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东京的一家帝国银行发生了一起残忍的毒杀抢劫事件,造成12死4伤的悲剧,但日本警方在搜索现场后发现,案情似乎并不单纯,这起抢劫案的背后,疑似隐藏更大的阴谋。 日本帝银事件1948年,刚经历第二次世界大战战败的日本,由美国占领军司令部(简称:GHQ)接管。 1月26日下午3点,位于东京都丰岛区的帝国银行椎名町分行,马上就要下班的时候,突然走进来一位年龄大约45岁左右的男子,他穿着西装,手臂上带着红色袖章,袖章上写着“东京都防疫班”。 示意图 在当时的日本,穿西装的人并不多见,所以这名男子很快就吸引到了银行职员的注意。 男子进入银行后,就立刻表明自己要见分行长。但由于分行长当天中午吃过午饭后,因身体不适,提前回家了,所以就由副分行长出面接待。 男子递给副行长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厚生省厚生部 某医学博士”,(相当于我们国内的卫生部和劳动部),根据副行长事后回忆,他当时一看到这个头衔,就被吓到了,所以根本没有记住上面的名字。 在表明身份后,这名男子接着表示,由于这附近有四人感染痢疾,而其中一人曾在今天上午来过银行,所以他受GHQ指示,前来发放预防药物,稍后消毒班也会过来对银行彻底的消毒。 拿出医学博士的名片,报上了GHQ的名号,这使得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对这名男子的身份产生半点怀疑,继续任其摆布。 在见到银行内的所有人都按照副行长的指示集中过来后,男子随即从手提包里拿出两个药瓶,并分装给在场的众人。他向在场的众人解释说,药物一共有两种,第一种药物会对牙齿的珐琅质有腐蚀性,所以要尽快吞下,服完第一种药物后,等一分钟,再服用第二种药物。 影视资料 接着男子在众人面前做起示范,他将药物一饮而尽后,在场的14名银行职员,一名职员的妻子以及8岁的女儿,一共16人,都丝毫没有怀疑的将药水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在喝完第一种药水之后,在场的众人很快就出现了严重的不适感。 根据幸存者事后回忆,喝药的时候,感觉喉咙有强烈的灼热感,像是被腐蚀了一样,心脏也出现了莫名的绞痛。 但众人仍强忍着不适,等到一分钟后,喝下了第二种药物。接着便有人询问男子,是否可以去厕所漱口,男子点点头,同意了。但当他们走到厕所的途中,却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了地上。 现场照片 男子见状后,开始有条不紊的走到柜台的后面,开始搜刮抽屉里的现金,走的时候,还不忘带走他刚出示过的那张名片。 男子离开后,一名意识模糊的银行职员,强撑着身体,爬向了银行后方,向刚好路过的两名学生求救,两名学生见状也立即报警。 调查警察赶到现场后,银行内的16人,11人当场死亡,包括那名8岁的小女孩。剩下的5人,有一人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断气,最终只有4人幸存下来。 根据法医的验尸报告显示,男子口中所谓的防疫药物,第一种其实是剧毒氰化物。氰化物毒性强烈,只需要少量就可以致命。而第二种药物,则疑似是水。 男子之所以让众人忍耐一分钟,在服用第二种药,可能是怕有人吃完第一种药后,反应过大,发出声响或者往银行外面跑,那么他的计划,可能就要泡汤了。 而在场的人都是在喝完第一种药物后出现不良反应,但都是强忍了一分钟后,喝下第二种药物之后才倒下。可见凶手对药物的反应时间,掌握的十分精准,如果没有一定的医学知识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办到。 嫌疑人画像 在光天化日之下,毒杀了16名无辜的民众,甚至还包括一名未成年的儿童,如此残忍的行为,彻底激怒了日本警方。男子还假冒GHQ的名义,散播人们对传染疾病的恐惧,如果不能尽快将他逮捕归案的话,可能会令战后已经动荡不安的社会,变得更加摇摇欲坠。 东京都警察厅立即成立专案小组,要求迅速对此事展开调查。 警方调查后发现,凶手只抢走16万3410日元的现金,和一张1万7450日元的支票。那个年代的大学生,起薪大约是4800日元,如果以这个作为换算,其实凶手抢走的钱并不算多。 但让警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当时桌子上明明有41万日元的现金,旁边开着的保险柜里也有大约35万日元,但凶手却都没有拿走。从这个角度来判断,凶手似乎对金钱也不是十分的在意,他之所以会作案,背后可能有其它的目的。 示意图 而根据副行长以及另外三位幸存者的证词,该男子衣着得体,谈吐自如,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并有着一定社会地位的成功人士。 由于作案人对毒药的熟悉,加上普通民众很难获取氰化物,当时的日本媒体,一致认为作案人一定是一名医生。 