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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都以饱满的激情努力把自己不明白的东西弄明白||大师亨利·卢梭

 水里画外美术馆 2020-09-21

亨利·卢梭(全名:亨利·朱利安·费利克斯·卢梭 Henri Julien Félix Rousseau)

1844.5.21-1910.9.2

卢梭1844年生於法国西北部的拉瓦尔市
父亲朱利安卢梭是马口铁工匠

 1 8 6 3 年起,他在律所工作学习法律 可是因为 “牵涉到一个小的伪证罪 于是参军以求避难”,当过军乐队队员,在军中服役4年 

1 8 6 8 父亲去世之后 卢梭在年搬往巴黎照顾独自工作的母亲 自己也在巴黎谋了一份职业,这一年24岁的卢梭和房东15岁的女儿结婚,婚后曾有过6个孩子,却只有一个活下来了。

1871年进入巴黎市政府海关处担任收税员,而终其一生,就是担任这个安份的公务员;他的闲暇嗜好,就是创作绘画,曾经获准在罗浮宫美术馆临摹。
1885年在香埃吕西沙龙展出处女作

1886年被官方沙龙拒绝的命运将他推到了独立艺术家协会,在这年的第一次展览上,卢梭用手推车载着《狂欢节之夜》等四幅作品穿过巴黎的街巷送到陈列场地,从此开始了他的画家生涯。 1886年梵高来到巴黎,认识了卢梭,俩人私交甚好。梵高收到一张卢梭画展的请帖,与其说是画展,更像是他邀请朋友来家里参加的简陋聚会。

1891年起常至植物园观赏温室裡的热带景物,创作了许多充满幻想式的作品,如「睡眠中的吉普赛女郎」、「梦」等

1893年退休之后,生活清苦,却全心投入绘画创作;他充满想像的作品,却获得了诗人的赞赏及毕加索等前卫画家所推崇。

 别人常把他归为「原始的」、「素人的」、「周日画家」之列,他却光明正大地认为自己是不折不古的专业画家。


1903年,卢梭获得了巴黎理工协会授予的绘画教师资格证,进一步证明他并非“素人画家”。他并不是不懂解剖学和基本透视法,更不是反学院派,而是在两位导师支持下逐渐发展出与众不同的、被人们称为“天真”(na?veté)的绘画风格。面对诸多的反对和误解,卢梭自己曾说:“我早已被人们告知我不属于这个时代。可你们必须要知道的是,我的绘画方式是通过艰辛顽强的不断练习得来的,我绝不会改变它。”

卢梭画的主题包罗万象,除了巴黎市郊,还有手法率真直接的人像,瑰丽的寓言性作品,花卉、尤其是一批富异国情调的大幅幻想式作品,这些作品是他常逛巴黎的公园、植物园、动物园所激发出来的。

 Landscapewith Bridge1875-1877

卢梭的早期作品以巴黎风光及肖像为主,但一些植物题材的作品也显示他对丛林的浪漫热情,因此他的想象中经常出现异国情调的事物。

The Little Cavalier Don Juan1877-1880 

卢梭以儿童式眼光看世界,笔下的形象是儿童式的,他像儿童一样复制自然,还原童真。

Wagon in Front of the Mil1879 l

卢梭的绘画中各种事物的形象有一种绝对的清晰感,就是这种绝对的清晰反而导致了一种绝对的神秘感。画家沉湎于对每一个物象都一视同仁的精细描绘,似乎每一个形象都失去了它自己固有的属性,逼真描绘的景物在画中变成了抽象的符号,完全不再是古典透视关系下的写实的物象,而是各自独立的、带有梦幻般的物象,它们都在呼唤着自身生命的存在。这是一种内在精神的外化,是一种内在精神的抽象表达。

Paysage d"Alger1880 

卢梭在绘画中不自觉地表现出的美学观念,对现代绘画也产生了重要影响。

Landscape1885-1886 

41岁的时候,卢梭的作品在展览会上,有人刻薄的评价:“色彩鲜艳,扁平风格,看起来很幼稚。”尽管如此,卢梭还是把这些评论都收集起来,贴在了他的剪贴本上。

Landscape with cow1886 

卢梭也常被人称为“原始主义”画家。因为他笔下那浸润着幻想色彩的热带丛林风光,人与野兽间充溢着温情的对视,和一种似梦非梦的神秘情调,很容易将人引向对一个遥远的古老时代的“回忆”。滤去原始时代血与火的残酷,留存的只是天真,稚拙,宁静与生命的单纯。

 狂欢节之夜  A Carnival Evening1886

1 8 8 6《狂欢节之夜》参加独立派展览

《狂欢节之夜》也就标志了一位天才画家的诞生。这是一件精雕细琢的作品,正面化和平涂的手法显示出画法的天真,煞费苦心的细部处理恰好构成完美的结构形式,黑色剪影与发光小人的对比提示了神秘的诗意存在。就整体而言,这位完全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的画家倒是有很好的画面布局和结构组织的观念。

