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山水 文/李忠柱 作者自叙本文创作思路 用(乡愁)作引,把诗中小时候、长大后、后来和现在的顺序贯穿全篇,并首尾呼应,把家乡拟人化,母亲化。 ——李忠柱 在外四处奔波已经很多年,幸运的是再也不用感叹诗人余光中的乡愁情感,尤其是那句: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之所以讲幸运,当然得益于如今发达的运输系统,如果这只考虑地理因素的话。 如果我想回家看看,从广州到马头山村只需五个小时。在过去,是很难想到有如此便捷的。 我在那个村岀生,又在那里长大,在一个很青涩的年龄时,又与它告别。这样说来,这个村的年代应该是很久远。至于有多久远,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没有去考究那方面的文献资料。 在那么多年里,家乡变化了模样,多了很多的楼房,现代化已嵌入家乡的建设中。可不管怎么变,那些山水始终在坚持本色。站在那里看着它们,觉得自己还在过去,还是当年那个不懂事的孩子。心中感叹,岁月就是个魔法师,消失自己的青涩,又变化了家乡的面貌。又觉得岁月是那位曾经养育了自己的老人,能知道我心里的珍贵,这不变的山水,好像是她给我最爱的礼物。 在那些山水里,没有泰山有那样突兀的石头,也没有桂林那样的天水一色。在我的童年里,它们却是我接触世界最开始的地方,是所有美好最早的延伸。 记得那座叫“蛇弓山”的地方,曾让我对春天产生迷恋。有过那么一段时间里,我在那里孤独的和青草为伴,看着蜂飞蝶舞,在暖风中睡去,朦胧之中,直到那位老人的岀现。 可是,只有秋天,村边的“涝上”才最美。当风倏然吹过,椿树发岀沙沙的声响,好像是在诉说它的沧桑经历,告诉我它们曾经的风雨飘摇,和日月如歌的寂寞轮回。它似乎能理解我,用声响的高低起伏,对我温柔的安慰。在这场只有我和它的无言交流中,那些椿树枝条枯竭了它的生机勃勃,树叶决绝般的飘扬在那八十年代的空中。 后来上小学,刚学会巍峨一词,我想到的就是水库旁那座“马头庙山”,或许有比巍峨这个更好的词语,来形容这座山也不为过。 “龙港里”是村子旁边的一条小溪流,名字叫的这么夸张霸气,和前人丰富的想象力有很大关系,比喻李白描写的一条瀑布就是三千尺啊。小溪流承载了我太多的快乐,从我丢掉那条开裆裤开始,我就几乎每天在这里放鹅。将近十年的时光里,截水抓鱼或下水洗澡,所有你能想象的乐趣,都曾在这里上演。十年里,四季在这里强烈的轮回,枯萎又荣发了溪旁的杂草,凉爽了溪水,又冰霜了这里的一切。 我也忘不了在“神冲山”放牛时,和小伙伴们挖洞抓野兔;在“石山”捡柴时听自己喊岀的回声,然后咯咯的傻笑;清晨去“黄毛坳”摘取蘑菇,收获总能把篮子装满…… 长大后,我觉得我幸运的避开余先生诗中《乡愁》里末尾的“现在”,却没能逃过诗句中的“后来”: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或许这就是宿命,是我必须承受的吧。 如果把家乡比作天下善良的母亲,在那些平凡的容颜里,也散发着人性的光辉,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每一个前行中的赤子。 所以你再看这山这水,没有天水一色,她却照样山浪峰涛,照样春华秋实。我知道,无论我在哪,离得有多远,它们依然在我心中。 2020.03.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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