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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依然热着，穿着短袖逛街还是一身的汗，卖场的冷气似乎严重不足。或者是要变天的，不但热还有隐约的闷。应该有一场秋雨在等着要来了，一场雨后一点寒。 整理衣橱，见到已经八年没戴过的玫瑰红皮手套。太久没接触人的肌肤，它已经僵硬无比。那是1992年或是1993年的冬，当时还是男朋友的夫送给我的，四十几块钱，花了他月薪的15%，是托了出差到杭州的姐姐或是哥哥给买的。那是玫瑰红的羊皮手套，内衬是浅棕色的绒线，纤巧的样式。比起在它之前我用的那些手套都要漂亮、舒适。小城的冬也有零下的时段，一早骑着自行车上班手是最受冻的。我记得戴了那手套，老同事调侃我说——这么贵的皮手套只有傻瓜才会送。当时大家用的是都是人造革的手套，厚厚的笨笨的，抓自行车的刹车都很不灵光的，清一色的黑，偶尔有棕色已经是显得亮丽，价格也就几块钱十来块上下。那手套一直戴到结婚、生子。戴到离开小城，打包了带到福州来。从那时起就没再戴过。福州的气温再低也不低不到哪儿，更何况来这以后我只跟公交中巴打交道，自行车几乎不碰了。 逛街的时候忽然想起这手套，巴巴儿的提起来，人已经想不起来为什么要送我手套，只记得那手套对于当时的他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因为他同时也为自己买了一副藏青的，颇有点情侣款的意味。我问——若是现在会用月薪的15%给我买个手套不？人算了半天，很是不屑的回答——有那么贵的手套？就算有，你也用不着了。我继续——那能用月薪的15%给我买点什么了？人居然在那一刻想起了几周前在一家古色古香老店里给我买的长马甲，几百块钱的，从买回来我就没再看过第二眼，连包装都没打开过团成团窝在衣橱里的罪行。也罢，就当我没问过罢，人现在的钱不就是我的钱，我花我自己的钱有啥意思？就算第一感觉有惊喜，第二感觉也是惊疼。 似乎看过一篇言情，里头的女主角曾经说过——要享受漫长的恋爱时光。这点记忆让我油生了无尽的悔意。于是，一个恋爱时长不足两年，婚龄已逾十八年半的半老徐娘，在这仲秋的傍晚黯然神伤...... 2012-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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