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回说了柳江口文化园的虚妄、变味,其实是想探讨美丽淮北建设中的文化内涵蓄积问题。 有两点是要着重的。 一是不仅要美丽,还要呈现出独特;二是扎根地域历史文化,凸显淮北自身的风情、民俗,把批判多年、丢失多年的吃喝玩乐的市井俗劲、庸气重塑。 这才是能够持久绽放的文化建设。 有两样东西叫我们糟蹋了的,一是市井;一是庸俗。 巨幅“清明上河图”的伟大并不是他的画风、画技,而是它市井庸常生活的精确的呈现。 没有高大上,唯一的白富美是高楼上富家小姐招亲。 那种庸常,充满俗世的生活趣味。 小城的冷幽足够,市井气息乏缺了许多年。 我们在濉溪老街寻找的却是丢失的市井记忆。 暑假里朋友说杜集那里弄了个好玩的地方,邀着去看。 地儿倒不远,出高岳街往东,十分钟大路车程;但拐进小路却曲折,东绕西弯的。 到了双楼村地界,园区标明的是“西域花海民族文化风情园”。 我们的概念里,中国的西域就是玉门关、阳关以西,包括新疆一部,青海和西藏大部。 这一片是我曾未涉足的地域,而它恰恰又是古代边塞诗描写最多的景致,你像范仲淹的“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王之涣的“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等等。 在家门口花二十元钱就快餐饱肚子那样普及了西域文化风情,弥补阅历上的欠缺,倒也是件美事。
一个大蒙古包扯开做舞台,伸展个大棚是观众席。 面门有一广场,文革时期很熟悉的领袖站像似的雕塑立在那里,后面坐着个大蒙古包。 看着就觉得这西域文化又岔道了,它转北掉头向内蒙大草原跑了。 一圈遛下来,何为“西域文化”,何为“风情”,比进来时还短少。 蒙古包是建筑主旋律,你所见的似乎该更准确的说是缩减版的草原风情。 两排蒙古包餐厅,有几样摆出的特色小吃。 比如,蒙古包边你看到的却是新疆最著名的面食“馕”,跟我们汉族的大烧饼样,但模样更豪放,盆口大小,发面多盐少碱,结结实实拿油烤成,中间有圆形花纹。 这馕生得粗壮,大馕得将近两斤面,咬一口嚼半天,一个能挡几天饿。
一溜摆放的大鼓,敲几下算是享受了西域风情。 淮北近十年治理、修复的水面较多,南湖、东湖的景观重塑尤其出手不凡;但就是没有成型上档次的水上游乐项目。 南湖早先形成的冬泳特色区,是非常接地气、有底蕴的,可惜未曾保留。 弄得现在得在湖边饭店找地方偷着下水游。 市内的室外游泳爱好者盯上了东湖,跑到它野塘区游几把,还得自己找地盘,极不安全。 一半山水一半城,仅仅停留在好看层面,水面和青山游乐规划和开发意识还是弱,想搞水面娱乐的都还是相山人工湖模式,丢几个不同型号的游船,耍着玩,玩不开,玩不嗨。 还是儿童公园那个水平。 西域风情,你已经拧巴了,有个小野塘,该别出心裁吧,谁知也只是划划船。 岂不知,西域文化风景,放不得池塘、小船;有,就是笑话。
淮北人不少都熟巢湖那边的汤池温泉,一个“金孔雀”算是把一眼热水做到了极致。 水的景观美自不用说,室内室外游泳场馆,高台滑水,小鱼咬脚皮,你凡能想到皆有,想不到的也有。 这才是正经的作水文章的样子。 跟个跑道一样一大圈栅栏,那马个个膘肥体壮,毛皮光滑,看着是好马。 那黑云生相凶恶,携着狂风变换着狰狞表情,气势汹汹。 我遇见了在野地里不曾见过的特大暴雨,它不是倾盆雨,亦非狂风雨,每一道雨线都是一条皮鞭,千条万道的狂怒不已的抽打。 成吉思汗很怪异的摆着毛主席挥手的姿态,看着我们在雨里惊恐。 作者相关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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