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其画如人。 他有大画,泰山全景图算是一幅。我们看到的是缩小的印刷版,挂出来亦见气势。 那画实际十六米长,一点八米高;笔势磅礴,心怀阔大。 端详画面,却又处处能感受到它充满着细腻的情绪。 他的另一幅《神岳光华》,十二米长,七点八米高,悬挂于明堂,更显宏大。
他的泰山题材的长轴大卷让我想起北京画家陶古,他为东篱书院画过竖长轴。 那画四十公分宽,近两米高。 二郎山和东篱书院就显得不同凡响。 身为中国人大教授的陶古先生两次到东篱来,我都因故错失相识机会,心甚遗憾。 看照片他花白的头发飘逸,人苍瘦却又润泽。 来东篱四处瞟上几眼,即能将二泉山和东篱山庄所有景致浓缩在长洲上,胸中自有沟壑、山水。 那是一个人的气度。
这是张小画,而一白将眼中的景象放进胸怀,再出来的雪景非常自如、自由的被点化,大白为主体,寥寥的笔画勾勒、着墨,充满欢愉。 他画的是自己的心境。 画大尺寸那种要能驾驭的努力,会捆绑画家的自由。 画中世界的大小并不在尺寸,他的《小岁三千年》也算是小幅,但画面蕴涵的气势博大,禅意深邃。 一白的理念是人人皆有气韵性灵,此为自然天授,后天的蒙尘将其掩盖。 人就是要脱去胸中沉浊,虔诚的虚空自我,接受大自然的洗涤,让生命澄澈、宁静。 所以,他在人群中的疏离是一种自我纯净的方式、习惯,既非落寞,也不是刻意去防御。 非常自然的流露。 你莫看他身体瘦弱,却开辆大功率的三菱SUV到处去看风景、画风景。 那车马力大,身形硕壮。 我送他回宾馆,车在四马路的夜色里像一头野兽。 我写这篇文章时,他人已在江南的山水间,看那油菜花怒放。 行于古徽州,边看边勾,随心所欲。 看一白作画那真是安静,他凝神如雕像,围观者屏气敛声。 只感到四周寂静,一片清净,内心安详。 山水由其笔下静静的流淌出,一派天然。 一白让我不由得想起小城画家张此潜。 一个爱安静,寂静中净空而后充盈;一个喜热闹,唯闹中心安稳而能曼妙走笔,任由自然。 各自的气象各自摘取,发端于诚心,皆现迷人魅力。 与一白先生仅一面之缘。 便被其风姿吸引,寂如枯藤,静若处子,作画如抚琴。 我周围似乎太少这样的安静之人,看了便心生欢喜。 春夜里的东篱,他石雕般作画的身姿,如平沙落雁的图画,久久在心里挥之不去。 作者相关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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