The Walk in the Forest1886 

随着创作的增多,虽然不时还可听到公众的嘲笑和讥讽,然而他却从未丧失过对自己艺术感觉的自信,始终以率真的视角和笔法描绘着自己梦幻般的艺术世界。一些画家也从他的作品中感受到某种新鲜的东西,并愿意为他辩护,雷东和图鲁兹·劳特累克等就这么做了,甚至高更和毕沙罗也当众称赞过他对黑色的运用。总之,卢梭的境遇有了改变。

A View of the Ile Saint Louis fromPort Saint Nicolas Evening1888 

在卢梭的绘画中,当天空成为画面的主题或占据画面不小位置时,它与前景的物象往往呈现出不可企及的距离,这种不可企及的距离,与没有纵深感的道路的描绘形成鲜明的对比,遥远的尽可能地遥远,清晰的任其尽可能地清晰,这样现实世界似乎变成了神秘的世界。

Rendezvous in the Forest1889 

他画植物的细部、树叶和动物,蕴涵着无限的奇妙的异国情调。虽然他根本没有到过热带,对热带植物的观察仅限在植物园里观察,从发芽到开花、结果,他都做了详细的笔录,观察的结果在梦中得到了升华,运用在作品上产生了一种沉醉于梦境的效果。

Fleurs de Poète1890 

天真、率直的感觉和奇妙敏锐的观察方法,结合他未经训练的视觉想像力,变生出无法言说的魅力。在这些虚拟的景色中,奇异的植物蓬勃地生长着,一团团一蔟蔟纠结在一起(大部分都是卢梭自己臆造的),硕大的花朵竞放,果实累累,机敏的动物顺着罅隙向外窥视。

 


《自画像与风景(46岁)》143x110cm 布面油画,1890年,布拉格国家美术馆

卢梭参加了世界博览会,在那里,他被那些有异国风情的展品深深地吸引住了。这使他想起了小时候喜爱的冒险故事,那些生动的形象萦绕在他心头数日,直到他最终来到画板前,释放他那不安分的想象力。

“他在画布上挥动画笔。一只老虎跃然而出。电闪雷鸣,大风拍打着丛林的草木。”有时候,卢梭都被他自己画的东西惊吓到了,然后不得不打开窗户透透气。

River Bank1890 

卢梭创作热衷于创造一个幻想的世界,他的艺术很难归到哪一派,但他的画法属超现实主义。他似乎总是生活在一个梦幻的世界,这种与生俱来的爱幻想的天真性格,在他的日常生活中也充满天真烂漫,他的画具有原始童话般的魅力。

Self Portrait1890 

卢梭这种美学观表现了现实世界的神秘,这种美学观组织的画面把我们带进了后来的形而上绘画、超现实主义的神秘的梦境之中。

收费站,又称税卡1890 The Customs Post

卢梭画的主题包罗万象,除了巴黎市郊,还有手法率真直接的人像,瑰丽的寓言性作品,花卉、尤其是一批富异国情调的大幅幻想式作品,这些作品是他常逛巴黎的公园、植物园、动物园所激发出来的。

View of the île de la cité1890 

欣赏卢梭的绘画不仅要理解作品中的形象,更重要的是感受画家的心境。

Vue de Billancourt et Bas Meudon1890 

卢梭对现实世界作了根本意义上的变形,画中的物体不再是大自然中的形象,而是由他创造出来的形象,由于这些新的形象主要是由画家的想象力来完成的,也就是说,它们是可视的现实世界经过画家的内心的整理之后的形象,这就使精神现实——对现实的神秘感、天真感和质朴感——通过物质现实将不可视的领域浮现在可视的现实空间之中。

 Ile de la Cite1890-1900

The Family1890-1900 

就生活在这个只属于他的想像的世界里。正如他自己所说,梦的单纯的力量,支配着我的景物。卢梭只是忠实地记录了一个有一个奇妙的神秘的永远的梦。是否活着的世界是虚幻的,惟有幻想中的世界才是真实的?

热带风暴里的老虎 Tiger in a Tropical Storm1891

躲在丛林中的老虎悄悄接近猎物,斜斜的雨丝打在似乎就要跃起的老虎身上,天边闪电照出它的身形。如前所述,这些风景并不是实地到墨西哥的灵感,而是在咫尺可及的巴黎植物园。而老虎的形象恐怕是参照儿童图画书并使用测量器临摹而来。这样看来,题中的"奇袭"也就不难理解,因为在临摹的时候,猎物被遗漏了。

