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涣怡心茶楼的郑老板待人真是热乎,而他那肤色、相貌又绝对遭人羡慕。 这次进老茶馆喝口茶,谁都没招惹,就想安安静静的聊会天。 没想到郑老板还是认出了我们,忙让进去。 包房人满了,我们就在僻静处扯张小桌子坐下。 他记性真好。 上次我们在这里开过民俗研讨会,就见过一面。 我喊他“小郑”。 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四十左右。 朋友说,他可是老郑的年龄了,小不了你几岁。 我就跟郑老板开玩笑,就你这年龄和长相的反差,完全可以现身说法,把喝棒棒茶永葆青春这一句弄成广告词。 这大约是真的。 从我第一次听李宝聚老师唱大鼓,到这次见,总有好些年头了。 没想到我镜头扫向他,竟没认出人。 回来选片才发现他也在那里,和一个老姐姐在叨叨事情。 他也反而显年轻了。 时间,在老茶楼的那碗茶里,似乎凝滞住了。 暖暖的棒棒茶,有种将日子融化了的温情。 每回去临涣,都要见见王利雪。 说是忘年的朋友,好像又不对号。 在我们心里,她更像个小妹妹,孤悬于距城四十公里的乡镇。 总会看看她近来好不好,说一会话。 前年在东篱与小城文坛“七仙女”结缘,品茶论道,唱和、臭美,发起了东篱汉服社,热热闹闹了一阵子。 利雪是最小的一个,也是文学上最认真、最努力的一个。 孩子小,才上小学;她又是高中老师,课满满的。 但她不停笔的在写;报纸、杂志、网络,不时看见她的散文,一篇比一篇厚实。 我都不知她的时间是如何挤出来的。 很多人写作,都会说自己热爱,其实充其量只是个爱好。 文字有光亮,有温度,用它照亮别人,温暖众多的孤寂,更像是穿着令人炫目的旗袍汉服走T台。 利雪不同。 她还需经历我们都走过的要更多人认可的阶段。文章出来,会在群里求教老师。 那种对自己的苛刻,几乎是一种急切。 写着写着,她就明白了,文字的好坏,更容易是皮相的诱惑。 如果你热爱,总会有一天形成一种亲密关系,直到相互依存的状态。 恍然大悟为什么写,如何写。 利雪的文字从稍硬、表象,到沉浸、沉静,从呼喊着写,倾述着写,到凝视,向内思考。 由感觉的小器羁绊走出来,更自如的书写大大小小、形形色色。 她在更宽广的路上稳稳的走去。 利雪到街面上买来几个烧饼,我们就着火炉撕开烤着吃。 闲扯些眼前身后的琐屑事。 上午十点左右是茶楼人最多的时候。 敞着门屋内也是热气腾腾。 在这里喝过那么多次茶,没有如此心静过。 望见“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的门对子,便觉乡间的明白人,说得真好。 作者相关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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