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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写“慢”说记叙文

 晋诺工作室 2020-09-18

叙事是写作的基本能力,目前往往不太注重记叙文的写作,导致学生的作文出现以下两个方面的不足:开篇罗嗦,文中缺少细节。解决这两个问题可采取以下办法。

一.从紧要处入手,“快”入叙事主体

开篇罗嗦主要表现为这样几种类型:用于铺垫的情景渲染过多,延伸叙述的相关事件太杂,名言警句的阐释太长。这三种情况使文章头重脚轻,遮蔽了叙述主体,影响了表达效果。如下面一位同学《慢慢走,欣赏啊!》一文的开头几段文字。

岁月,犹如一条奔流不息的大河,而我们正是那渡河的人。在河的左岸是铭记,而在河的右岸是遗忘,我们撑着各自的小船,在河的两岸之间来回穿梭,忘记该忘记的,铭记该铭记的。

岁月老人在我们的心田记下了许许多多的事。时光流逝,有些事就象沙滩上的脚印,一阵海风吹过便将其抹去,而有些事就象镂在顽石上一般,永远挥之不去。

母亲的爱是最温暖最无私的,它渗透到生活的点点滴滴、角角落落。像一颗启明星,照亮了我们的人生道路;又像一条指向标,引导我们前进,教诲我们如何做人。

天气的突然变化,没有任何防备的我得了感冒。天生倔强的我对此毫不在意,依然穿着几件薄衣,与大自然对抗着。可是突来的高烧使我仓皇败下阵来,不得不打电话告诉妈妈,妈妈接到电话,情绪突变,赶紧问我现在怎么样,还难受吗?……

这是一篇考场作文,虽然开头语言富有文采和内涵,但对于只有八百字的一篇记叙文来讲,光开头三段就有二百二十余字,未免帽子太大了些。

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有两个方面,一是各种作文技法,包括许多教师都在反复引导学生要把精美的文字放在开头,以吸引改卷老师的眼球;二是学生心目中记叙文的概念是开端、发生、发展、高潮、结局,受这种习惯的影响,叙事必从开头说起,而且还要延伸到开端之前的背景,唯恐读者不明白。

其实,叙事可以从叙事主体的紧要处入手,开篇便把激动人心的事件推到读者面前,形成悬念冲击力,效果会更好,就像电影的序幕,总是把故事的“紧要处”首先展现给观众。以上篇文章为例,该同学主要写妈妈听到“我”感冒后,非常着急,急急忙忙赶来学校照顾“我”的事件,以此反映母爱的可敬。这个事件的第一个紧要处就是妈妈接到电话后的一系列表现,因此若从打电话入手,文章就较简洁,并且具有吸引力。不妨这样改一下:

“喂……妈……”对着话筒,我有气无力。

“唉——,昕昕吗?,又想妈妈妈了!”妈妈那带着甜润的声音使我那混混沌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些。

“我……发烧……”

“什么?发烧?去看了吗,孩子?多少度?”妈妈声音的温度骤然上升,比我的体温不知高多少度,她那满心的焦急似乎顺着电话线飞了过来,从听筒爬上了我的面颊,迅速地传遍全身。

没等下课,妈妈就站在教室门口了!

二.在关键处驻足,“慢”说细微之处

叙事的动人处在于细致。巴尔扎克说:“惟有细节将组成作品的价值。”托尔斯泰也说:“我在生活中到处寻找细节,如果把我的作品比作编织好的生活网,那么细节就是网中的结点。”可是由于学生没有“细节”意识,不具备敏锐的感受力,写起文章来,急如走马,即使遇到了美丽的风景也被忽略了。比如殷晓哲同学写她的的母亲以为她睡着了静静地端详她的画面:

……可我能感受到妈妈并没有出去,反而好像到了我的床前,我似乎能听到妈妈平和、温柔的呼吸声。我微微睁睁眼,妈妈果然站在我床前,她就那么站着,手里抱着毛毯,眼睛楞楞地看着我,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世界上任何形容母爱的词都加到上面也不为过。我曾经在一本书上读过一篇文章,说所有的母亲都喜欢在孩子睡觉时端详他们,当时我还不信。……

小作者捕捉到母亲在自己睡觉时爱抚地端详自己的镜头,应该说很有意义,而且能够用“楞楞”一词来摹画眼神,但是总给人意犹未足的感觉,作者没有在最能体现母爱的“眼神”上停留,没有形成叙事的高潮,文章的感染力不够。

该怎样帮助他们避免这样的遗憾呢?

