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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杨虎|想起儿时的煤油灯

 我的卧虎湾 2020-09-16
陪母亲聊天,说起了我们小时候生活的艰辛,不禁想起了那时夜里照明常使用的煤油灯。
那时,煤油灯在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煤油灯用棉绳做灯芯,灯头通常以铁圈制成,只要用火柴点着灯芯,煤油灯就可以照明了。每到夜幕低垂时分,一盏盏闪烁着橘红灯光,冒着微微黑烟的煤油灯就会照亮一个个农家小院。当时,我家平时使用两盏煤油灯,一台固定的,放在里屋,一台流动的,有时候放在三屉桌上为我们写作业照明,吃饭的时候则移到饭桌上照明,煤油灯让家里夜晚满溢着光亮。
煤油灯使用前,灯芯要先润透煤油,为的是保护灯芯不被烧损,使煤油燃烧均匀、充分。方法是,当煤油瓶里倒入煤油后,只要把浸泡了一会儿的灯芯拿出来,倒竖着放一会儿,煤油便会把整个灯芯润透,因为火的吸附力很强。
煤油灯照明最主要的是灯芯,当时写作业时,母亲总会让煤油灯光亮一点,把灯芯拧得越高火苗越旺,在润透煤油灯芯拧高的一刻,好像还听见灯芯吮吸煤油“滋滋”的微响,闻到一阵煤油气味飘过来。每到母亲调灯芯的时候,嘴里总是说着:“把灯点亮点,别把眼睛累坏了。”
煤油的烟很大,在灯下看书久了,第二天鼻孔里便会有一层薄薄的黑油烟,且伴有淡淡的煤油味儿。煤油灯下,我动影子也跟着动,晃来晃去,有煤油灯的地方,影子相伴左右。有时被风一吹,煤油灯的火苗闪闪忽忽,影子也在屋里轻轻摇晃。在斑驳的屋墙上,我的影子被拉得老长。煤油灯还时常被突然吹来的一阵风吹熄了,霎时,屋里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每到这时,母亲都会挺身而出说:“孩子别动,别磕着碰着了。”然后,母亲一脚一步摸索着走到灶台上拿着火柴拿过来,再点上煤油灯。
当时,为节省开支,家里的煤油灯都是母亲自己动手做的。母亲做煤油灯更快,分把钟即可搞定。废弃的医用药瓶和棉絮就是材料。她拿出一小团棉花,拧出棉绳,再取一块铁皮卷起来穿好棉绳放在钻有小孔的废弃医用药瓶内,倒入煤油,一盏煤油灯就做好了。满屋子的黑,一会儿就被这一豆火苗照亮了。
吃饭了,一家人围着一盏煤油灯前,津津有味地喝着玉米粥,就着咸菜。后面的墙上,放大的人影起伏着。寂静的是那油灯的火苗,它呈长腰的三角形状,里焰亮黄,外焰橘黄,尖端逐渐由橘红变成淡灰,继而袅袅成墨黑,最后无声地融入了黑夜。偶尔,油灯灯芯上还会结出灯花,大如荠菜花的花瓣,红艳灼目。妈妈见了,总会笑着说:“以后的日子越来越好喽。”
在童年时许多个夜的晚上,煤油灯连眼都不眨地无声地燃烧着,把屋里照得光亮。我在煤油灯下,翻开课本,一篇篇翻阅,或者在作业本上写字。每次睡觉前,在床头向煤油灯吹去,火苗一闪一闪的,软软地扭了几下腰,摇摇欲坠,只好再鼓足一口气才把它吹灭。有多少个夜晚,左邻右舍的人家早已进入了甜甜的梦乡,当我睁开矇眬的睡眼,看到母亲还在微弱的煤油灯下给我们缝缝补补,煤油灯的光把母亲的影子投影在墙上,虚幻而高大。看着这灯光,是那么亲切,那么温暖。不知不觉,我又入睡了,但不知母亲什么时候才停止劳作后睡觉。  
现在,煤油灯虽然已经离开了我的生活,但我仍怀念它,如豆的灯光摇曳恍如昨日,深深留在我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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