但就在日本警方毫无头绪的时候,犯人竟大摇大摆的现身了。 就在命案发生后的第二天下午2点半,一个神秘男子,拿着那张被偷走的支票,来到了安田银行的板桥分行,做支票兑换。 根据帮他办理兑换的银行职员回忆,这名男子年龄大约40—50岁,戴着黑框眼镜,肩膀宽厚,说话没有外地口音,但对银行兑换支票的流程似乎不太清楚,是在银行职员的提醒下,才知道要在支票上写下自己的姓名和地址。 警方根据这名男子留下的姓名和地址,进行查询,发现名字和地址都是假的,警方一时间又失去了所有线索。 类似案件在帝银事件发生的前几个月,1947年10月14号的下午3点左右,一名中年男子来到安田银行荏原分行,一进门就直接找上分行长,并出示了一张写着“厚生技官 医学博士松井蔚”的名片,然后声称银行附近的市场里,出现了痢疾的疫情,应GHQ要求,要大家服用预防药物。 与听到GHQ名号就被震慑住的帝银副行长不同,安田分行长并没有完全相信男子的说辞,而是立即派出一名部下,前去附近的警察局,了解疫情的状况,而警方则立刻派出一名叫做“饭田”的巡警,去市场附近了解情况,但并没有任何跟疫情有关的发现。 示意图 然而,该男子并没有因此作罢,反而态度强硬的斥责巡警饭田,说他不明事理。还表示GHQ消毒班的吉普车,马上就过来了,请搞不清楚状况的警察不要误事。 看着眼前这名男子的态度如此强势,安田银行的分行长也开始半信半疑的照着他说的话去做。于是全分行的职员都在他的指挥之下,喝下了男子带来的预防药物。 但与帝国银行事件有所不同的是,职员们喝下药物后,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的状况。 案发后帝国银行门前 类似的第二起案件 帝银事件的前一周,1948年1月19日,同样也是在银行快关门时,一位打扮得体的中年男子,进入了三菱银行中井分行,一样是以痢疾的名义。声称有痢疾患者早上来这里存过钱,一样是来分发药物的。 而这次名片的头衔换成了“厚生省技官 医学博士 山口二郎”,但与之前不同的是,男子所说的痢疾患者的身份,和银行的记录有出入,引起了分行长的怀疑。对此,男子则表示,可能是自己记错了名字。然后在地上洒了点透明的药水,就离开了。 同样的手法,同样的打扮,连用的借口都一模一样,几乎可以确定三起案件的作案人是同一个人了。至于前两起事件没有死者的原因,警方的推断是; 第一起案件时,凶手可能只是在做实验,所以他用的药物,可能毒性很小,或者无毒。而第二起案件,则是因为分行长的机灵,才化险为夷。遗憾的是,由于事发突然,也没有财产上的损失,所以分行长并没有报警,才让凶手有了第三次作案的机会。 示意图 警方接着调查凶手在这两起案件留下的名片发现,第二起事件的名片,是一张伪造的假名片,山口二郎是一个虚构的人物,但第一起案件的名片松井蔚博士,被证实确实有这个人存在,而且他也刚好是厚生省的医生。 嫌疑人警方立即找到了松井蔚博士,但博士本人有当天的不在场证明,立刻就被排除了嫌疑。 于是警方开始把嫌犯的目标,转移到曾与松井蔚博士交换过名片的人身上。 巧合的是,松井蔚博士名字里的“蔚”字,在当时的名片印刷机上,是无法直接打印的,需要通过定制。定制伴随而来的高价格,自然也让名片的印刷数量并不是很多。 留下的名片 截至案发当时,松井蔚博士只打印了100张名片,发出去了其中的94张。警方凭借着博士的记忆,开始找寻发出去的名片,却只找回62张,有24张被证明遗失,然而还有8张不知去向,成为了重点排查对象。 ![]() 示意图 最终,警方锁定了住在北海道的一名知名插画画家“平泽贞通”,他曾在一艘渡船上,与松井蔚博士交换过名片。但就在警方上门搜证时,平泽却说钱包被偷,所有无法出示那张名片。 1948年8月1日,警方逮捕了平泽。 1950年7月24日,平泽被地方法院判处死刑。 在往后的三十年里,平泽不断提出上诉,而且还曾3次试图自杀,但都无法动摇法院的判决。 ![]() 影视资料 1987年5月10日,95岁的平泽在监狱病逝,一生都没有得到平反。 案件分析平泽真的就是作案人吗? 其实日本警方在调查这起案件的时候,也是非常的草率,充满了各种疑点。 疑点一、平泽只是一个画家,根本不了解氰化物,也不具有获得氰化物的条件。 疑点二、平泽当时有不在场证明,但因为他是在家中,能提供证明的都是直系亲属,法院并不采纳。 疑点三、松井蔚博士的名片是出现在第二起案件的现场,并不是在第三起案件的现场。 疑点四、逮捕平泽后,警方将平泽的照片拿给幸存者辨认,而幸存的银行职员也无法确定那天在银行出现的人就是平泽。 ![]() 平泽 可见当时的日本警方并不重视案件的真相,只是想找一个替罪羊早点结案。当时也有很多人觉得平泽是被冤枉的,曾试图帮他平反,但并没有取得什么效果。 随着时间的流逝,谁才是真凶,或许永远也得不到解答了。 好了,以上就是帝银事件的全部内容了,感谢您的阅读! (以上图片均转载于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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