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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韩正伟 图：来自网络 窝囊了一辈子的父亲 窝囊了一辈子的父亲， 从未出过远门， 他去的最远的地方， 是老家的县城。 他很少与人交流， 别人欺负他， 他从不吭声。 父亲一天到晚， 躬身于田间， 也没赚到什么钱， 在我的印象里， 父亲是个没用的人。 那时年幼的我， 不能指望他给予我护庇， 只想能吃饱穿暖， 挺起胸膛做人。 我学习很刻苦， 那年，我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面对上千元的学费， 父亲只是连连叹息，表示无能为力， 后来老师劝我复读， 我考上了师范。 后来，父亲为了供我读书， 骑着三轮车遛乡卖小食品， 每天数着一枚一枚的硬币， 给我积攒学费， 我像一只受伤的蜗牛， 躲在沉重的壳里自艾自怜， 艰难的日子终于过去， 我成了一名教师。 因着家庭贫困， 我错过了多次姻缘 最后总算成了个家， 我和妻努力改变着现状， 生活逐渐好转， 我买了房也买了车， 也想让父亲跟我过上好日子， 可他却失去了记忆， 患上了脑坏死。 他不再认识我是谁， 看着他迷茫的眼神， 听着他说语无伦次的话， 我的心很痛很痛， 我不能再和他说知心话。 我很想对老父亲说一声， “老爸，我爱你！” 可惜，我再也走不进他的世界。 母亲与土地 年迈的母亲， 卖力蹬着三轮车， 大汗淋漓。 早起掰了大半车厢玉米。 我不忍她劳苦， 便故意生气， “您再干活， 我们就不孝顺您！” 母亲笑了， 露出干瘪的牙床， “这庄稼不收多可惜， 你看 ， 多好的玉米！” 是啊， 一个个如小老鼠般贼头贼脑。 先前接连几场大雨， 它们都成了早产儿。 不到半晌， 玉米们全都光腚等待母亲检阅， 玉米粒又小又稀。 “喂了它们两车鸡粪， 还有啊一袋子化肥！” 母亲委屈地叹了口气。 苍老的脸上， 流下浑浊的泪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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