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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书为友∣我的人生书缘

 稻读公社 2020-09-22

提起我手头有点价值的东西,无疑是书。但这些书,不是极有收藏价值的古籍、珍本、善本、孤本,更不是“一页宋版书黄金十六两”,大多已是丢之可惜、不丢又占位置的“鸡肋”。

我与书打交道已将近五十年,自背起书包接受小学教育那天起。吾辈还无早期教育的概念,无启蒙读物。小学时期除有限的几本课本(无课外练习、辅导用书)外,接触最多的是连环画(小人书)。那时能有连环画看,比穿新衣服还高兴。最多时达100余册,大部分是日积月累买的,小部分是别人赠送的。放在父亲做的木头箱里,还上了锁。在我出门读大学那几年,这些连环画不知不觉被家人弄丢了。现在书架上的几十本连环画,有的是新版的,有的是从古旧书店淘来的。

中学和大学时代,开始阅读真正的“大书”。有课本,有借阅的,有从新华书店买来的,相当部分是文革前和文革时出版的特价书。有薄有厚,有大有小,五颜六色。新书以民间文学类居多。寒来暑往,与日俱增。但无书房、书架,只好摆在桌上、凳子上。后来父母看我对这些曾苦读乐读的书不常翻了,就搬到杂物间。本想回老家有空时翻翻,但时间一长大部分已发霉转潮,随着父母的先后逝去,再也找不到了。不过陆续挑了几本拿到新家,不然留作“纪念”的书也没有了。

参加工作后,有了经济来源,又买了不少书。再加上单位下发的,书越来越多。只好分散放在办公室、寝室、家里。以至每次搬办公室、寝室和家,书成为大问题。虽每次搬迁,总要处置或遗落一部分,但来的比去的多,常弄得书无处摆放。屡次三番,几经掂量,蓦然回首,20年前的图书已所剩不多。

本该不教初中教高中了,但有个初高中衔接,有关初中教学的书也要保存一部分。本该不在一线任教了,与教学有关的书已用处不大。但一看到书中的札记,毕竟倾注过心血,或许有朝一日还用得着,舍不得处理了。有的书恐日后儿子有用,也保存了下来。随着工作岗位的变动,不经意间,写作类、党史类、传记类、民俗文化、地方文献等领域的藏书渐渐占多数。

奔“六”的人了,书的“用场”越来越少。大凡与工作有关的书籍,放在办公室。日常有用的,放在身边。家里幸存的上千册图书大都束之高阁。儿子学的又不是与我同一专业,他有需要的书自己早买好了。让他做读书笔记、卡片,他认为电脑储存、网络搜索来得方便。几个晚辈在书柜边转了几下,兴趣不大。毕竟术业有专攻,你喜欢的他不一定喜欢。这样遇到有图书漂流活动,我积极参加,总比把书当废品卖强。天下好书,当天下人共之。且知识更新快。十年二十年以前出版的有许多已过时落伍。如读音有调整,连旧版的字典、词典和注音读物也没用了。即使名著,也一版再版。若再沿用旧书上的说法,岂不误人子弟。

感谢书,是一本本书助我考上大学,成为一名高级教师、学科带头人和省民协会员、宁波作协会员,2001年9月还被评为慈溪市第三届十佳藏书家庭。时光流逝,前前后后读过的书拥有的书究竟有多少,已无法统计。当年读书选书借书藏书的经历记忆犹新,留下许多美好的回忆。这些年,虽书尽量以上图书馆借阅为主,但忍不住还是要买,又增加了许多。下发的、赠送的书仍多于淘汰掉的。放眼床头柜、办公室、书房,一本本书与我相伴。

互联网时代,人们不再热衷阅读纸质图书和报刊,手机替代了纸媒,浅阅读替代了深阅读。小区里的许多信箱钥匙无人领取,许多单位、社区的图书室少人问津,近三成高校已无实体书店。书啊书,对你是又爱又恨。我为你不出数年就要更新而兴叹,也为许多好书乏人阅读而惋惜。

几十年下来,我已离不开书。工作需要书,“爬格子”需要书,充实生活或休闲需要书。一看到书店、图书馆、报刊亭,不由自主地要进去转转。不定期地把书理一理,已成为生活的一部分。确定自己不用的书或卖或送或漂流。留下的书虽不一一再读,但说不定那天还能派点用场。温故而知新。有时重新阅读会有新发现、新收获,何乐而不为。

从最初的连环画、课本、文学名著,到教育教学之类的书,再到现在的新闻、工会、政史类书籍,一路结缘。将来肯定更多地购买、涉猎与本人兴趣有关的书籍。愿与书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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