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创业独角兽，是如何让美国年轻人爱上炒股的

作者：Rob Walker

原标题：How Robinhood Convinced Millennials to Trade Their Way Through a Pandemic

对于美国的股票交易者来说，如果有一天一切都改变了，那就是3月2日，星期一。

此前一周，美国疾病控制中心警告说，大流行如果在美国蔓延，会对日常生活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在美国，感染案件的数量刚超过了100起（编辑：这真是恍如昨日）。但是标准普尔500指数已经连续5天下跌，在成交量飙升的情况下暴跌近10%。

对于任何在市场上工作的人来说，都需要采取行动了。

对Robinhood（罗宾汉 ）这款应用的用户来说，那天却是一场灾难。市场出现了反弹，但免费交易应用Robinhood没有反应了，这是一款以年轻用户为基础的应用，已经是声名在外的独角兽创业。

服务中断持续并不是一个小或者几个小时，而是整个交易日。

一位用户在接受采访时愤怒的说，“我肯定不会再用Robinhood了。当他们重新开张时，我将转移所有的资金。”

其他人甚至威胁要提起诉讼。对于一家几周前还被看好要进行IPO的公司来说，这似乎是一个转折点。

《纽约时报》对此事的报道简直像一个讣告，“直到本周，该公司一直被视为最成功的金融科技初创公司之一。”

这种悲观是可以理解的。围绕Robinhood，总是牛气满满。斯坦福出身的创始人谈到要让华尔街“民主化”，像其他互联网应用一样，78亿美元的估值显然是来自增长而非利润。

眼看着一场经济危机风暴可能会将已经飙升了多年的股价打下去，一款股票交易应用程序的实际需求会有多大？尤其是当市场动荡时，这款应用居然还出现故障——这似乎是致命一击。

但令人惊讶的是，媒体这种悲观变成了一种误导。第二天Robinhood又经历了长达1小时的宕机，并且在接下来的一周又经历了第三次宕机，最终公司却声称用户的增长并没有受到影响。

4月末，Robinhood联合创始人兼联合首席执行官弗拉德·捷涅夫在电视节目中说，“我们看到了创纪录的交易量和创纪录的存款活动。”

弗拉德·捷涅夫的蓬松发型和修剪整齐的山羊胡，让他看起来很像一个不法分子，他的名字同时也是公司的名字。捷涅夫强调Robinhood“在新经纪账户中，仍然拥有超过50%的市场份额”，比“所有现存的传统供应商加起来还要多”。

那时，IPO市场似乎冻结了，但据报道，尽管经济形势动荡，罗宾汉仍在筹集新的资金。

Robinhood的另一位联合创始人兼联合首席执行官拜朱·巴特表示，“在大流行期间筹集资金无疑是一件具有挑战性的事情。不确定性太多，从很多不同的角度来看。”

尽管他拒绝透露具体细节，但他的建议包括在宕机后安抚投资者，将其定位为流量增长10倍的副作用。拜朱·巴特告诉他们，此事展示了应用所专注的用户基础和Robinhood在解决问题方面的“弹性”。

这说法还真起作用了。

5月，Robinhood完成了新一轮2.8亿美元的融资，将其估值推高至83亿美元。红杉资本牵头进行了这轮融资，其他投资者包括凯鹏华盈、CapitalG、恩颐投资(NEA)、兴盛资本(Thrive Capital)、Index Ventures、New Enterprise Associates和Andreessen Horowitz。

红杉资本合伙人安德鲁·里德说，“很明显，宕机是个麻烦。公司的处理和我想象的差不多。”

不过他也认为服务中断确实分散了人们对一个更宏大故事的注意力，他辩称，“随着消费者对市场的兴趣达到顶峰，Robinhood已成为他们开立账户、进入市场的默认应用。”

正如乔治敦大学麦克多诺商学院副教授詹姆斯·J·安吉尔所说，该公司是“金融科技成功的典范，他们率先利用技术向以前得不到充分服务的人群推出金融服务。”

