表现之上，《日光峡谷》、《天地英雄》相比于《双旗镇刀客》多出了不少花样，但就影片的整体表现来看，《日光峡谷》、《天地英雄》却都不似《双旗镇刀客》那般意境十足、主题深刻。

这部让何平导演武侠片之路正式起步的《双旗镇刀客》，也成为了何平武侠片拍摄生涯中，难以逾越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