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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为了解混凝土行业买卖合同纠纷的司法裁判动态，更好地为混凝土企业及相关从业人员提供法律服务，我们采用大数据分析模式，通过对２０１９年度云南省２０３份混凝土买卖合同纠纷民事判决书进行分析，总结出混凝土买卖合同纠纷审理情况、常见争议焦点，以及裁判规则，并就频发风险点作出分析及建议，以期为混凝土企业及相关从业人员预防混凝土买卖中的法律风险提供参考。 案例来源：Ａｌｐｈａ案例库 检索日期：２０２０年４月４日 年份：２０１９年度 地域：云南省 裁判文书数量：２０３份 注：上述数据仅为２０２０年４月４日从ａｌｐｈａ案例库获得的裁判文书样本，受限于裁判文书的公开程度及公布时间，本文数据与实际审结情况可能存在一定的误差。 一、案件总体情况 （一）纠纷所涉行业分析
从上图可知，２０１９年度云南省２０３份混凝土买卖合同纠纷案例中，纠纷所涉行业较为集中，其中与制造业及建筑房地产业的关联性更强。 （二）案件标的额分析
从上图可知，２０１９年度云南省２０３份混凝土买卖合同纠纷案例中，标的额在５０万元以下的有９０件，标的额为５０万元至１００万元的有３５件，标的额为１００万元至５００万元的有６０件，标的额为５００万元至１０００万元的有８件，标的额为１０００万元至２０００万元的有４件。可见，在混凝土买卖合同纠纷中，案件标的额普遍较大。 （三）案件审理程序及裁判结果分析
从上图可知，２０１９年度云南省２０３份混凝土买卖合同纠纷案例中，一审案例为１６１份，占全部案例的７９．３１％，二审案例为４１份，占全部案例的２０．２％，再审案例仅有１份，占全部案例的０．４９％。尽管通过对案例审理程序的分析尚不能得出案件上诉率，但仍可推断混凝土买卖合同纠纷案件一审终结较多，对于纠纷的解决来讲，一审程序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 在１６１份一审案例中，法院全部／部分支持原告方诉求的案例为１５４份，占一审案例的９５．６５％，驳回诉求及其他裁判结果的仅有７份，占一审案例的４．３５％。可见，一审裁判结果支持原告全部／部分诉求占绝大多数。 在４１份二审案例中，法院判决维持原判的有２７份，占二审案例的６５．８５％，改判或其他裁判结果的有１４份，占二审案例的３４．１５％。可见，二审裁判结果维持原判较多，但改判情形依然不少。 （四）案件审理期限分析
从上图可知，２０１９年度云南省２０３份混凝土买卖合同纠纷案例中，４１．９９％的案件审理期限为３１－９０天，３３．７％的案件审理期限为９１－１８０天，平均审理期限为１２５天。可见，在混凝土买卖合同纠纷案件中，大部分案件都能在１８０日内审理完毕。 二、案件中常见争点及裁判观点总结 （一）未签订书面买卖合同时卖方主张货款的条件 法院裁判观点总结：在混凝土买卖合同纠纷中，买卖双方未签订书面买卖合同的，若卖方诉求主张买卖合同关系成立有效并要求买方支付货款的，需要提供交付货物、货款金额及欠款金额等证据，如买卖双方签字确认的《发货单》、《对账单》、《结算单》等书面凭证。 参考案例：云南湘新混凝土有限公司与明成安买卖合同纠纷【（２０１８）云３１０２民初１１６８号】 裁判内容：关于原、被告之间的买卖合同关系是否成立并合法有效的问题，本院认为：原告湘新公司与被告明成安虽未签订书面买卖合同，但有双方之间的买卖事实有原告制作被告签字确认的《对账单》为证，且原告也实际向被告履行了标的物的交付义务，双方之间的买卖合同关系成立，买卖行为不违反法律及行政法规的禁止性、强制性规定，买卖关系合法有效，应受法律保护。 （二）货款支付责任主体的认定 法院裁判观点总结：１、买方以工程项目部名义与卖方签订买卖合同并加盖项目章的，若卖方能举证证明签订买卖合同委托代理人为买方人员，供货工程系买方承建工程，货物交付经买方人员确认等事实，卖方向买方主张货款的，予以支持；２、买方为分公司的，卖方向该买方总公司主张货款的，予以支持。 参考案例：云南建投绿色高性能混凝土股份有限公司德宏分公司与云南钢运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买卖合同纠纷 【（２０１９）云０１０３民初１０５１４号】 裁判内容：针对原告与被告之间是否存在买卖合同关系的问题。被告认为其与原告之间不存在买卖合同关系，并未使用公章与原告签订合同。本院认为，从原告提交的：１、《混凝土买卖合同》中甲方记载的委托代理人为“瞿泽权”，加盖有“云南钢运建筑工程有限公司芒市国家综合档案馆项目部”章。同时，被告认可合同所涉及的工程为其所作的工程，其中一部分工程由瞿泽权负责，且工程的最终结算是由被告直接与发包人芒市档案局进行结算；２、芒市档案局在“采招网”上公布国家综合档案馆第一标段主体施工二次中标结果为云南钢运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中标联系人及联系电话为“谢利祥１５８××××××××”；３、收料单中多次有“谢利祥”作为工地收料人确认收货。同时，本院要求被告提交其在涉案工程中砼材料的来源，但其未就此进行举证。综上，本院认为原告提交的证据能够形成证据链，相互印证，能够证明原告与被告之间形成买卖合同关系，本院予以确认。 参考案例：云南昊恒混凝土有限公司与江西省建工集团有限责任公司云南分公司、江西省建工集团有限责任公司买卖合同纠纷【（２０１９）云０１８１民初１５４１号】 裁判内容：关于两被告的责任承担，本院认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第十四条第一款的规定，被告江西建工云南分公司系被告江西建工公司设立的分支机构，不具有法人资格，其民事责任由江西建工公司承担。本案中，应由江西建工云南分公司在其财产范围内对原告的债务承担清偿责任，不足部分由江西建工公司承担补充清偿责任。 （三）混凝土质量不合格的判定及责任承担 法院裁判观点总结：１、关于混凝土是否存在质量问题？如果存在质量问题，应由谁承担责任？上述问题以鉴定机构的鉴定结论为判定依据；２、混凝土存在质量问题，买方向卖方主张赔偿损失的，如该损失为混凝土质量问题导致且实际发生损失及实际支付费用（含维权损失）的，予以支持。 参考案例：西南建工集团有限公司诉武定昆华混凝土有限公司买卖合同纠纷【（２０１８）云２３民初３０号】 裁判内容：西南建工在申请对上述问题进行鉴定并选定鉴定机构后又放弃鉴定，导致无法通过西南建工提供的现有证据确认其主张的昆华公司提供的商品混凝土存在质量问题，故其主张昆华公司向西南建工供应的混凝土存在质量问题的理由不能全部成立。因不能通过鉴定确定昆华公司提供的商品混凝土是否存在质量问题、存在问题的责任、产生的损失，且西南建工在诉讼中提交伪造损失的证据，故西南建工主张昆华公司应赔偿西南建工损失１０６２２０００元的理由不能成立。 参考案例：盐津永固混凝土生产经营有限公司、昭通众鑫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买卖合同纠纷【（２０１９）云０６民终１７５２号】 裁判内容：对于众鑫建筑公司的损失的赔偿，一审法院只考虑了建筑物中混凝土取样检测抗压强度不够的检测结果，而检测报告中并无引起抗压强度不够的原因分析，众鑫建筑公司提交的证据不能证明导致盐津县盐井镇长沟小学综合楼拆除重建的原因完全在于永固混凝土公司供应的预拌混凝土质量问题，应当承担部分举证不能的相应责任，故对一审判决由永固混凝土公司承担全部责任有失公平，本院予以改判。