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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灯会元》卷第十：“金陵清凉院文益禅师”中载： 师一日与李王论道罢，同观牡丹花。王命作偈，师即赋曰：“拥毳对芳丛，由来趣不同。发从今日白，花是去年红。艳冶随朝露，馨香逐晚风。何须待零落，然后始知空？”王顿悟其意。 文益禅师（885-958）是唐末五代僧人，禅宗五叶之一的法眼宗开山祖师。法眼宗主要特色为“一切现成”，即处处是禅，无须离开世间去找。文益禅师在晚年深受南唐烈祖李昪敬重，在金陵报恩禅院、清凉寺弘法，世称清凉文益，圆寂后葬在金陵江宁县无相塔，谥号大法眼禅师，著有诗偈十三首。 一日，文益禅师与南唐中主李璟一同观赏牡丹花，李璟请文益禅师作诗，文益禅师于是就写下了这首五言诗偈。 “拥毳对芳丛，由来趣不同。”穿着毛织僧衣，面对芳香花丛，其情趣自然与世俗有差异。第一联就指出了僧人与世人观赏花的角度是完全不同的。 “发从今日白，花是去年红。”头发从今开始斑白，花儿却还是像去年一样红。第二联以白发对比红花，感叹岁月的流逝，物是人非。 “艳冶随朝露，馨香逐晚风。”花之妖艳与晨之露水一样，转瞬即逝；浓郁花香追逐着晚风，四处飘散。世人观赏牡丹，欣赏姹紫嫣红的色彩和沁人心脾的幽香，而出家人体却体会到了缘起性空的奥义，万物转瞬即逝，随风飘零。 “何须待零落，然后始知空。”何必非要等到枝零叶落，才知空的道理呢？最后一联直接点明诗偈的主旨，这是一首诗意盎然的示道偈，用花开花落开示佛理，引导世人开悟，则是禅师们常用的“法门”。 空是佛教概念，诗偈从大乘佛教的中道观来看空问题，以“今日白”与“去年红”、“随朝露”与“逐晚风”作对比，说明自然万物的流转与世事人生的无常，一切事物都依赖于一定的因缘而存在，但是空并非虚无，而是一种不可描述的实在。 【禅思】短文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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