The Dam1891-1893 

卢梭的作品“纯净”得让你一眼就能看“懂”,却又总疑心放过了隐藏其中的某种深刻的奥秘。那单纯、自由、随心所欲无所依傍的形式就是一切。

A Centennial of Independence1892 

“他没有发现新大陆,他生来就住在新大陆”。后来无论具象的达利还是抽象的米罗,超现实主义画家都发现了这片新奇的土地,都是卢梭风格的延续。

Bonne fête (Happy Birthday)1892 

那是一颗臻于美善境界的自由的心灵,那是一种与生俱来随风而逝的天真。

View of the Grenelle Bridge(Trocadero)1892 

在卢梭身上,单纯、天真和智慧混合在一起,他对美丽而遥远的、充满奇异和恐怖的热带丛林山谷,怀有浪漫的热情。

Carmagnole1893 

1893年退休之后,生活清苦,却全心投入绘画创作;他充满想像的作品,获得了诗人的赞赏及毕加索等前卫画家所推崇。


Portrait of Frumence Biche1892 

天真、率直的感觉和奇妙敏锐的观察方法,结合他未经训练的视觉想像力,变生出无法言说的魅力。

1893 Marshal des Logis Frumence Biche ofthe 35th Artillery

他似乎总是生活在一个梦幻的世界,这种与生俱来的爱幻想的天真性格,在他的日常生活中也充满天真烂漫,他的画具有原始童话般的魅力。

1893-95 Artillerymen

“卢梭住的房子里全是体力劳动者的家庭。他在四楼占了一个房间。又叫又闹的孩子们满街乱跑。门厅里一股烧饭、洗衣和厕所的混合臭味,浓得足以把人憋死。”

1893-95 Young Girl in Pink

卢梭是真的穷,为了画画,他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他的家是一个破旧的小画室,在家里,一锅炖肉得吃一星期。他甚至为了尚无着落的晚餐,而在街头演奏小提琴。连朋友都笑他:“卢梭大概是巴黎最穷的艺术家,甚至连小提琴也是租来的。”但是每天早晨醒来,他都会满脸微笑地看着他的画作。

1893-1896 Portrait of a Woman in aLandscape

在这些虚拟的景色中,奇异的植物蓬勃地生长着,一团团一蔟蔟纠结在一起(大部分都是卢梭自己臆造的),硕大的花朵竞放,果实累累,机敏的动物顺着罅隙向外窥视。

《战争》114x195cm 布面油画1894 巴黎奥赛博物馆

创作《战争》的时代背景是始于20年前的普法战争。从当时的连载小说《沙皇》和画家William Bouguereau的作品中吸取灵感,卢梭在这幅堪比《格尔尼卡》的反战杰作里画下了泪水、废墟与绝望。 画面中面色狰狞的女子手持利剑和火把,骑着一匹野兽般的战马穿越画面的中心。

《战争》局部

康定斯基非常崇拜卢梭。他不仅将《战争》中的骑士形象画到了自己的书籍《Klänge》中,还透过德劳内买下不少卢梭作品。尽管康定斯基很快走向抽象风格,他一直视卢梭为他与Franz Marc,AugustMacke于1911年创立的德国表现主义重要团体“青骑士”Der Blaue Reiter的重要艺术来源。

《战争》局部

卢梭的画风自然不是凭空发展出来的,在探索的过程中往往存在模仿和借鉴。或许是隐喻20年前普法战争所带来的创伤,

《战争》局部

虚构的场景疮痍满目、尸骸蔽野,血色烟云灼烧着苍凉的天空。这幅画的图像来源颇多,例如对尸身的刻画及画面整体的凋敝感都借鉴自西班牙画家戈雅创作于19世纪初的版画作品《战祸》(Los Desastres de la Guerra)。


《战争》局部

象征战争或死亡的女性角色也不新鲜,不少古典画中都曾有过。

古典画家斯格纳(1465~1470年) 《死亡的胜利》

托斯卡纳画家斯格纳(Antonfrancesco di Giovanni ditto lo Scheggia)的《死亡的胜利》(The Triumph of Death)则为卢梭展现了一个经典又生动的叙事方案,和有意为之并充满细节的“古朴”(archaic)风格。


The War1895 

View of Parc de Montsouris1895 

Family Fishing1895 

Footbridge at Passy1895 

Saw Mill, Outskirts of Paris1895 

The Bievre at Gentilly1895 


《拿树枝的女士画像》 Portrait of a Woman1895 

被客人拒绝的《拿树枝的女士画像》,最终由毕加索买下。尽管没有得到主流评论界的支持,卢梭却在文化圈子的同行处得到友谊与推崇。曾经因为脏乱、租金低而被一群处于起步阶段的穷困画家租下的“洗衣船”,如今已成为巴黎蒙马特高地的必游景点。

The Tiger Hunt1895-1896 

《M夫人的画像》 Portrait de Madame M. 1895-1897年间 巴黎奥赛博物馆 

岩石上的男孩 Boy on the Rocks1895-97  美国国立艺术画廊

1895-1896 View of the Bois de Boulogne

1896 Landscape with Farmer

1896 Suburban Scene

1896 The Quarry

1896 View of the Fortifications

 View of the Outskirts of Paris1896

红磨坊 The Mill1896 

 Avenue de l"Observatoire1896-1898

The Poultry Yard 1896-1898

在色彩方面,卢梭经常将绿色、红色以及黄色用于风景之中,画面的基调大多呈现冷色倾向,在形式的辅助下,色彩起到了让不平静的因素变得肃静的作用,与印象主义者们十分重视的环境色正好相反,只注重环境的固有色,把树叶、花朵、植物、果实等绘画中存在的事物,也以儿童式的单纯的饱满的固有色去描绘,这样,色彩使本来就不紧凑的形式关系更加拉开了距离。

