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去构想校庆的主题画面,我们似乎就看到如今在操场上绽放的这样的一张张笑脸。 如此灿烂、明媚的秋日里,它们就像是盛开的花朵。 很温暖。 站我右边的傅老师是姚德勇的爱人,她、小姚和我都曾在一中语文组。 小姚说,小傅好久没有那么开心的笑过,话也开始多起来。 到合肥十二年,还是觉得淮北一中才是她的家,见到这里的老同事胜似亲人。 此刻,我觉得“回家”这个校庆主题的确定,真的是具有了实实在在的意义。 老同事、老同学之间,师生之间,都蕴藏一种特殊的情感。说是老同事、老同学,人与人之间的所有篱笆都能拆除,信任、情谊、单纯等等,这些我们再不敢轻易显露的美好情感,自会由衷的跑出来欢腾。 王长福老师家的三枝花皆为市里举办的绿金峰会的成员,一个是复旦教授,一个是省高院大法官,另一个是澳洲一家教育机构的高管。 二女儿王怀正、三丫头王郑蔚都是我的学生。 校庆把我们变成家人。 一中大院当年老师家的小女孩,我教过三年的欧阳泰然、王云、穆芳,飞出去再不见踪影,校庆就像拴了根线,风筝又落回了小城、校园。 你曾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董卿在屏幕上絮絮的说着小时候住一中,看着妈妈一身零零星星的粉笔灰、拿一本教科大书回来的情景。 她不愧为曾经的央视一姐,知道细节最动人。 在一中住过的十几年的时光,从她嘴里出来就那么闪闪发亮。 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获得者卢洪洲博士,不炫业绩、经历,大会发言追忆的却是当年化工厂烟囱黑烟、气味熏死人,自己跑山上读书的事情。 满溢着家的感觉、家的回忆。 可能他不知,化工厂搬迁,和他一起坐在校庆主席台上的时任常务副市长的他的学兄梁卫国帮了大忙。 那时市里财政极为吃紧,拿一笔大钱搬一个厂子可不是容易的事。 几个政协老主席也摇旗呐喊。 从一年前校庆设计文案,到自己不断被回家的校友感动,我们自身也经历了一个受教育的过程。 你在烙印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同样烙印了你。 你看那情状,就像我们塑一座雕像,而它延伸出千万栋高楼大厦。 八四届校友,分管教育多年的原副市长王莉莉同学,一见就会说是我的作文教学和辅导,让她的文字能力有了长足的进步。 也正是在她施政期间,一中有了勃发雄姿的可喜局面,形成了东部新城的新校区蓝图。 什么是一中情结? 那些自己上了一中的老辈小城人,年年月月都在诠释它,几乎成一种执拗。 他们也许说不出八七届的“来生也要上一中”,或是八九届的“青春不老一中更好”那样的高水平的深情之语,就是一种取向偏端:老子上了,儿女们你若孝顺,也得给我考上。 到了有孙子辈了,都不忘时时摸着小娃的脑袋,嘱咐他将来一定要考上一中,完成爷爷奶奶三代一中人的梦圆。 很像愚公那样的老头,将情感铸就成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的模样。 这就是很多人的一中心结,一中心愿。 已经在淮师大退休的一中曾经的语文教研组长董老师,校庆那一日拉住老同事的手格外激动,热泪盈眶。 当初离开,有不得已的境遇;而今回来,仍旧是满满的一中情怀。 过眼云雾散,惟见山水青。 作者相关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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