所以先来回顾一下。

一场全球性的流行病使世界经济陷入可怕的混乱，股市的波动似乎与实际经济完全脱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不可预测——巴菲特说，他的基金仍在观望，因为“我们没有看到任何有吸引力的东西”。

然而，一款被可靠性问题困扰、旨在鼓励缺乏经验的年轻主流投资者参与市场的应用，却在硅谷最聪明的投资者的支持下，获得了巨大成功。

在CNBC的主持人接受了捷涅夫的介绍后，他很夸张的张开双臂大叫道，“看来是你的时代到了！”

显然，他没有错。可是这是怎么发生的呢?

Robinhood的产品核心很简单，用户可以交易股票而不收取任何佣金。但就像应用的名字所暗示的那样，罗宾汉的创始人一直在宣传，他们的产品具有更高的使命：公平的金融竞争环境。

现年33岁的捷涅夫和35岁的巴特，在斯坦福大学学习数学和物理时成为了共同创始人。他们后来在纽约成立了一家为金融机构设计算法交易软件的初创公司，但没取得什么令人满意的成绩。到了2011年底，他们开始追随他们所谓的灵感——占领华尔街运动。

巴特说，“那个时刻定义Robinhood的文化，这源于它与我们个人生活的交集。我们在金融领域工作，为其他金融机构建立技术。我们意识到我们这一代的消费者都觉得自己被金融系统的运作方式所忽视了。”

后来，捷涅夫告诉《快公司》，看着抗议活动的展开，他们意识到，“我们让最富有的1%的人变得更富有了。”

巴特说，像抗议者一样，他们的许多同学、同事和同辈似乎认为金融体系是无可救药的腐败和不公平，需要被摧毁。

“我们可以理解这种情绪背后的动机，但与此同时，我们有一个完全不同的观点，更加乐观一些，”他说，“与其破坏整个系统，我们可以做的是一些真正具体的事情——让更多人能够使用它。”

这并不是攻占巴士底狱，也不是制定全民基本收入计划，也不是对富人征重税(更不用说掠夺)。但这是因为，巴特和捷涅夫所考虑的服务不足的细分市场，并不是经济上处于不利地位的下层阶级，甚至也不是经济上受到压力的工人阶级，而是年轻人。

“信心满满，”巴特说，“我们将能够激活之前在市场上袖手旁观的一代消费者。”

2012年，他们回到帕洛阿尔托(Palo Alto)把他们的想法付诸开发：推出一项以手机为主的股票交易服务，使用方便，而且不收取任何佣金。

“我们直觉上觉得，普通人进入股市的最大障碍之一是，每次你在股市交易时，成本都很高，”巴特说。

这个想法并不是真正的革命，而是一种进化，让越来越多的客户进入股市的传统可以追溯到上世纪70年代。

第一批经纪业务破坏者是像嘉信理财这样的折扣经纪公司，在解除管制取代了统一的固定利率佣金结构，让经纪公司通过竞争来执行交易以获得更低的费用后，嘉信理财蓬勃发展。

20世纪90年代，互联网成为主流渠道打破了这种颠覆，电子贸易等交易成本更低。乔治敦大学的安吉尔说，嘉信理财的最低交易价格为55美元，这一以前很便宜的价格，突然看起来比通过在线经纪人进行买卖所需的10美元左右的价格要贵太多了。

Robinhood将这一趋势归结为合乎逻辑的结论，实现成本为0美元的交易，并将其转化为一个与9000多万世代成员产生资金联系的机会。

这是精明的做法，吸引新用户比从其他服务中抢用户要容易得多，而且还有机会让这些新手成为终身客户，逐步增加衍生(基于收费的)服务。

这就是为什么许多企业，包括经纪公司和金融公司，都对年轻一代——高收入，还不富裕——客户感兴趣。研究分析师宝琳·贝尔去年告诉《商业内幕》，“这关乎销量、获得更多客户以及交叉销售其他产品。”