考虑本案现已经不具备重新鉴定的条件，本院根据本案实际，结合双方当事人的履约情况，酌情确定由永固混凝土公司承担８０％的责任即６８７２４５．２９元×８０％＝５４９７９６．２３元，众鑫建筑公司自行承担２０％的责任。 参考案例：云南筑城混凝土有限公司与云南杨桥建工有限公司买卖合同纠纷【（２０１９）云０１０３民初３２４８号】 裁判内容：关于杨桥公司反诉请求筑城公司支付因混凝土质量问题造成的各项经济损失１３３０８０５．０７元问题·····１、应急抢险农民工工资６９０５７５．０５元，根据杨桥公司提交的检测报告、公证书、收条、处罚通知可相互印证，由于筑城公司提供的混凝土存在质量问题，导致抢修返工，产生农民工工资且杨桥公司已实际支付，故本院对于该笔费用予以支持；２、塔吊作业人员工资１２５００元，杨桥公司提交的塔吊租赁合同签订时间为２０１８年１２月１７日，即签订于返工时间之前，不能区分塔吊作业费用产生的是否仅为返工期间产生，本院对于该笔费用不予支持；３、返工农民工工资２５１６９．１７元，由于杨桥公司明确该笔费用未实际支付，故本院不予支持；４、材料费、管理费等损失５８２５６０元，杨桥公司虽已提交的《建筑模板购销合同》、《钢材购销合同》、《材料租赁合同》，但并未提交向各公司实际支付因质量返工的转款凭证或税务发票，故本院对该笔费用３８２５６０元不予支持。对于杨桥公司诉请的监理单位作出的因质量不合格的经济处罚２０００００元，结合杨桥公司提交的检测报告、公证书、处罚通知可确认，虽然杨桥公司未提交支付凭证，但该费用明确在工程款中予以扣除，故本院对于该笔费用予以支持；５、公证费１００００元、检测费１００００元，由于筑城公司提供混凝土质量不合格导致杨桥公司为维权实际产生上述费用，故本院予以支持····· （四）卖方主张违约金或逾期付款损失过高的调整标准 法院裁判观点总结：为平等保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法院在卖方诉求的违约金或逾期付款损失过高的情况下会予以相应的调整。调整幅度会结合卖方实际损失、兼顾合同的履行情况、当事人的过错程度以及预期利益、违约金对违约行为的惩罚性和对违约损失的填补等综合因素，并遵循公平及诚实信用原则进行综合考量。根据对案例的分析，法院对违约金或逾期付款损失调整标准及表述大致分为以下几种：１、按中国人民银行同期同类贷款利率的１．５倍计付；２、按照中国人民银行同期同类人民币贷款逾期罚息的利率标准７．１２％计算；３、按中国人民银行一年期贷款利率４．３５％上浮３０％进行计算；４、按中国人民银行一年期贷款利率４．３５％上浮５０％进行计算；５、按照年利率１０％予以计算；６、按欠款总额的１０％予以一次性给付；７、按照欠款金额的３０％计算；８、按年利率６％向被上诉人支付逾期付款损失；９、按年利率２４％计算支付逾期付款期间的利息。 注：自２０１９年８月２０日起，中国人民银行已经授权全国银行间同业拆借中心每月２０日公布贷款市场报价利率，中国人民银行贷款基准利率这一标准已经取消，涉及到银行贷款基准利率的表述已相应地调整为按贷款市场报价利率计算。 参考案例：玉溪水电志达混凝土有限责任公司、玉溪汇力源建材有限公司买卖合同纠纷【（２０１９）云０４民终９７７号】 裁判内容：因汇力源公司未支付货款已构成违约，且双方在合同中已约定了违约金，故水电志达公司起诉要求支付违约金的主张符合法律规定，但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一百一十四条第一款、第二款之规定：“当事人可以约定一方违约时应当根据违约情况向对方支付一定数额的违约金，也可以约定因违约产生的损失赔偿额的计算方法。