Landscape with Factory1896-1906 

卢梭在不自觉中发现了色彩的表现力,把自己内心的神秘幻想,通过色彩的表现力准确地凝固在画面上了。这种通过绘画的形式和色彩相结合来表现艺术家自己内心的精神幻想特征,成为后来德国表现主义等流派绘画的重要来源。

《睡着的吉普赛人》The Sleeping Gypsy129.5 ×200.7cm 布面油画 1897年 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 

《睡眠中的吉普赛女郎》中出现了迷人而奇妙的北非沙漠风光,沙漠中,一个黑皮肤的吉普赛女郎,身上穿着东方式的服装,安详地躺在一把曼陀林的边上,身旁放着一只水坛,平静地进入了梦乡,月色里的非洲沙漠格外诱发人的无助,女人华丽的衣裳打破了夜的清寒,表情和夜融为一体。一只健壮的狮子正圆睁着眼睛靠近她,在她身上嗅个不停,但并没有吃掉她。女人毫无察觉,她在梦呓中根本无法感知观者的惊骇。一头雄狮在空旷冷峻的沙漠境界中格外神秘莫测,在月光的笼罩下,夜的气氛充满了诗情画意。这是一幅极不寻常的画,具有明显的超现实主义画风,它曾使超现实主义者着迷。

画面的构成是从水罐、乐器、少女、狮子翘起的尾巴,经过星星,到月亮,再随着这股旋律回到水罐的。这使得画面有一种完整的旋律感。大胆的想象因为精微的细节而产生了一定程度的真实感。

 卢梭把人世间无法相融的对抗温柔地安放在一起,让它们对话交流,这就是卢梭的童真世界。我们无法从画面里看到光与影的变化,也不易从中看到深层次的透视感和生活的场景,艺术在这里有了反传统和流亡的性质,是一股逆流而上的激情。卢梭以一个艺术家奇特的喷薄天赋借想象的指引以形成梦的逻辑来构思画面。

饥饿的狮子 1907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Cliffs1897 

The chair factory at Alfortville1897 

Portrait of Monsieur S1898 

 Lac Daumesnil (Effet d"orage)1898

埃菲尔铁塔 The Eiffel Tower1898 

The storm tossed vessel1899 

 Landscape with Cattle1900

The Artist Painting his Wife1900-1905 

Nude and Bear1901 

A Corner of the Plateau of Bellevue1901-02 

De gelukkige vier1902 

House on the Outskirts of Paris1902 

快乐四重奏 Happy Quartet1902

只要亨利手里有余钱,就会在小小的画室里举办音乐会,这时,所有的艺术家都会过来参加。一同过来的还有杂货店老板、修锁匠和其他的左邻右舍,来客都会听亨利的学生和朋友们弹奏各种各样的乐器。

亨利会把最亮最红的苹果发给孩子们。毕加索说:“那名老人坐在一个临时的宝座上”,拉着小提琴,人们在他的周围跳着舞向他祝贺,他的心飘飘然的“如同浮在空中的热气球”。

1902 The.Toast

 H Landscape Park with Kiosk1902-03

 View of Malakoff Hauts de Seine1903

Portrait of the Artist"s Second Wife1903 

《牵提线木偶的孩子》1903年

卢梭描绘孩童的作品是奇异的,他画中的孩子与可爱、生动等字眼无缘。凝重的表情、无光的眼神,伴随着比例失调的身体,本应快乐的孩子的心灵也好似和躯体一样被压缩,甚至被扭曲。哪怕拿着鲜花和玩偶,也毫无幸福之感。

《抱着玩偶的孩子》Child with Doll 1904-05 ,巴黎橘园美术馆 

他的作品《抱着玩偶的孩子》(L'enfant à la poupée)就充满了这种不安感。穿着红色衣服的小女孩和一片绿色有小花的风景描绘在了一起。他的娃娃完全不能给他安慰,散发出孤独的气息。在他的周围中萦绕着一种奇怪的氛围,艺术家用一种不准确的解剖方式强化了这种怪异:小孩没有脖子,作为一个正面的肖像,但腿部却用座像的方式表现出来。所有这些细节都体现了卢梭心中对于童年记忆的挣扎。 

Child with a Doll in a Landscape

尽管卢梭没有创作过几副关于儿童的肖像画,但这些儿童主题作品却表现了艺术家心中最不安但又最迷人的一面。对于他来说,童年的世界不快乐,也不是无忧无虑的。那些幼年的模特以一种正面的僵硬的姿势呈现出来,倚靠着后面静态的风景,用一种类似成年人的凝视盯着观众。 