捷涅夫长于工程，巴特则长在产品设计。捷涅夫表示，他们与大约75家风投公司会面，试图获得种子基金，最终从Index、谷歌Ventures和Andreessen Horowitz筹集了300万美元。

有了一个由工程师和设计师组成的新团队，他们会花上一周的时间来研究原型。然后，一个小团队会走到附近斯坦福大学校园的一家咖啡馆，向刚进入金融系统的人，就是对投资者有好奇心的学生们提问。

“他们真的会和我们一起坐下来摆弄产品，”巴特回忆说。“我们想，如果我们能让Robinhood对他们有用，那将是突破点。”

在他们修修补补的同时，创始人开始了一个早期访问的等待名单，这是一个聪明的推广方式，用户可以看到自己在试用产品的队伍中所处的位置，如果能让其他人也加入进来，自己就可以继续前进。

这个想法是为了控制推广节奏，可以让最兴奋的潜在客户能够先访问Robinhood。制造饥饿感的期待成功了。在2015年这款应用发布之前，等待名单上的人数达到了100万。

就连巴特也承认，早期的Robinhood功能相当有限——为了与现有的在线经纪人竞争，这似乎是一个冒险的举动。

用户可以进行交易，但密集的新闻和研究报告在哪里？

这种更简洁时尚的功能是那些咖啡馆测试的直接结果。巴特说，“它做得更少，但以一种非常非常精简的方式”执行其功能。”

而对于新客户来说，这正是它有用的地方。即使是现在，这款应用看上去给人印象深刻的也是干净、简单、以手机为中心的界面，以及快速、高效的上手流程。查找股票，你的主屏幕只有几个元素——最明显的是一个难以错过的“购买”按钮。

如果你真的想，你可以向下滚动查看更多的统计和新闻，但都非常少，这与大多数金融信息设计应用中令人生畏的杂乱和花哨的过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事实上，Robinhood的界面是如此吸引人，以至于它被比作一款社交媒体应用程序或一款手机游戏。巴特说，部分是受到推送通知的推动，忠实用户每天查看10次或更多。这款应用在2015年获得了苹果设计奖。所有这些都进一步表明，投资股票并不是某种不透明和排他的过程。

点点这里，谁都可以做到！

使用方便、不收费、除了银行账户之外几乎没有任何进入门槛，Robinhood希望，如巴特曾经说过的那样，赋予“没有很多钱的人开始投资的能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增加了更多的交易工具。你可以使用Robinhood交易期权，这意味着你可以做空一只股票而不是只能希望它会上涨。你可以交易加密货币。最近，它增加了进行“部分”交易的能力，实际上是买入那些每股价格很高的股票的一部分，比如Netflix或亚马逊。

2016年，巴特和捷涅夫推出了Robinhood Gold，这是一项基于订阅的服务，让用户可以在下班后进行交易，而且是保证金交易（注，也就是用借钱投资，在中国这个叫配资吧），每月5美元起，可以获得1000美元的贷款。

公司还通过用户账户中的闲置资金的利息，以及通过与机构 '做市商 '公司的安排来执行交易来赚钱，后者是一种常见但有时会引起争议的做法，被称为订单流付款。彭博社2018年的一份报告这个估计占Robinhood收入的40%，该公司没有对此回应。

注：订单流付款（payment for order flow）是经纪公司因将订单下达给交易执行各方而获得的补偿和收益。经纪公司会收到一笔小额款项，通常是每股1美分，作为将订单下达给不同第三方的补偿。在订单流支付场景中，经纪人从第三方收取费用，有时客户并不知情。这自然会引发利益冲突的批评

到2017年，Robinhood拥有200万注册用户，平均年龄为28岁。第二年，它就超过了E-Trade的370万用户。嘉信理财、E-Trade、TD Ameritrade和Interactive brokers等竞争对手不得不开始降低交易费用，这或多或少是对Robinhood效应的直接回应。(嘉信理财收购了TD Ameritrade，而E-Trade则卖给了摩根士丹利。)

