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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艺术家(1)

 马尔的视觉 2020-09-17

    初识作家姚中华,就感觉他身上的气息和我对他文字的印象不在一个频道上。

    他的文字自由而舒缓,笔端底下积蓄着热流。

    见人却是显著的稳重。

   情感、情绪决不轻易外露,自律的条条框框多,看似从来不会相信情商那一类的鬼把戏。

   就像贴着标签一样。

   一问才知,他当过集团公司党委宣传部部长,曾在四个矿任矿党委书记。

    现在还坐在工程建设公司的纪检书记的位置上。

    怪不着他的持重要凝固在表情上。



   见面多了,偶尔会有烂漫。

   清风掠过水面,一圈一圈的细碎的波纹。

   你还没要察觉,却又回转为水平如镜。

    他似乎出入在两个拉力方向相反的空间里。

    一个规矩大、规矩多,规范和程序得一层层套着;另一个必须自由,你不打破所有的框缚就写不出可以存立的文字。

     看他的忆旧文章,看他大书《桓谭传》文稿,写得舒展、清新,情深义重。

     人很勤勉。

     他这个矿区作协主席、市民间文学艺术家协会主席,就跟一个普通的喜欢码字的人一样。

     俯下身去,每每有新作,屡屡斩获大奖。



    姚中华给我们提供了另一种人生的截面。

    对人的一种身份标签和定性易于陷入荒谬。

    站在一个层面上的观察,再深刻也是自视自话。

    他是人生和文学的艺术家。

    两者在他那里是交融的。

    他就像是个持竿拨弄竹筏的高手,在湍急的窄溪中左突右点。



    我第一次见书画家李原野,也能感受到一种拉扯的性情矛盾。

    他的“野”很明显,大大咧咧的口无遮拦。

    比随性、不矜持还要重口味。

    他和你的距离完全由他随心所欲的把控。

    没有套套束缚,喜欢你就亲近你,直接开玩笑,或是只有熟人才会有的不拘。

    若是不喜欢,转头就走。

    那一日在东篱穿衣颜色撞衫,拉着在一起合影。

    这样照他眼眯了,那样照光线把他的脸打花了,翻来覆去才寻到合适。

    就觉得和他的大大咧咧抵触。

    



    翻他发的朋友圈,从他的一花一木一虫的细微的随拍观察中,同样能够强烈感受到他性情里藏着掖着的纤细、柔软。

    得多细的性情才能抓到蜻蜓咬杆。


    在他书写的字里行间,能够看见颜楷、汉隶,隐约着米芾与王羲之的行草。

    都被他化为李原野酒后的意兴。

    但他的创作有冲动却又是含着克制,我称他为“婉约的狂野”。

    尤其让我刮目相看的是他的文字语言。

    干净、利索、文雅,和他的面目、气息的表象迥异。

    这是很让我惊异的。



    艺术家的性情并非一条直线。

    只有大开大阖的单面,定是端持出来的假象。

    书家杨剑鸣的决不屈从的自持和倔强,与他内心的温和并列着;画家周力的戏谑、玩笑和他的机智、大局把持相互依存;董克文的文气和他内里的激情搅在一起。

    这种丰富,滋养出他们的看似矛盾的人生和斑斓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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