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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芙蓉带笑开——江左融和她的那些文字

 稻读公社 2020-09-22

罗融,笔名江左融,湖南张家界人,大学文化,中共党员,教育行业任职。中国现代作家协会会员、张家界市永定区作家协会会员,有作品散见诸多平台发表。喜欢文字,喜欢文字里吐纳出的不一样的气息。

江左融


文 | 胡家胜


认识江左融得于过去的同事罗彬,我们一起在文联工作八年。罗彬是一位女画家,画国画山水,系中国美协会员,画笔之余,看书作文。抑或是江左融姓罗,叫罗融的缘故。江左可作“罗”解,是罗姓堂号。抑或是庸城太小,小得大家见面常是熟人。

去冬一天,罗彬发来微信,说庸城有个叫罗融的女子,散文得了大奖,你看一下她的作品,反正,我是喜欢上了。

罗彬喜欢,自然不俗。于是,丢下再忙的事务,认真去看。这一看,便看出个不一样的罗融,或者江左融,她的文字不俗,让我怦然心动。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过,或许正是这种麻木,才让我对别样的文字有些过敏。

还是从那篇“2018年中国散文年会”获奖作品《外婆》说起。《外婆》开笔惊讶:“我不知道,你是否相信,年仅两三岁的我,脑海会蛰伏一段记忆。它是那么真实地索绕在我的心头,不曾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忘记,反像那树的枝枝叶叶,在岁月的长河里,生长、舒展、延伸,触及阳光,便会随着风摇曳生姿。”这是一段活色生香的文字,为进入《外婆》的描述做了极好的伏笔。后来,关于外婆种种德行便生动曼妙开来。后来,我在“而那个盛满了幼时记忆的竹摇篮,历经了几十载,现在还被放置在乡下堂弟的杂物间里”所感动。这就是文学和文字的感染力。

《高望界的春》是中国当代散文精选入围作品。叶里藏花一度,梦里踏雪几回。我欣赏这样的文字:“高望界的山山水水、花花叶叶、鸟鸟虫虫乃至一切生灵,都藏在一种极安静里、极干净里,不着不急里的生长、凋零、逝去。说实在的,这里确已毋需任何文明的熏陶浸染,一切,只于自在天成,只守安然淡适。最妙还在,那山风习习的夜晚,你可屏息禅定,枕就片时清梦,已是自在独处。”在《齐鲁文学》中,我读到了《澧水第一湾》里的思辩:“山水相依,实则是心魂相依,是骨血里的相连。它能让我们在这丝丝缕缕的慰藉里淡泊宁静,高瞻远眺。否则,我们会在生命的漫漫长途中,惶惶不己,茫然所失。”这是她对现代文明进程中的深层次思考。在《九月·江左病语》里:“夜,万物都在造着梦,而剩我一人守着夜的黑,担着黑的怕,似在地狱之城的大门前一直徘徊,甚至于傻傻的揣想那重城池下的鬼魅们,可也在痛苦交加里继续着永无宁日的熬炼?”这又何偿不是她对生命的沉思呢?

江左融发轫于文学始于三年前。这之前,她一直工作和学习。她读书,记笔记,记下的二十几本笔记丰富了她的知识和内心,积淀了她的文学情感。2016年8月,她们一家四口一路向西,开始了大西北之旅,沿途风光人情,点燃了她的情感之灯,也唤醒了她的文字记忆。于是,她用笔记的形式记录下了所见所闻所感所悟。于是,行旅之后,她便收获了10篇游记:《荆州之夜》《感受洛阳》《壶口瀑布》《陕甘路途》《印象西宁》《茶卡盐湖》《梦呓青海湖》《雪域净土》《麦积石窟》《蜀山水碧》,在这些文彩飞扬的篇什里,我最喜欢《雪域净土塔尔寺》,作者似乎一下有了佛性,被一种思想的光芒照耀。就是这一次旅行,仿佛一下打开了她文学的天窗,让她有了一种飞翔的感觉。后来的两年时间里,也便有了更多的作品见诸于各种刊物和新媒体。这让我想起两句话,一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另一句“成功(机会)是留给有准备人的”,这两句话很受用,特别是对这个喧嚣浮躁的世界。

在江左融的文字里,不仅有温暖的散文,还有灵性的诗歌,我喜欢这些短章,不芜杂也不叫嚷,这与她对诗的追求与我不谋而合。比如《天子山的雪》《走进白云庵》《茅岩莓》《醉》《第三十种过敏源》等,很别致,也很精彩。在《不惹相思》里,她这样写道:“其实一直都知道/你会心疼/心疼就这样孑然一身的我/落难在人间的行程”。读后,便觉得情可至深,深得不用一个爱字来表达。在《第三十种过敏源》的结尾:“而你的名字/才是最致命的/第三十种过敏源/不可触碰/轻轻一唤/便会泪流成河。”这是让人情感潮涌的诗句。在《茅岩莓》这首诗里,她写了一个邮寄张家界茅岩莓的故事:“知道你不会来/而且可能永远也不会/所以请允许我/把自己打包/把这包掐在五月初的嫩芽/连同我涩涩苦苦的芳菲/一并/邮寄给你。”她的诗,带着温度,带着人间的真爱。想想当下的诗歌,是不是少了些人间烟火?生活中不能没有诗歌,诗歌里不能没有生活。

这天,我们一起喝茶,在爱茗茶屋,通透的玻璃杯里仿佛不是沉浸的明前嫩绿,仿佛是一种远古久违的诗歌意象。她喜欢芙蓉,喜欢那种古莲的诗意。是了,她的文字恍若隔世,出尘脱俗,透着一股悠远的古气,像一朵暗自绽放的莲花,躲在一偶静然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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