自由交易曾经是Robinhood的名片，现在基本上已经成为常态。

这并没有减缓公司的发展势头。Robinhood不愿就其是否盈利发表评论，但进入2020年，它声称拥有1000万用户。今年1月的一项应用程序分析发现，该公司每月的移动活跃用户超过了所有“传统”竞争对手的总和。如今，Robinhood客户的平均年龄是31岁。

巴特和捷涅夫的设想基本上实现了。

接着，一场引发全球经济和市场灾难的大流行爆发了——至少对Robinhood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坏消息。

到3月底，很明显，Robinhood的IPO前景不得不暂停了，基本上所有人的IPO前景都被搁置了。恐慌的市场对公开发行来说并不合适，波动太大了。人们当然也会认为，这么大的市场波动性。会吓跑小投资者，尤其是对Robinhood那些很初级而且缺乏经验的新投资者。

在股市飙升的时候玩股票是一回事。但是，正如拉斯维加斯内华达大学商业和证券法教授本·爱德华兹曾说过的那样，“免费应用程序和这一轮牛市正在让越来越多的人拥有做出愚蠢决定的能力。”

看上去可能会终结牛市的下跌，会让散户投资者蜂拥退出，这显然是一种直觉。红杉资本的里德说，“许多市场参与者和舆论人士的传统观点是，一旦出现低迷，散户投资者就会逃离。”

但事实并非如此。嘉信理财、TD Ameritrade和E-Trade总共新增了170万个账户，Robinhood声称增加了300万个账户。今年3月，其存款比月度平均水平高出17倍，应用程序的下载量也激增。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金融学教授特伦斯·奥迪恩表示，“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时期。”

奥迪安指出，对一些人来说，进出股市更像是一种投机娱乐，而不是明智的投资。大封锁时期很多人都被困在家里，感到无聊。正如一位股票研究人员对《巴伦周刊》所言，在一个没有大型赛事的世界里，甚至许多会下注的体育迷都在寻找一种肾上腺素激增的感觉。

那些失业的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银行账户被掏空。与此同时。不管驱动因素是什么，新的投资者正在涌入市场。

今年5月，软件和数据汇总公司Envestnet Yodlee的一项分析发现，年收入在3.5万美元以上并获得政府刺激资金的人中，很多人至少用其中一部分钱买了股票。3月份的总成交量达到14.6万亿美元，是去年同期的两倍。4月份销量较2019年增长50%。

这符合历史模式。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时，交易量还很高，只是随着衰退的持续，交易量才逐渐枯竭。“当事物在变化时，人们想要做出改变，”乔治敦大学的安吉尔指出。“他们要么变得贪婪想要加入这个聚会，要么变得害怕想把钱从桌子上拿走。”

从某种意义上说，所有这些都对Robinhood有利。当被问及他对各种数据增加的反应时，巴特说:“我不会用惊讶这个词。”

他解释说，一段时间以来，公司一直试图弄清楚客户如何应对严重的经济低迷。在当前危机之前的一年多时间里，该公司一直关注那些注册了该服务但没有购买任何股票的人，本质上是在问，是什么阻止了你进入市场？

“我们得到的一个最常见的答案是，人们认为现在不是购买的好时机。他们认为价格太贵了。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情况发生了变化。有很多消费者，他们一直在寻找机会，在市场行情更好的时候出手。这就是经济灾难转化为用户活动的方式。”

当被问及Robinhood的IPO前景时，红杉资本里德不会给出具体的答案，但他的乐观程度与投资者的预期相当。他表示，“Robinhood已经明确地将自己定义为已经颠覆了经纪行业的公司，而且应该在其他许多(金融)领域做到这一点。”

但这一切是否符合Robinhood创立时崇高的动机，就不那么清楚了。

当然，从70年代开始，降低交易费用就是一个好主意，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金融学教授特伦斯·奥迪恩说，“其他一些好主意是低成本的共同基金和指数基金。”