约定的违约金低于造成的损失的，当事人可以请求人民法院或者仲裁机构予以增加；约定的违约金过分高于造成的损失的，当事人可以请求人民法院或者仲裁机构予以适当减少。”《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若干问题的解释（二）》第二十九条之规定：“当事人主张约定的违约金过高请求予以适当减少的，人民法院应当以实际损失为基础，兼顾合同的履行情况、当事人的过错程度以及预期利益等综合因素，根据公平原则和诚实信用原则予以衡量，并作出裁决。当事人约定的违约金超过造成损失的百分之三十的，一般可以认定为合同法第一百一十四条第二款规定的‘过分高于造成的损失’。”本案中，虽然汇力源公司称双方合同约定逾期支付货款违约金以日利率万分之五计算，但其并未提交证据证实预期利益损失，本院应予以调整，汇力源公司所存在的损失应以２０１９年３月的中国人民银行一年期贷款利率４．３５％上浮３０％进行计算。 参考案例：云南湘新混凝土有限公司与吉安市交通工程建设有限公司买卖合同纠纷【（２０１９）云３１０２民初１３９３号】 裁判内容：原告于２０１６年１２月２４日停止供货，被告至法庭辩论终结，尚欠水稳料货款４３０９５７．４８元未付，构成违约，双方未约定违约金，原告主张按中国人民银行同期同类贷款利率的１．５倍计算逾期付款损失，符合《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买卖合同甲方案件适用法律问题的解释》第二十四条第四款“买卖合同没有约定逾期付款违约金，出卖人以买受人违约为由主张赔偿逾期付款损失的，人民法院可以中国人民银行同期同类贷款基准利率为基础，参照逾期罚息利率标准计算”的规定，本院对该主张予以支持。 （五）卖方未按约先开发票，买方可否拒绝付款 法院裁判观点总结：买方支付货款为买卖合同的主合同义务，卖方开具发票属于合同的从给付义务，故卖方出具发票并非买方付款的前置条件，卖方未开具发票不能成为买方拒付货款即履行合同主给付义务的抗辩理由。所以，即使合同约定卖方出具发票后买方才支付货款的，卖方未先开具发票也不能成为买方拒付货款的抗辩理由。 参考案例：昆明三建建设（集团）有限公司、昆明昊恒混凝土有限公司买卖合同纠纷【（２０１９）云０１民终２７５８号】 裁判内容：关于三建公司所提昊恒公司应在出具发票后才应支付货款的主张，本院认为，昊恒公司开具发票属合同的从给付义务，与三建公司向昊恒公司支付货款的主合同义务并不对等，昊恒公司未开具发票不能成为拒付货款即履行合同主给付义务的抗辩理由，故本院对其所提该项上诉主张不予采信，三建公司应向昊恒公司支付欠付货款。 （六）违约方是否承担守约方为实现债权支付的律师费 法院裁判观点总结：１、买卖双方在合同中对律师费的承担有明确约定的，违约方应承担守约方合理的律师费支出；２、买卖双方就律师费承担约定不明或未做约定的，不予支持，但个别案例裁判认为守约方为实现债权聘请律师支出的合理费用属于应归于违约方违约而造成的损失，应予支持。 参考案例：长顺建设集团有限公司、水富朝阳混凝土有限公司买卖合同纠纷【（２０１９）云０６民终２６８号】 裁判内容：由于原、被告双方在合同中明确对律师服务费的承担进行了约定，原告要求被告承担因诉讼产生的律师服务费５０９２８元未超过云南省律师协会《云南省律师服务收费行业指引标准》的标准，应予以支持，但３０００元的调查费、资料费、差旅费，原告未提交证据予以证实，不予支持。 参考案例：宜良宏威商品混凝土有限公司与徐成彬买卖合同纠纷【（２０１９）云０１２５民初２９５９号】 裁判内容：对于原告宜良宏威商品混凝土有限公司要求被告徐成彬支付给原告宜良宏威商品混凝土有限公司律师费３００００元的诉讼请求，因在建设工程预拌商品混凝土供需合同中约定，如有纠纷，由供方所在地法院管辖，所发生的费用包括律师费由败诉方承担，属于约定不明确，本院不予支持。 