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刘备决定东征伐吴，有人反对有人支持，诸葛亮又是什么态度

沈忱灿烂海滩 2020-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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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陵之战作为三国时期的三大战役之一，直接决定了未来几十年内，魏蜀吴三国的最终走向。蜀汉集团在这场战争中战败，给蜀汉带来了颠覆性的后果。在刘备伐吴之前，蜀汉集团内部便跟根据这个问题，曾展开过激烈的讨论。以赵云、秦宓为代表的直臣反对刘备东征，因为此举不利于蜀国“联吴抗曹”的基本国策。而一些荆州集团的官员，出于家眷故乡的考虑，则是支持刘备这个决定。那么这个时候，作为百官之首的丞相诸葛亮，他的态度无疑是很关键的。

在小说《三国演义》中，作者为了宣扬“忠义”思想，便给刘备加上了“为关羽复仇”的幌子。在此情形之下，诸葛亮曾提出了明确反对意见。然而在历史上，刘备东征的最主要目的，却是为了重新夺回荆州之地。对此，诸葛亮的态度却很值得玩味。因为他从一战争的一开始，便保持了沉默。如此一来，诸葛亮对于刘备伐吴这件事，是采取默认态度的。

纵观诸葛亮一生行事，他默许刘备东征伐吴，恐怕也是他做过的极有冒险精神的事情了。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诸葛亮没有阻止刘备进行这场东征？难道他没有发现，蜀汉集团在战争之前，准备的极不充分吗？结合当时局势来看，笔者认为可能有以下几个原因：

首先，在诸葛亮和刘备的战略构想中，荆州是必不可缺的一环。《三国志·诸葛亮传》中详细记载了诸葛亮的《隆中对》：“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天所以资将军，将军岂有意乎？”在诸葛亮为刘备提出的战略构想中，刘备需要占据荆州、益州，以此来发展自己的实力。但是蜀汉集团的根据地，却一定要放在荆州：“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於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是，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

可以看到，刘备伐吴的真实意图，是为了攻取荆州。在这一点上，诸葛亮与刘备的想法是保持一致的。一方面，联吴抗曹这一策略并非是蜀汉集团的主流目标；相反的是，它只是为“占据荆州”这一核心思想服务的。因此，当东吴集团占据了荆州以后，诸葛亮的战略构想便受到了严重破坏。荆州都已经没了，谈什么“联吴抗曹”？另一方面，诸葛亮还是荆州集团的领袖人物。从这方面考虑，他代表的也并非他个人的意志，而是整个荆州集团所有文人的心愿。

其次，就算诸葛亮阻止刘备，也没有什么效果。对于刘备执念，诸葛亮心知肚明。站在刘备的角度考虑，他在发动夷陵之战时（章武元年，公元221年），已经61岁了。此时的刘备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没有多少日子了。此时的刘备，对于荆州还有深深的执念。其一，刘备人生的大半辈子都在逃命中度过的，而荆州则是他真正得以安身立命的地方。其二，蜀汉集团内部的大多数人才，都是出于荆州。其三，刘备手下的第一支精锐部队，也是靠着荆州的供给才得以发展起来的。因此，刘备对于荆州，是志在必得的。

值得注意的是，刘备在接连拿下益州和汉中之地后，整个人也开始膨胀了起来。从他后面的表现来看，这时候的刘备，有些独断专行了。在刘备称帝之时，有三个人明确提出了反对意见。他们分别是雍茂、费诗、刘巴。然而这三人的下场，却一个比一个惨。费诗因为直言进谏，被刘备贬出中枢。而为刘备稳定益州局势立下大功的刘巴，却遭到了前者打压：“惧见猜嫌，恭默守静，退无私交，非公事不言。”最后是人微言轻的雍茂，直接被刘备杀掉了。《三国志·刘巴传》注引《零陵先贤传》曰：“巴以为如此示天下不广，且欲缓之。与主簿雍茂谏备，备以他事杀茂，由是远人不复至矣。”

对此，诸葛亮不表态的这种做法，也是极为高明的。一来，他不是谏官，其实并没有权利阻止刘备想要做的事情。二来，丞相作为皇帝的左膀右臂，其最大的本分，就是应该严格执行圣意。在此情形之下，诸葛亮选择默认刘备伐吴，其实也是为了让刘备放心的将大后方交给他管理。没看到直接提出意见的赵云和秦宓，一个被刘备冷落，留在江州听令；另一个直接被下狱了吗？

除此之外，为什么说诸葛亮就算对刘备提出反对意见，后者也不会采纳呢？因为刘备最信任的人，确实不是诸葛亮。刘备信赖和倚重诸葛亮，这是人尽皆知的。不然刘备四处征战，他也不会把自己当老巢交给诸葛亮。但是诸葛亮擅长的，也并非是军事。

在刘备入蜀之时，他带领的军师，是刚刚加入不久的庞统。在汉中之战时，又是法正在为刘备出谋划策。而后面说到的法正，才是能劝说刘备的那个人。倒不是说刘备最信任法正，只是法正对刘备的劝谏，确实是最有效的。对此，诸葛亮心知肚明：“亮又知先主雅爱信正。”

据《三国志·法正传》记载：“章武二年，大军败绩，还住白帝。亮叹曰：‘法孝直若在，则能制主上，令不东行；就复东行，必不倾危矣。’”可以看到，诸葛亮对于法正的能力，是自愧不如的。在他看来，东征是刘备的深重执念，就算法正不能劝说刘备放弃东征；那么他在随军途中，也会帮助刘备纠正战术上的严重失误，从而避免蜀军后来的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