被老虎攻击的猴Scout Attacked by a Tiger1904 

卢梭最著名的那些作品,展现了野性的原始树林。画家本人曾随大公爵Maximilien的部队驻扎墨西哥。事实上,卢梭一生从未踏出法国领土,他笔下枝叶交错的丛林、荒漠、牧场、异国风情的场景,是观察与想象的产物。

《夏娃》 Eve and the Serpent1904-05

他喜欢在巴黎各公园散步,参观自然历史博物,也常参考探险者绘制的异域生物插图和卢浮宫内的中世纪织毯。从那些描绘动物间厮杀场景的画作,则可以看到浪漫主义巨匠德拉克罗瓦的影子,后者就是在动物园勤奋写生的。

收费站,又称税卡the Mill at Alfor1904-05 

1904-1910 Jungle with Lion

狮子与猎手

Landscape on the Banks of the Oise, Area of Chaponval1905 

The Banks of the Oise1905 

Still Life with Flowers1905 

 Portrait of a Man1905


Portrait of A Woman1905 

Self Portrait1905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卢梭完全是自学成才。

The Wedding Party1905 

在二十世纪之交卢梭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前卫艺术家开始学习和倡导卢梭的艺术。“这是真理和未来!这才是绘画!”高更曾在卢梭的自画像前这样说道。而毕加索则收藏了多幅卢梭的画作,后来他将这些作品都捐献给了巴黎卢浮宫。

Woman Walking in a Exotic Forest1905 

卢梭的丛林看起来不像是真正的丛林。但这并不妨碍他的丛林看起来依旧显得神秘而充满诱惑。事实上,卢梭的丛林场景看起来就像是宽屏电影的画面那样,增强了画面感。

《饥饿的狮子》吞食猎物的狮子 The Hungry Lion Throws Itself on the Antelope1905 

这幅超过三米宽的《饥饿的狮子》,是现代艺术中最神奇的作品之一。

《饥饿的狮子》在1905年于法国秋季沙龙第一次展出时,震惊四座并激起了很多艺评家的讽刺和嘲笑。同时展出的还有一些用色很激烈大胆很新颖的作品,如马蒂斯和德兰的作品。那时有一位艺评震惊于这些作品,而将这几位青年艺术家称为“野兽派”,而这一称号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卢梭画中的野兽意象的影响。

《饥饿的狮子》局部

《饥饿的狮子》这幅作品就像是一个电影剧本:“ 一头饥饿的狮子扑倒了一只羚羊,正在吞噬它。食肉的鸟分别从这只可怜的动物身上撕下了一块肉……”

Liberty Inviting Artists to Take Part in the 22ndExhibition of the Societe des Artistes Independants1905-06  

Monkeys and Parrot in the Virgin Forest1905-06 

Henri Rousseau, Landscape1905-10

 View of the Banks of the Oise1905-1906

皮埃尔·洛蒂 Portrait ofPierre Loti1905-06 

1906 Banks of the Marne

 La fabrique de chaises à Alfortville1906

Bank of a river

1906 The Merry Jesters

1906 Vue de Bretagne, l"été

《诱蛇者》(LaCharmeuse de serpents) 169x189cm 1907 巴黎奥赛博物馆

《诱蛇者》是卢梭最著名的作品之一。 画作中,黑色的夏娃让人隐隐不安 但迷人的整体画面却意外地让人感到宁静 有一种超脱尘俗的美感。《诱蛇者》是应Robert Delaunay母亲的委托绘制的。罗伯特·德劳内的母亲非常崇拜卢梭,委托他创作《诱蛇者》(La Charmeuse de serpents),灵感来自罗伯特·德劳内的母亲在印度旅行时的一段经历。神秘的黑色身影如优雅异域的维纳斯,以笛声给蛇和自然施下魔咒。梦幻的深浅色调中,时间仿佛凝固。

 德劳内夫妇(Robert and Sonia Delaunay)与卢梭相识于1906年的第12届独立沙龙,从此两人便将卢梭视为现代艺术之父,并自发为他在法国及德国的艺术界做宣传。

卢梭展现出的奇异世界,深深吸引并影响了查拉和布勒东,为他们分别创立的达达主义和超现实主义奠定了第一块基石。这幅奇妙难解的作品,也吸引了许多后世画家,特别是超现实主义者们。二战后,超现实主义画家维克多·布罗纳(Victor Brauner)搬进了卢梭的旧画室,他画下自己的《诱蛇者》向卢梭致敬。超现实主义画家马克思·恩斯特也创作了同名作品,向卢梭的异域画作致敬。 

The Banks of the Oise1907 

The Representatives of Foreign Powerscoming to greet the Republic as a sign of peace1907 

Henri Rousseau as Orchestra Conductor


Portrait du père de l"artiste

Three apes In the Orange Grove1907 

 火烈鸟 The Flamingoes1907

猛獅就食 The Repast of the Lion1907 

Beauty and The Beast 1908 

Exotic Landscape1908 

《马车上的一家》  Old Man Jupiter’s Trap 127×97cm布面油画 1908 法国巴黎桔园美术博物馆收藏 

《马车上的一家》在一处僻静的公园附近的马路旁,马路上几乎空无一人,一家人其乐融融地乘坐在马车上准备出发,小狗在马车底下紧跟着驾车的白马,这也反映了当时的巴黎民俗。 

