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的三国人物画业内评价很高。 大致说他对传统水墨人物画法有承接有割舍,对民间艺术表现,尤其是年画、泥塑、剪纸以及戏曲人物脸谱有汲取有翻转;进而大胆创新,自成一格。 这些话肯定是不错的,但总觉得把李雷的画看浅了,有点隔靴挠痒。 我觉得李雷他头一等的贡献是把俗雅的表现给一锅煮了。 你看他画人物,似乎从民俗源头来,像这个似那个的,但你就是说不准。 俏俏皮皮而又憨憨敦敦的模样。 密集的文人书法围拱,透露出智慧的狡黠。 这是风险极高的烹饪,拙与雅在书画里并存,终叫他做成了好看的面目,吃着也喷香。 分析其画面的来由,实则是我们想给他的现在寻找个立足的根。 但这个方向好像并不对头,没点到穴上。 我们恰恰看到的,是他的一种高度融合之后的挣脱姿态,展示了更为无拘无束的创作自由。 那不是一种小河小沟渠集成大河大海的形态。 那是一个艺术家行万里路之后的顿悟,对自己的反叛、扬弃、升华。 再造出一个新的自我,没有束缚,自自在在的飞翔或遨游。 就像齐白石的晚年弄色,黄宾虹老来的重墨,林风眠超然于传统水墨的所有规则。 一个瞬间,李雷眼睛亮了。 他最厉害之处就是画面的趣味。 李雷抛弃了中国水墨细腻精致的笔墨形式,直取版画线型,站在汉唐画像砖上,将京剧脸谱、民间皮影戏与年画格调化,变成那种独存的生命与表现视觉。 他有大胆的变形、夸张、挪用,但决非照搬或承接,就是笔下有生气,皆为我所用。 他把原著的故事画成一种趣味,变成审美。 他最迷人的地方,就是使人由三国走出,由故事的诠释展开翅膀,陶醉在美的艺术享受和想象之阔达的空间中。 生活在小城中,竟有内心如此斑斓的画家可以相识,亦是人生大乐大趣。 作者相关文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