他指出，他指出。而对于大多数试图为退休储蓄的人来说，那些更被动、更不令人陶醉的工具比主动交易个股要明智得多，尤其是在波动的市场中——即使交易没有任何成本。无尽的研究表明，大多数个人交易者并不能战胜市场，如果他们投资在指数基金中则会有更好的表现。

他说，“让交易变得更容易并不一定会给这群人带来好处。”

早在上世纪90年代，在科技助力的最后一波入市 '民主化 '浪潮中，更便宜的费用帮助将股票交易变成了一种流行文化现象，导致了 “T+0交易 （当天就快速的买进卖出）”热潮和网络股热潮。

当股市在2000年代初暴跌时，一切都化为乌有。

很多Robinhood的用户，不同意任何关于他们不是精明的交易者的说法。聊天室、Facebook群组和Reddit的帖子充斥着无法证实的交易技巧故事（注，听上去和中国的股吧一样啊）——包括大胆的期权押注、精心安排的短期操作等等。

其中一些人说的可能是实话。但根据Robinhood自己的说法，大约一半的用户是首次投资者。至少可以说，如果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被证明是市场赢家，那真是非常惊人的。

巴特指出。Robinhood的网站已经发布了大量的个人理财教育材料。但归根结底，它是一家经纪自营商，而不是投资顾问。前提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你不这么做，那也不是Robinhood的错。

当然，在Robinhood的数百万用户中，有一部分人是长线投资，他们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目前股价被疫情打翻的股票可能会被证明是价廉物美。各种航空公司、嘉年华游轮和迪士尼（都是疫情中最受伤的行业）都很受Robinhood用户的欢迎，苹果和微软等传统蓝筹股也很受欢迎。

但正如T捷涅夫说的那样，用户最近的交易量达到了历史最高水平，这表明买入并持有并不是目前最受欢迎的策略。蓝筹股也不是唯一活跃的股票。

“1美元到5美元股票的交易量大得可笑，”巴特说。“因为我们是免费的，我们是唯一一个你可以进行T+0交易的地方。”

最终，Robinhood自己的未来，并不真正依赖于它的用户做出伟大的、谨慎的投资决定。它所依赖的是，一部分用户对这款应用感到足够满意，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购买其他服务。

Robinhood Gold这个产品是最明显的例子。基本上用户要为使用一个借来的资金池而支付费用，然后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它。通常，这种安排是围绕着利息支付的方式来设计的，Robinhood的想法是将基本相同的费用转换成月度订阅模式，更容易掌握（但同样有可能盈利）。

当然，用借来的钱玩转市场的能力，似乎离占领华尔街还很远。两位创始人非常熟悉这样一种批评，即许多活跃用户将钱投资于指数基金会更好。

“我们看我们的客户是如何做的，”Bhatt说，“我们所关注的问题之一——我们通过客户研究学到了很多东西——就是，虽然关于如何以引导正确的方式进行投资的信息是存在的，但我们看到很多人看到这些信息后说，'嘿，这真的很复杂。也许我先不管这个，也许我会在以后的某一天再做这个。”

从公司的角度来看，主动出击，抓住资本主义的创富工具，掌控自己的财务生活，什么时候都是对的。Robinhood并不是要让1%的人放松对令人不安的财富的控制，以造福社会。它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有一种“我能”的感觉，说不定有一天，他们真会摇身一变成为财富金字塔尖1%的人物。

这是一个更有说服力的、更传统的互联网式故事，当然也是一个更经典的美国式的理念。

巴特说，让更多的人进入“体系”从根本上说是赋能，这比让他们袖手旁观要好得多。

“作为一家公司，我们相信参与就是力量，”他总结道。

这是一种高尚的情感，也是一句朗朗上口的口号。对于Robinhood来说，这似乎也是一种很有前途的商业模式。