1967年4月15日,法国邮政发行了一套一枚的“艺术系列,法国画亨利·卢梭绘画《马车上的一家》”绘画艺术邮票

Promeneurs dans un Parc1908 

足球运动员The Football Players 105×80CM 1908  现藏纽约古根海姆博物馆

这幅作品里有四名球员在一个明显小于常理的球场里奔跑,卢梭刻意抹去了这4个人的个性化特征,这让他们看起来更像是穿着睡衣乱舞的可爱小人儿,使他们看起来非常相似,而背景中密布的两排树木,则用来显示画面的透视关系,从最肤浅的感官层面来看,卢梭作品通过鲜亮的配色及扭曲的透视,和比例关系所刻意而为的“笨拙感”,或者说“质朴感”,让人体味到一种意味深长的荒诞和举重若轻的诙谐

 艺术史学家瓦利埃(Dora Vallier)曾如此评价卢梭:“在卢梭的作品里,想象力中的个人意识与客观集体性来源之间的界限被模糊了。各种矛盾与不协调皆让路给最强烈的情感表达,而他这样的绘画表现形式已渐渐成为一种典型。”

19世纪著名艺术收藏家与评论家威尔汉姆·伍德(Wilhelm Uhde)的评论:“在观看任何喜剧或马戏团表演时,都没有当我站在卢梭作品前的那一刻让我想笑。”有意思的是,罗伯特·德劳内也格外中意这幅令人忍俊不禁的作品,以至于在1917年创作了一幅《橄榄球》(Football)向卢梭致敬。


Still Life

1908 Still life with exotic fruits


1908 Rabbit

1908 The Banks of the Bièvre near Bicêtre

1908 The Fishermen and the Biplane

1908 Vue du pont de Sèvres

《公园里散步的人》Walkers in a Park1908-1909 橘园美术馆 巴黎 

《圣克鲁公园的林荫道》


老虎和水牛的搏斗Fight Between a Tiger and a Buffalo 1908 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 

热带丛林搏斗的老虎和水牛 Combat of a Tiger and a Buffalo46x55cm1908-1909 圣彼得堡艾尔米塔什博物馆

终于,步入老年的卢梭时来运转了,新一代的年轻艺术家们,认可他的作品,他们同他交朋友,欣赏他的作品,其中包括小他37岁的毕加索。

1908年11月毕加索在自己的工作室,为卢梭举办了那场属于卢梭,属于20世纪艺术的宴会,一直为人们津津乐道。当时毕加索的工作室,位于巴黎蒙马特区拉维尼昂13街,许多未成名艺术家聚居的“洗衣船”,工作室里摆放着毕加索于1905年,在一个旧货店用5法郎淘到的卢梭作品《女士像》(Portraitde femme),而这幅作品当然也被悬挂在柱状展厅的一侧,注视着来客,来客也不多,但几乎个个后来都属于20世纪早期巴黎文艺界的名人,如作家萨尔蒙、诗人及艺术评论家阿波利奈尔,诗人及画家马克斯·雅各布、画家与雕塑家乔治·布拉克、美国作家斯泰因兄妹及一些画廊主、收藏者等。人们钦佩他不只是因为他的天赋,和对待批评的虚心态度,也是因为他有一颗善良而慷慨的心。抽象艺术的先驱康定斯基,颇为倾慕他的画作,并感叹:“卢梭该是怎样美好的人啊!”

在毕加索的宴会上,阿伯利奈尔献给卢梭的那首动人长诗,完美地总结画家艺术生命的同时,也是对那个星光熠熠时代的歌唱:

你还记得吗,卢梭?

那阿兹特克的风景,

那芒果与菠萝丛生、

猿猴享用瓜果、明君

被处死的那片热带雨林。

你画下的,是你所见的红霞映照芭蕉的墨西哥。

然而你,勇敢的战士,脱下束腰长袍,

只为了一身海关的蓝制服。

厄运追赶着你的子孙,

你接连失去了妻孩。

你却为了画下你的灵魂之子,

又与你挚爱的绘画联姻。

我们欢聚在此,

共庆你的荣耀。

让我们饮下毕加索为你斟满的美酒,

高声齐诵:卢梭万岁!

啊,丰饶共和国的光辉画家,

你的名字是独立最自豪的旗帜,

你的面庞是时代的骄傲。

起立!让我们举起酒杯,

让法兰西的欢愉就此重生;

驱逐那愁容和沮丧,

我为卢梭而干杯,祝他永远健康!”