首先,教学生细化动作延长过程。

关键处的一肌一容足以展示人物性格的全部,因此,这样的关键处总是有着无限的包蕴性,它需要作者细细地分解,放慢镜头,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细致地展示在读者的面前。试改如下:

……眼睛楞楞地看着我,我分明地感觉她的目光在我的头发上抚摸,妈妈好长时间没有爱抚我的头发了,她在回忆那逝去的岁月吗?妈妈的目光抚上了我的眉,漫上了我的眼,我的眼珠不自觉地转动了几下,她的目光便一如我儿时她那双温柔的手,轻轻地按摩着我的眼睑,我知道她在让我好好睡眠;妈妈的目光滑到了我的脸颊上,似乎在找寻着什么,我知道那是找她自己的影子,又似乎在欣赏着什么,我知道,那是在欣赏凝聚她一生心血的艺术品。……

其次,教学生运用修辞画其神韵。

中学生写作,许多时候心里感觉其有,笔下却又若无。眼前有景道不得,正是他们苦恼之处。其实写作条条大路通罗马,正面刻画走不通,积极地使用修辞也可以达到显其神韵的功效。试改如下:

眼睛楞楞地看着我,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那是第一缕晨曦对娇花的抚弄,那是三月里的春风对碧水的温柔,那是夏日晚霞对嫩柳的辉映,那是秋夜月光对修竹的依恋,那是冬日里的朝阳与小草的交谈!

再次,教学生变换角度增加层次。

任何一件事情,总要关涉到多个层面的关系,中学生写作文往往只能从一个人物,或是一个角度写作,显得视野狭窄,内容单薄。如果引导学生养成善于变换角度,从与事件相关的多个层面上着笔,可能会使关键处的叙述层次更丰富,因而更生动。上文小作者主要是写母亲的眼神,若能够从“我”的角度,再开拓一个新的层次,想必会更好些。试改如下:

我微微睁睁眼,妈妈果然站在我床前,她就那么站着,手里抱着毛毯,眼睛楞楞地看着我,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我在这眼神的普照下,顿时有种异样的感觉:我好像变成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在酣然入眠,感动得母亲满脸都是幸福;一会儿,又好像变成了一朵俏丽的月季花,激动得母亲绽开了笑颜;一会儿,又好像变成了一幅画,陶醉得母亲在那儿欣赏啊欣赏!……

最后,教学生类比联想添其内涵。

如果用抽取框架的思维对待生活,那它是极其简单的,因为大多数学生的生活人们早已作了概括——“三点一线”;如果用附着粘连的思维对待生活,那它就是深厚的,因为人们也早就做过总结——“故事永远是旧的,也永远是新的。”([英]罗·勃朗宁《指环和书》)。我们所遇到的故事可能早已存在,因为类似的情节一定在这个世界上上演着,如果我们把这些能够印证我们的故事的故事放在一起,那么我们的故事也便具有了更多的内涵。这需要我们教学生善于联想,比类粘连。试改如下:

她就那么站着,手里抱着毛毯,眼睛楞楞地看着我,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我曾在史铁生的《我与地坛》里见过,那母亲的眼神里是一种无言的祝福;我曾在屠格涅夫的《呱……呱……》里见过,那母亲的眼神里是一种幸福的安详;我曾在毕淑敏的《我的五样》中见过,那母亲的眼神里是一种不能割舍的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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