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诵会结束几天了,我的文章却还没有起头。 我能看见于炳兰她们期待而略有失望的眼神。 笔端顿住了。 如同面对一桌丰盛的大餐,突然不知从哪里下筷子了。 我写东西,很少出现被局住的情况。 不少人都称过我“快手”。 一般看着场景,拍几张照片,心里就已经勾勒好腹稿。 文字不过是将腹稿写出来,所以会很快。 这是画家写生的方法。 要是场景消失了,没有了生气,腹稿竟也会模糊。 写起来就会很吃力。 笔尖的灵秀像褪掉了毛色的小鸟。 还是从一个走南闯北阅历丰富的朋友的观感切入吧。 看过了“春天的邀请——相之韵朗诵艺术团本土作家作家作品朗诵会”之后,我朋友就觉着很不可思议,她评价这台朗诵会,无论是创意、编排还是演出效果,质量都非常高。 淮北这样的偏远的小城,居然能搞出这样高大上的东西。 她指着节目单导演的名字,很好奇的问我:“于炳兰是谁?” 我说是相之韵朗诵艺术团团长呀。 “那她以前是做什么的呢?” 她还真一下把我给问住了。 于炳兰以前是做什么的呢? 我还真不了解。 朋友的意思,能够推动出这样一场朗诵会,总导演定是个有非凡经历的人。 我认识的于炳兰不是。 她不是非凡的人,或是假装有非凡经历的人。 更像邻家谦和的小妹妹,普通、朴素、平凡。 一两年前,由在汕尾发展的曹伟搭桥,我新结识了小城一批多姿多彩的人物。 朗诵,民歌,黄梅戏,曲艺小品,拉出来就能成一台演出。 有些是早就熟悉却失联多年。 你像韩梅姐、陈曦等。 曹伟是个大大咧咧的随性人,喜欢朗诵、喝酒、写诗,哥们义气极重。 跟他的朋友在一起,你要是拘谨你就活受。 和于炳兰就是这样认识的。 但她又是其中比较特殊的一位。 先是组个朗诵沙龙,后来拓展成相之韵朗诵艺术团。 认识时,她已是艺术团的组织者、召集人。 人家喊她“于团长”,她也就是笑笑,不当回事。 我与她现任安徽羽毛球队总教头的大哥于炳龙极熟悉,是可以互损玩闹的称兄道弟的朋友。 待老朋友的妹妹,自然会多一份亲切。 炳兰和她哥脾气、性情都不大一样,待人和蔼,一般的场面很少言语,总是很内敛。 那种端庄有礼的行举,很像老式大家庭走出的人物。 她的朗诵团就是个大家庭。 来自各行各业的成员都是兄弟姐妹,很温暖很随和的氛围。 和朗诵团的人相识时间不长,但很快就熟悉了,而且让人舒服。 我的喜欢恶作剧的毛病又犯了,光是外号我就提炼了两三位。 四五十年前靠高尔基的“海燕”诵读名震相山,至今声威不减的老王被冠名“海燕哥”;朗读声音浑厚到自带混音音箱的老祖,成为当之无愧的“音箱哥”。 每个名称后面都有一串有趣的故事。 缀着欢聚的情景,带着浓重的酒气。 你像海燕哥有个爱好,白酒喝高了必要以朗诵来散出酒气。 我曾拍下他的一个经典细节: 远处一小娃被他的拔地而起的高声吓得捂住了耳朵,然后慢慢慢慢小心翼翼的靠近,关切的看这个爷爷究竟出了什么毛病。 抓拍出这样的喜剧场景,连我自己都笑倒在椅子上。 于炳兰和她的团友们好多都是“马尔的视觉”的铁粉。 曹伟说见到马尔,朗诵团里他的粉丝因此“叛变”了一大批。 我每发文章于炳兰必转,每篇基本都有留言。 于炳兰喜欢、珍重文字,她的每篇留言都会斟酌再三。 写好了,我也审发了;过一会儿她又删去,重新修改再发。 我就笑她认真到苛刻。 后来去想,做事严谨、细致,追求完美,这就是她的性格。 去年夏天,就跟开玩笑似的,她和梁红在梁红工作室做了一桌菜,敬了杯茶,算是拜了我这个老师。 在我心里,她俩仍就是自家的小妹妹。 我跟梁红、于炳兰讲,“老师”就是“老使”的意思,有我能出力的地方,今后尽管说。 我成了梁红搞活动的后盾,相之韵朗诵艺术团的准顾问。
今年元宵,梁红干了件跨界的事情,把正在走红的诗人阿紫请来小城,办了场阿紫诗歌诵读会。 场面很红火。 我当时就在群里叨叨,小城那么多的作家、诗人,干嘛非得要外搬佛像来烧香? 梁红成了神神颠颠的“阿紫迷”,俩人一见便亲如姐妹。 我这是想给她泼泼冷水,怕她盲目。 可梁红真是被她的阿紫姐姐迷倒了,仍是一头热度一身劲的在“阿紫迷”路上继续升温。 小城那么多作家、诗人这话倒是叫于炳兰听进心里去,存了心思。 萌发了办一场“春天的邀请——相之韵朗诵艺术团本土作家作品朗诵会”的念头。 (部分照片由丁星火、袁道伦等朋友提供,在此一并感谢) 作者相关文章 关注马尔的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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