1908年11月毕加索为卢梭举办的宴会虽然从后人的眼光看,卢梭是启迪了20世纪初各种现代艺术先锋的伟大画家,但在其有生之年,艺术市场对他的承认还是颇为有限的,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绘画事业而富裕,也没有太多好友,因此,毕加索为他办的这场宴会意义尤为重大 位于巴黎蒙马特区拉维尼昂

 觥筹交错后,酒酣席散,或许是有些兴奋和迷糊的卢梭在离去之前对那时已经创作出《亚维农少女》但还未被称为立体主义大师的毕加索留下了著名的一句话:“我们俩是当今最伟大的两个画家,你的埃及风和我的现代风。”

Bouquet of Flowers with an Ivy Branch1909 

 Bouquet of Flowers1909

 Le Charme1909

 Luxembourg Gardens,Monument to Chopin1909

The Tiger Cat

Mandril en la jungla1909 

Lion dévorant un boa

 缪斯激励诗人1909

伴随着那些异国风光的画作,还有一系列的小作品是描绘城市和郊区场景的。将人物放在画面的前景,后面画上城市中有代表性的一部分场景。通过这种同时表达两个主题的方式,卢梭自创了一种被他叫作“肖像风景”的新画派。

《约瑟夫·布鲁梅尔像》Portrait of Joseph Brummer1909 

《约瑟夫·布鲁梅尔像》局部

《约瑟夫·布鲁梅尔像》局部

《约瑟夫·布鲁梅尔像》局部

《约瑟夫·布鲁梅尔像》局部

《约瑟夫·布鲁梅尔像》局部

《约瑟夫·布鲁梅尔像》局部

《约瑟夫·布鲁梅尔像》局部

《约瑟夫·布鲁梅尔像》局部

《猩猩和热带雨林》Tropical forrest with monkeys1909 

画面中,两只黑猩猩在树上荡秋千,其它的猩猩坐在空想的热带雨林里的小溪边,画面颜色丰富而有秩序。这种装饰性和线性风格和透视感的缺乏源于图解式艺术,也反映了卢梭作为职业艺术家的偶发性工作。

Two lions on the lookout in the jungle1909 

他笔下那浸润着幻想色彩的热带丛林风光,人与野兽间充溢着温情的对视,和一种似梦非梦的神秘情调,很容易将人引向对一个遥远的古老时代的“回忆”。

赤道丛林 The Equatorial Jungle1909 美国国立艺术画廊

卢梭最为著名的是描绘丛林场景的画,事实上他从没离开法国,更没见过真的丛林。喜欢卢梭的人们传说,这些场景源自于他在服役军中的见闻,还说是前往墨西哥的法国远征军(French intervention in Mexico)。这些传说毫无根据。实际上,亨利卢梭的《丛林组画》灵感来源于图画书、巴黎的植物园、野生动物标本。


异国情调的景观 Monkeys in the Jungle1909 

军中服役时,他常常与那些法国探险队的幸存者聊天,听他们讲述在墨西哥等亚热带国家的见闻。卢梭对评论家阿瑟亚历山大说他曾频繁的参观植物园(Jardin des Plantes):“每当我走进大玻璃房,看到那些来自异国的神奇植物,就好像走进了梦中。”大自然成为了他的“灵感缪斯”,但事实上,他从未离开过法国半步,更别提见到真实的丛林荒原。而这一切其乐融融的画面,全有赖于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View of Saint Cloud1909

View of the Ile Saint Louis from theQuai Henri IV Study1909 

《站成一排的钓鱼人》1909巴黎橘园美术馆  

因为卢梭为早期的航空科技壮举而着迷,在这幅作品《站成一排的钓鱼人》(Les pêcheurs à la ligne)中,他描绘了Wilbur Wright在1908年在法国试飞的双翼飞机。这个形象是靠着新闻插图的方式简化而成的。卢梭的风格与构图突出了一种画面中精心营造的惊喜感:一个被明确描绘的前景,锐利的中景和背景,以及透视的扭曲。

卢梭的风景固定在一个静态的境界之中,穿插很多没有身份的人物,他们违背透视技法的规则。这些画作是时代事件的见证:飞跃巴黎郊区的飞机,飞艇和热气球是在向现代社会致敬。

Village Street 1909-1910 

The Pink Candle1909-10 

Natura morta1910  

花 Bouquet of Flowers1909-1910 泰特美术馆

Sevres Bridge

Un matin de pluie

Seineand Eiffel-tower in the sunset1910 

这些画涉及了人类的存在、自然的奥秘、人与自然的关系等问题,展示了生命中最神奇、最隐秘、最难以捉摸的梦幻般的东西。

 The Banana Harvest1910

在丛林中,树干、花朵、叶子、果实各具特色,人和动物自然地隐约其中,动物看上去有人的灵性,人看上去又像动物,植物也富有生命力,像活的似的。

Meadowland (The Pasture)1910 

这些画都充满了生机,茂密的、占满了画面的森林,奇异的花和果实,可爱的、富有灵性的动物,神秘的人,构成了一幅幅生机勃勃的丛林奇景图,深深地吸引着观者的目光,引起人们对热带丛林的遐想和向往。

