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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字数：1750字 阅读时间：6分钟   海子生前照 我只记得许多年以前，但不记清是在哪份报纸、哪期刊物上，看到了署名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一首诗。 这首诗在当时那个思想大解放、社会大变革刚刚起步的年代里，显得异常清新别类、阳光灿烂，让人耳目一新。我没有象平时那样眼睛一扫而过，而是小心翼翼剪下来，收藏在“剪报本”里，待到熄灯号吹过后，我又拿出来逐行逐段细细品读起来。 夜深人静，孤灯一盏。只听得窗外的大树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如诗里描述的“面朝大海的一所房子”。我在这“漂白了四壁”的空间里，渴望相识这位“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喂马，劈柴，周游世界”“做一个幸福的人”。  海子的诗后来，我又找到并拜读了海子的其他诗作《亚洲铜》《阿尔的太阳》《麦地》等。平心而论，正象人们所评价的那样，海子是个极具天赋的诗人，他独有的自由率真抒情风格，对生命的崇高激情关怀、对美好生活的眷恋，使他的作品有一种童真梦幻般的吸引力。寓言、纯粹与歌咏和遥想式的倾诉是其三种基本的表现形式。但是，综观他的200余首诗作，不少都带着一些神秘抑郁悲观色彩和对死亡的特有敏感。这种消极因素，也影响了他的生命态度。 距离我第一次读海子的诗两个月后的一个春暖花儿尚未盛开的季节里，我从报纸上看到了这位农村长大，15岁就考入北京大学法律系，毕业后就职于中国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年仅25岁的有为诗人，在山海关卧轨自杀的消息。当时，他的身边带着四本书：《新旧约全书》、梭罗的《瓦尔登湖》、海雅达尔的《孤筏重洋》和《康拉德小说选》……联想到他的诸多作品所充斥着的绝望的、执着化认同死亡的情感，他的毅然绝望，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海子死后，人们热衷于给他的死找一个或几个合乎逻辑和堂而皇之的理由：一曰，因练功而失去理智。在那个全民掀起练功热的年代里，海子也身陷其中走火入魔；二曰，为女人而殉情。他先后或明或暗热恋过7个女孩，皆无果而终；三曰，托命与诗。他把整个生命，从生到死的轮回，都化入每一行诗句。其灵魂，只有在诗的王国里，才找到了舒展和翱翔的空间，实现了海德格尔所谓的“诗意栖居”。 然而，在众说纷纭的种种臆断中，最靠谱的恐怕还是海子生前挚友西川之说：“要探究海子自杀的原因，不能不谈到他的性格。他纯洁、简单、偏执、倔强、敏感，有时沉浸在痛苦之中不能自拔。”这一描述应了那句说滥了的名言——“性格决定命运”，也印证了海子虽然才华横溢，但绝非一个精神特别敞亮的人，尤其是缺乏对社会、对父母、对自己应承担的责任。  昆德拉曾经遭遇过“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的趔趄和尴尬，而海子身后却留下“死亡不能承受之痛”的悲苦与眼泪。每年，临近海子3月26日忌日的时候，全国各地的诗歌爱好者常常聚集在一起，举办规模不等的“海子诗歌朗诵会”，以纪念这位不朽的诗人。可是，在安徽省怀宁县查湾村一处农家院里，海子的母亲，这位操劳一生满头白发的农妇，在经历了海子自杀这一创深痛剧打击后，时常坐在“海子故居”门前，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一字一句读着海子的诗篇，与天堂的儿子联系和对话。年复一年，凡是看到此情此景的人们，无不怜悯心痛，潸然泪下…… 春暖，花儿才会盛开。一个人精神明亮了，他的行为绝对阳光灿烂。读一本时下最流行的大作——王开岭巨著《精神照亮的人》，去感受那份属于心灵的触动。相信每一个读者都会激起属于思想者的那份快乐追求——它以深刻的生命体验和锐利的思想与他充满文学、诗意表述的结合，仿佛产生的一种可以撼动心灵的力量——“犹如你在混沌、慵懒与麻木的沉睡之中听到一声嘹亮叫声并发出刺耳的鞭声,凛然惊醒,肃然起敬”： ——生命，是获取知识的力量，只要秉持这个原则，我们不仅勇气百倍，同时还能尽情生活和开怀大笑（尼采）； ——用感情生活的人的生命是悲剧，用思想生活的人的生命是喜剧（布律耶尔）； ——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刘禹锡）； ——自杀是卑怯的行为（鲁迅）。 …… 流年滚滚，尘世喧嚣。人的一生所有的相遇，都是上一世的重逢。爱了，是续写过去故事，恨了，是了却前世仇怨。没有哪次相遇可以准备，没有哪次重逢可以预演。生命是一场情理之中的意外。当我们走过世间春夏秋冬的节令更替，经历风霜雨雪的侵袭浸润后，要学会安之若素，随遇而安，学会像一盏茶那般，尝得起先苦后甜的人生滋味。 人之所以快乐，并不是缘于拥有的多，而是因为计较的少。生活简约让人轻松快乐，想法简单让人平和宁静。人生没有完美，想通了，想开了，就是完美。 只有内心安静祥和，才不会被外界所左右。精神明亮，人生才会一路阳光。 2018年4月27日于河北保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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