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照例，下班缓缓归来，必然遇见一场缠绵悱恻的雨。下雨也不过如此，稀松平常的事。据说最幸福的时候，无外乎洗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静静地听那场铿锵有力的雨声。于是就想起了“城郭是非秋雨外，江山形胜暮潮来”的图画，就想起了“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的讴歌。美哉这一场秋雨，尽管没能凸显秋天的魅力，但却让焦躁烦闷的心情瞬时清凉透心，何尚不妙哉？ 照例，下班的时候，都会来一阵子匆匆疾走，却也显得有气无力，只好踉踉跄跄地踟蹰在回家的路上。那是一条熟悉的路，向左走也好，向右走也罢，都能如期达到目的地，我暂且认为，最值得期待的事情，就是“殊途同归”。只是风里来雨里去，那些耳熟能详的人事，已然没有了踪迹。我时常也一路小跑，只想早点儿回家。 也许，“家”永远是一个若即若离、遥不可及的代名。这里的家不是故乡，而是旅馆、客栈、出租房或公寓楼，再人的城市里委屈肉身，也就只图几量碎银，有何不可能呢？故乡只是游子的向往，游子的渴盼在远方。游子的家在何方？只是我们柔肠百结，一直惦记着魂牵梦萦的故乡。只是在故乡和异乡之间，就差一场雨了。淅沥的小雨打在脸上，但并不凉爽。想起了刘德华的歌:“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我像……” 也许，“梦”里的人事，现实中永远见不着。可是现实里最想见的人，也只出现在梦中。只是，天亮醒来，发现梦早已消失不见。如此夜雨清秋之际，还是睡意皆无，依然想着“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的景象！只是，各种想法，不过是“几点风吹雨，频敲夜下窗”的困，我们如此不识时务，终究落得个“无眠思故里，辗转总心伤”的下场。 不过，工作之余，总有一点儿亢奋的想法，总不能因为一场雨，就丧失了对生活的热心。在细雨中漫步，总会有缠绵的情愫。虽然并无如何浪漫的氛围，但也总有一些多愁善感的感觉。作为一个性情中人，每一个毛孔都浸润着生活的气息，每一个雨季会带来心灵的慰藉！ 不然，怎么会有人说“秋风秋雨愁煞人”呢？透过城里的路灯，细雨纷扬的。还真以为会有“今夜雨潺潺，灯火阑珊。”的夜景？只是，酒家未解三更寒。醉里犹思朝暮里，何处清欢？“秋雨歇复下，西风微自凉。”不至于被雨淋湿了衣襟，就何等的懊恼不至于被雨打湿了心情，就何等的颓废。也难得遭逢这样一场雨，从那暗沉沉的天际落下来。却又为我们的生活带来了一丝遐想。 只是，我们都被那一场雨所蒙蔽了双眼，却活不出生命之中最真实的样子。何不悲哉？雨打湿了我的衣服上，可我找不到要避雨的屋檐，也找不到那个心甘情愿地为我撑伞的人。谁还能那个在风雨飘摇之夜还能“将我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的豪迈？谁还能在凄凄惶惶的世界，突发“新笋出墙秋雨足，闭门长与护苍苔”的想象？谁会在寒蛩啁啾的夜晚，蒙生“琐细夜谈皆可听，烟霏秋雨欲同归”的情怀？ 只是，这多年来，栉风沐雨，披荆斩棘，多想走出一片天地。难得这样的雨夜却又友惊扰了我的好梦。梦里鲜活的画面，还在脑海里回放，我还隐约还记得一些。还是头一回如此的萧索。正如那秋夜的雨，也只是给人感官上的良好，且并未给人的内心带来身心的安顿。谁会萌发“池上茅檐覆水低，早来秋雨尚虹霓”的奇想？谁会心生“我来正逢秋雨节，阴气晦昧无清风”的感慨？谁会顿起“尽日无言对秋雨，相敲蕉叶各吟秋”的念头？谁会记得“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的柔情？问问那秋雨去吧！ 一场秋雨一薄念，一阵西风一清欢。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