Apes in the Orange Grove1910 

亨利卢梭的《丛林组画》由《梦》、《耍蛇女》、《奇异的景色》、《饥饿的狮子》、《被花豹袭击的马》、《被花豹袭击的黑人》、《小瀑布》等一批描绘异国风情的热带丛林的画所组成。

 Exotic landscape with playing monkeys1910

卢梭没有去过真正的丛林,无法亲自欣赏和体验那里的景色和气息。然而他笔下的丛林却是那么富有生机和魔力,栩栩如生。在他超凡的想象力之下,丛林被描绘成如世外桃源的仙境一般,亦真亦幻,十分迷人。画面的色调明快,以深色的绿色调为主,只是树叶就用了20多种深浅不一的绿色。

被美洲豹攻击的马1910 Jaguar Attacking a Horse

——在巴黎植物园

诗/里尔克

译/冯至

它的目光被那走不完的铁栏 

缠得这般疲倦,什么也不能收留。 

它好像只有千条的铁栏杆, 

千条的铁栏后便没有宇宙。 

强韧的脚步迈着柔软的步容, 

步容在这极小的圈中旋转, 

仿佛力之舞围绕着一个中心, 

在中心一个伟大的意志昏眩。 

只有时眼帘无声地撩起—— 

于是有一幅图像浸入, 

通过四肢紧张的静寂—— 

在心中子虚乌有。 

袭击黑人的美洲豹 Negro Attacked by a Jaguar1910 

《老虎的金黄》

——博尔赫斯

我一次次地面对
那孟加拉虎的雄姿
直到傍晚披上金色
凝望着它,在铁笼里咆哮往返
全然不顾樊篱的禁阻
世上还会有别的品种
那是布莱克的火虎
世上也会有别的黄金
那是宙斯偏爱的金属
每隔九夜变化出相同的指环
永永远远,循环不绝
逝者如斯
其他颜色弃我而去
惟有朦胧的光明,模糊的黑暗
和那原始的金黄
哦,夕阳;哦,老虎
神话、史诗的辉煌
哦,可爱的金黄
是光线,是毛发
渴望的手梦想将它抚摩

1910 The Waterfall

 《梦》The Dream  205 × 299cm 布面油画 1910  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 

 《梦》是卢梭逝世前最后一幅杰出的作品,《梦》集合了许多出现在卢梭梦中的天堂场景。画中的神秘女郎全裸侧卧在一张路易-菲利普式的沙发上,卢梭将她命名为Yadwigha,黑色的诱蛇人身影再次出现。

《梦》局部

这幅神奇的作品呈现给人们一个超凡脱俗、跨越时空界限的美丽世界,这是卢梭梦中与心中的天堂,代表了他的整个风格与追求。


《梦》局部1

在画面左角,卢梭将他初恋时的情人画在沙发长椅上,置身于充满梦幻的热带丛林中,在这片森林里,奇花异草郁郁苍苍,两只狮子虎视眈眈,还有隐藏在森林深处的大象和禽鸟,以及惨淡月光下吹奏长笛的黑人,营造了一种异国情调和带有神秘意味的梦幻之境,

当时有位评论家曾写信问画家为何这般构成?

卢梭回答:

“ 那是长椅上的少女梦见自己被运到热带丛林时的景象 ”

《梦》局部

所以这幅画中的草木花卉、禽兽人物、乃至森林中沙发上的裸女,均是少女亚德菲加的梦中情景,画家在这幅画中所创造的奇妙而迷人的境界,正式借用梦境超脱于现实的那种神秘与荒诞,给观众造成难以言状的激动,其实画中所描绘的“热带植物”并非是出自热带,在法国到处可见,只不过卢梭将它放大并极为细致地画出,通过画中的荒诞情景去营造一种异国的、原始的气氛罢了。

《梦》局部

这是童话世界一般的寓意画,令人感到神秘而向往。卢梭作画就像绣花女在绣花一样周到细密、洁净无瑕。他的画经常给予我们心灵与精神的仁慈。

《梦》局部

在他去世之前,完成了他的杰作《梦》。从大众的标准来说,《梦》十分成功,因为最终所有的评论家都为它喝彩。但这个故事要传递的美丽讽刺和崇高的讯息就是卢梭一直都很成功,因为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目标——甚至梵高为此奋斗了一生——每一天都以饱满的激情努力把自己不明白的东西弄明白。

《梦》局部

这不是真实的存在,它是一个怪异的梦境,表露了画家天真的想像力。《梦》是卢梭逝世那年绘制的伟大作品,他让自己心目中的初恋情人躺在维多利亚式的沙发上,置身于他的梦幻森林之中,陷入深深的迷惑和怪诞,以至于连评论家也不知所措。

《梦》局部

可见卢梭很清楚自己固执地坚持着的这种“天真”的风格是什么,又为了什么。意大利艺术史学家保罗·福萨帝(Paolo Fossati)曾精妙地总结道:“卢梭确实是个孩子,而且是个天才儿童,因为他并不是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怀旧或者对无忧无虑的向往才回到童年,他是出于成熟并审慎的征服之野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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