参考案例：昆明恒安丰混凝土有限公司与云南汉庄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买卖合同纠纷【（２０１９）云０１０３民初１１４６号】 裁判内容：关于原告主张的律师费人民币３００００元，因原、被告双方未明确在合同中约定律师费的承担问题，故本院不予支持。 参考案例：云南远东中兴混凝土有限公司与陆良县城市综合开发公司买卖合同纠纷【（２０１９）云０３民初１６３号】 裁判内容：被告陆良县城市综合开发公司未按合同约定及时支付货款，构成违约，云南远东中兴混凝土有限公司为实现债权，聘请律师代理诉讼而支出的合理费用，应归于陆良县城市综合开发公司违约而造成的损失。原告云南远东中兴混凝土有限公司在本案中已提供证据证明该损失实际发生，对原告云南远东中兴混凝土有限公司提出的该项诉讼请求，应当予以支持。 三、风险防控建议 （一）签订书面合同并留存合同履行相关证据 买卖双方应签订书面混凝土买卖合同，合同条款应罗列齐备、条款约定清楚明了。若产生纠纷的，买卖双方则可依据合同约定主张权利。《供货单》、《对账单》、《结算单》等证明买卖关系成立有效并实际履行的书面凭证非常重要，特别是在买卖双方仅有口头之约的情况下。买卖双方应及时、定期盖章确认《供货单》、《对账单》、《结算单》等书面凭证，如无法盖章确认的，应由买卖双方指定（买卖合同指定或授权委托书授权）人员签字确认。如双方未签订买卖合同的，相应的损失赔偿、违约责任承担等会因双方未作约定而得不到法院支持，如实际履行中供货、对账、结算单据不清、缺失的，卖方将承担无法证明买方应付货款的不利后果。 （二）对合同主体及合同履行确认人员进行审查 卖方供货给建筑企业的，应首选与建筑企业签订合同并要求其加盖建筑企业公章，尽量避免与项目部签订合同。若不得不与项目部签订买卖合同的，应要求项目部提供建筑企业授权项目部签订并履行合同的授权委托书。同时，合同条款应尽量明确指定收货人及结算人，实际履行中确保《送货单》、《结算单》上签字确认的主体与合同约定一致。 （三）明确约定质量条款，注意留存检测材料 买卖双方应约定商品混凝土品种、强度等级、质量要求、质量标准、验收、取样封存、质量争议解决条款等。在实际履行中，注意留存混凝土检测报告，并收集施工单位委托检测的相关文件及检测费支付凭证，避免质量争议。 （四）明确付款方式及期限 在混凝土买卖合同中应明确约定付款期限，未约定付款期限的，卖方应及时催收货款并注意留存相应货款催收证据，以锁定违约金／逾期付款损失的起算时间。 （五）明确约定迟延付款的违约责任 在买卖合同中，应明确约定买方迟延付款的违约责任，我们建议：１、违约金采取定额或定比例的约定模式，同时避免约定过高而被法院调整。２、约定迟延付款达到一定期限的，卖方有权解除合同或停止供货。条款具体约定可以参考以下内容： （１）定额责任：买方迟延付款的，每逾期一日，应向卖方支付ｘｘｘ元违约金。逾期超过ｘ日的，卖方有权解除合同／停止供货。 （２）定比例责任：买方迟延付款的，每逾期一日，应按照合同（暂定）总价ｘｘ分之ｘｘ的标准向卖方支付违约金。逾期超过ｘ日的，卖方有权解除合同／停止供货。 （六）明确约定损失赔偿范围 我们建议在签订混凝土买卖合同时应明确违约损失赔偿范围并约定由违约方承担，以降低守约方的维权成本。条款具体约定可参考以下内容： 一方违约应赔偿守约方因此遭受的损失，包括但不限于因违约方未能履行其在本合同项下的任何义务而造成的实际损失及与维权有关的合理费用（包括但不限于律师代理费、保全费、保全担保费、交通费、差旅费、公证费、鉴定费、公告费等）。 【责任编辑 刘耀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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